“在查?” “是的,在查。” “如何了?” “有点苗头,也收集了一些其他证据。但总体来说,还不足以让他声名狼藉。还是得看宋玲。作为他的枕边人,宋玲应该紧握着他的命脉。” “你打算怎么做?”老先生的眼神不像是自己的外孙女,更像是在一个比较欣赏的晚辈或是学生。 姜倪措辞良久,迫使混沌的大脑强行开机,开始工作。 “我会叫人放出消息,宋玲这次是被冤枉的,她下意识应该会觉得是我。我要让她怀疑姜松海,让她认为是姜松海刻意布的局,让她意识到姜松海在利用我除掉她。”顽 “想通过她知道姜松海的秘密,必须让他们关系破裂。” “这件事可不好办,稍不注意,就会惹火上身。姜松海那人精明着呢。” 老先生明面上是在提醒她,实际上是想听听她的计划。 姜倪听出他话里隐藏的深意,没有酝酿,直言道:“我打算,用您上次联系的那个人。” “……”闻言,老先生有些浑浊的眼眸眯了眯,“知道是我?” “嗯。” 姜倪应声,“所以还得谢谢您。”顽 是真的感谢,语气里没夹杂其他情绪。 老先生也没解释,深深看了她一眼,“一会儿叫人把电话给你,去联系就好。” “谢谢外公。” “不过,叫他直接和宋玲透露是姜松海布局,陷害她。这还不够。要确保万无一失,不要事没办成,还惹了一身腥。” “我明白。” “回去吧。”老先生点到为止。 姜倪点头,起身离开房间。顽 —— 次日,姜倪凌晨没怎么休息,就为了和国内保持同步。 董事会上,宋玲的处罚结果一经放出,引起轩然大波。 不少人都觉得是她刻意针对,想借题发挥趁机将宋玲赶出姜氏。 “小姜总,这个结果未免太严重了吧。眼下这件事也没有闹大,不必如此吧?” “宋总是老员工,小姜总上次把她调去杭城,我们就不说什么了,这次这样确实有些过分了。” “如果按照正常走流程,各位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的宋总就不会坐在这里了,而是警察局。”顽 “这件事虽然外界的声音压了下来,但内部员工都知道这一消息。不给出正常的处罚结果,下次谁都可以这样为所欲为。” “这里是公司,不是谁的家,也不是什么草台班子。” “这一结果,也是我和姜董商议过后做出的决定。” 姜倪可不想背锅,让他们有什么问题都去找姜松海。 视频会议结束,姜氏会议室鸦雀无声。 众人往外走,站队宋玲母子的人怒气冲冲,想要去找姜董好好说道说道。 结果被人小声劝住:“还看不出来吗,小姜总估计没有这个本事,她说那话就是这件事是姜董的意思。”顽 “你平时不是保持中立吗?今天怎么为她说话?” “我这哪里是为了她说话,我是为了你们。这会儿找姜董理论有什么用。小姜总只是负责在台前公布结果,这幕后……你们懂的。” “找了也没用,到时候还要落下个坏印象。对你们自己不好。” 对方眼神狐疑,似乎在思考他这番话。 见状,这人继续洗脑:“大家都来公司这么久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你们第一次和姜董打交道吗?他要是想保宋总,这个小姜总今天能有这个机会?” “这么大的事,姜董怎么可能不知道。” “眼下啊,宋总离开公司也许不是坏事。反正只是免去了职位,她依旧是公司的股东。现在已经这样了,就先静观其变吧,别得罪了小姜总又得罪了姜董。明哲保身的道理咱的懂,别和愣头青似的。”顽 “邢总说得对。” 目送这些人离开后,邢总收敛了笑,走到安全通道内,拨出一通电话。 “小姜总,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他们没起疑心。” 第155章 我可以跟她走 两天过去,姜倪烧倒是早就退下去了,但是嗓子发炎一直没有好,又有点重感冒。炭 一开始还只是偶尔咳一下,后面愈演愈烈,一说话嗓子就和含着刀片似的,疼的厉害。 季医生说她活该,让她这两天尽量少说话。 姜倪嘴上应着,但视频会议一个不落,尽管已经在减少说话,可也没见好转。 快一个星期过去,还没好。 因为怕传染给老先生,姜倪这几天都很少上楼。 基本上活动范围就是她自己的房间。 一日三餐都是佣人按时送上来。炭 不过姜倪暂时失去了味觉嗅觉,吃什么都显得没滋味儿,根本没有食欲。 回伦敦这几天,她体重猛掉。 她原本就瘦,从外表看,掉个几斤就非常明显。 病来如山倒,姜倪算是知道了。 “谢峤说晚上来看你。” 季医生过来给她打吊针。 姜倪躺在床上,被子盖住了半张脸。见状,他示意佣人过去给她把被子放下去,“影响呼吸。”炭 被子拿下来,姜倪顺势睁开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叫他别过来了,我现在也没什么精力接待他。” “我也和他这么说,但是你觉得他会听吗?”季医生调了调点滴速度,这才转过身看她,“他来了也不会打扰你,你知道的,他向来有分寸。” 姜倪不敢苟同。 季医生叹气,“你们这些小孩子,还真打算因为这一点小事就绝交?” “我没有。”姜倪一直都很体面,她本来以为谢峤也会如此。 担心他又要唠叨,姜倪翻了个身子,重新拉开被子。“我要睡了。” “小心针。”季医生皱了皱眉,临走时瞧见她枕头下面露出的手机亮了,他提醒:“有电话?”炭 姜倪没理会,双目紧闭,已经睡着了。 季医生也没看清备注,不影响她休息,转身走了。 他下楼抽空吃个下午茶的功夫,谢峤就到了。 “不是说晚上来?” “她身体还好吗?”谢峤频频朝楼上望去,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季医生把刀叉放下,示意他别急。 “我在这里,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炭 “别看了,小感冒,刚吊针睡下。” 闻言,谢峤只好坐下来,可还是不放心,“最近伦敦气温正常,怎么会突然感冒,是不是什么病毒?” 季医生把最后一块戚风蛋糕吃完,才悠悠道:“她这段时间一直在京市,熟悉了那边的气候。再回来水土不服,身体一时不适应,感冒发烧都正常。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那身体有多娇贵。” “……”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谢峤呆坐在原地,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声。 对面刚刚还tຊ叽叽喳喳的,大概是因为心急,语言系统还有点混乱,中英文混杂着。现在突然安静下来,季医生眉梢微抬,透过镜片多看了对面一眼。 “怎么了?”炭 他最近这段时间也忙的头晕脑胀的,好不容易放松一会儿,说话时也懒得经过大脑思考。 所以也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谢峤像是才回神,身形微僵,静静地望着他。 “所以,她已经习惯了在京市的生活。这里已经不适合她了,是这样吗?” 季医生张了张嘴,表情也有一瞬的空白,他就随口那么一说,这孩子怎么会联想到这一层面。 无语的同时又心疼。 怎么说,也是沾点血缘关系的弟弟。炭 “不要这么想。” 谢峤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自言自语的说着:“她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她在这里长大,在这里交朋友,在这里读书,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只是在京市待了几个月而已,还不到一年时间,怎么会习惯了那边呢?” “明明这里才是她的家。” “……”季医生把手边的咖啡喝完,起身走人。 一个两个的,脑子多少都有点问题。 赶上叛逆期早恋的小朋友了,还是非主流那一款。 “哥哥,她身体为什么会不舒服?”身后,谢峤还在固执发问。炭 季医生闭了闭眼睛,他真的很想骂人。这工作真不是人做的。 每天楼上楼下两个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