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丽一下子就想到了裴穆,“你说的是裴团长?”
苏胜勇语气更是吃味,“哟,连人家姓什么都知道了。小妹,我可警告你啊,你看人的眼光要擦亮tຊ点,不要别人说什么都相信,这个裴团长什么的,有和爸妈说过了吗?警醒点,别被人欺负了。” 苏漫丽的脸有些红,羞赧又愤愤地摇了摇苏胜勇的胳膊,“哥,你在瞎说什么呢?我和裴团长又没什么,今天才认识而已。” “话都没说过两句。”她小声的嘟囔。 “哼,你都把瓜子分给人家吃了,关系还不熟呢。”语气酸溜溜的,苏漫丽很是上道地从口袋里抓了一大把瓜子双手奉上,“献上我的诚意,我肯定跟我哥最要好的。” 苏胜勇被娇娇俏俏的小妹一撒娇,那点子酸意没了,从小妹手里接过瓜子,但还不忘告诫自己有点傻乎乎的妹子,“我说的话你可记好,和人相处多留一分心眼。” 苏胜勇和妹妹说了几句话后,一路护送苏漫丽回到家后,趁着夜色还未暗下来,离开了。 苏漫丽目送哥哥离开,正要关门的时候,却见有人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苏漫丽警惕地将门合拢只留下小小的缝隙看着外面,人影走近,还是之前的绿军装,俊挺精神。苏漫丽松了口气,见周围没人,将门打开,“裴团长,您有什么事吗?” 裴穆站定在女孩的面前,他高大的身形衬得苏漫丽小小一个,他眼眸微垂,看向女孩略带疑惑的小脸,手上拿着的布料略微有些烫手,但还是拿了出来,塞到了苏漫丽怀里。 “这是在许家搜出来的东西,之前我注意到苏盼一直站在靠小屋窗口处,进去搜查东西的时候在窗口处发现的,我看,咳咳咳。”裴穆有些说不下,卡壳了半响,含糊道:“应该是你的东西,现在还给你,算是物归原主了。” 苏漫丽没多想,她将衣服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在裴穆转身要走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衣服,但很快就松开了。接着,她快速从口袋将剩余的一把瓜子全部塞到了男人的口袋中,“谢谢你,这算是谢礼。没有你的帮助,我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就脱身。” 裴穆没拒绝她的好意,“应该的。”他顿了片刻,继续说道:“但你最好小心你的堂姐。” 说完,裴穆转身离开,苏漫丽却突然道:“谢谢你。还有我和那个许多金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裴穆没有再转身,也没有说话,背影慢慢消失在远方,苏漫丽这才捧着自己略有些发红的脸庞,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人家又没问,多嘴说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平复好心情后,她才将口袋里裴穆给的东西拿了出来,将一块小小的布料展开,是原主的内衣,款式接近现代的运动内衣,又像是一个小背心,是之前原主央着苏母做的,苏母的手工好,还别出心裁地在布料上纹上了她的姓名。 手上的布料小小的,但是拿在苏漫丽手中却觉得异常烫手,特别是想起刚刚这件布料还经了裴穆的手,这股热意更是从手上直窜脑门。 丢脸死了,她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看裴团长了! 将糟心的内衣丢到一边,她简单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还有些不适应,现在的时候太早了,还没有到她一贯的睡眠时间,但现在到底不比21世纪,农村又没有娱乐生活,虽然红岩大队离县城近,通了电,但是舍得开电的村民少之又少,只隐隐有几户人家有一些些微弱的光,用的还是煤油灯。 乡村陷入寂静,静得外面风吹落树叶的声音,村人走过小路时发出的嗒嗒声也听得一清二楚,是不同于城市无时无刻不在的汽车轰鸣声…… 苏漫丽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翻了几个身,闻着被子上散发出来的阳光的味道,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只是临睡前脑海中闪过了离开许家是裴穆望向她的眼神,欲言又止地好像与她有什么话要说……哦,对了,军大衣还没有还给他…… 乡间小路上有两人朝着苏家的方向走来,正是苏盼的父母,她们好不容易打发完难缠的许婆子,火急火燎就将女儿嫁出去,但就这样时间也晚了,酒席上一点结婚的喜庆氛围也没有,亲家的脸色更是难看。 牛金花:“好好的一场婚礼全给搞砸了,原本指望着靠死丫头扬眉吐气的,谁知道这是把我的老脸往地上踩,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我家元宝怎么娶媳妇。”虽然她家元宝今年才是5岁流着鼻涕的小屁孩来着。 “苏建国,你倒是说话啊!要说还是苏漫丽那丫头的错,要不是她乱跑能出这样的事情吗?我明天非得找那丫头好好说道说道,还有二弟那边他们不是说会给结婚贺礼的吗?现在我一样东西都没看见,别不是给苏漫丽那丫头给贪了” 牛金花越想越不对,“不行,我现在就要找苏漫丽,让她把贺礼拿出来。” 还是苏建国眼疾手快拦住了牛金花,“你是长辈,现在像什么样子,明天,明天再问好了,回去吧。”苏建国疲惫地撸了把脸,干了一天的农活,又操劳女儿婚事,他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和漫丽那丫头不要闹得太僵,来娣那丫头我也想送到三弟那里,说不定被城里人看中了,还能让我当个城里人的老丈人当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