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妩浑浑噩噩被他包裹进西装里,骑在腿上。
皮带歪歪扭扭勾在他肌肉结实的腰间。 最后关头,顾砚深刹车了。 他脖颈浮着汗液,深埋她胸口喘息。 南妩一动不敢动。 顾砚深这张脸,是全然陌生的脸。 充满了极端的情欲。 是那夜之后,他又一次撕下伪装,释放给她最危险野性的东西。 成年人上瘾的东西。 “你的手...”南妩汗涔涔没了力气。 顾砚深系好她的裤扣,拿纸巾擦拭了两下手指。 不远处的吊唁厅仍旧挂着白花挽联,街道却纸醉金迷霓虹绚丽,有人悲伤,有人做戏,有人在苟且刺激。 所有人眼中禁欲干净的顾砚深,躲在黑暗里堕落沉沦。 男人仰起头,抚了抚她微红的眼角,“别哭了。” 南妩软成一摊泥,颤颤巍巍地滑下。 顾砚深按了一下喇叭,蹲在路边的司机上车发动。 “周夫人问您回老宅住吗。” 他不假思索,“不回。” 南妩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回哪? 自己家,酒店? 顾忌在车里不够私密,又没尽兴。 想要换个地方继续? 她渴得厉害,舔了舔发干的唇,断了彼此的念头,“我回宿舍住。” 司机应声。 顾砚深攥着湿黏的纸团,没扔。 行驶到一半,他忽然将纸团塞她手里,“你那边外面是垃圾桶。” 南妩接过的瞬间,触电一般又丢开。 顾砚深平静得多,仿佛不是他递来的。 “再擦擦。” 她呼吸起伏,耳根涨红。 “有矿泉水,洗洗手吗?” 顾砚深掀开车载冰箱,一小瓶威士忌,半瓶矿泉水。 他指腹拨弄着最底下的葡萄冰球,南妩看过去,他抬眸,看着她。 视线交汇,南妩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原来是果味冰球。 怪不得黏得她难受。 顾砚深镇定自若泡了一杯冰酒消火气,他喝了一口回味,冰球在玻璃杯里滚动,融化。 南妩又羞,又难堪,别开头。 车泊在宿舍楼下,司机熄了大灯。 黑漆漆融于夜色。 顾砚深问,“这个时间室友在吗?” 钟雯和富二代男友同居了,安然迷上酒吧一个打碟的帅哥,每周去捧场,还有一个室友准备考研,天天在自习室待到闭馆,大概率不在。 南妩摇头。 顾砚深解了她的安全带,“我送你进去。” 红旗L9太张扬,司机等他下车,低调开出学校。 停在一棵光秃秃的老榆树后面。 顾砚深抱着南妩去宿管室打了招呼,“我是她家长,她不舒服,送到寝室就出来。” 他成熟英俊,衣服华贵,又是周末,女生宿舍没什么人,宿管阿姨自然放行。 宿舍门上了锁。 “带钥匙了吗?” “在口袋里。” 顾砚深托着她的臀,摸钥匙。 宽厚的大掌严丝合缝扣住她,隔着布料,南妩也感觉到一股雄性霸气的温度,车内纠缠的一幕历历在目,她不自在挣扎了下。 顾砚深不疾不徐看了她一眼,插锁孔开门。 钟雯的桌上放了一堆情趣用品,有拆封没用的,有用完洗了正在晾晒的,粉的黄的,乳胶的棉的,五颜六色形状各异。 顾砚深并不清楚哪一套床桌是南妩的,钟雯挨着门最近,虽然他绅士风度目不斜视,也无可避免地瞥见。 “方便洗澡吗?”他伫立在床栏旁,居高临下,长长的影子罩住南妩。 窗外是宿舍楼的千百盏灯火。 窗里是她和顾砚深。 挥不去,散不尽的味道。 上一秒冒头的暧昧,下一秒又缩回的暧昧。 反复的拉扯。 “你洗不了的...”南妩推他,“你走吧,我室友随时会回来。” “是你洗。”他声音平稳,凝视她。 她松口气,捏着床栏,“方便,卫生间有淋浴。” 顾砚深伸手,压住她衣领到沟壑处,她下意识拂开,“宿管阿姨马上叫你了。” “可以毛巾热敷。”他低哑的嗓音。 南妩这才明白,顾砚深为什么压她的领口。 他今晚在车上隐忍欲望时,吮咬着她,其实不多,零星的一、两枚红痕。 但吮得狠,颜色深,需要高领毛衣遮盖。 他是特意提醒她。 南妩不了解顾砚深和其他女人是否也这样。 一旦沉浸,会控制不住。 发狂投入全部。 “这两天先不要回周家。”顾砚深又恢复了淡漠,“接下来忙,有事联系助理。” 南妩面色木然。 再忙,手机是不离身的。 一时没空回复,午休,下班,睡前,总有机会回复。 推脱给助理,无非是冷却一下,回归轨道,划清界限。 顾砚深心中有一杆秤掂量平衡他们之间,她更有。 包括马明昭那场人祸,尽管她不知道会如何解决,起码关押在警局也没打算求助他。 “不联系。” 顾砚深又看了她一眼,把西装搭在臂弯,拉门出去。 走廊有回音。 宿管阿姨笑眯眯的,“是她哥哥?” “嗯。” “你们长得蛮像的。” 顾砚深没说话。 “年纪差五六岁?” “九岁。” 他倒是难得有耐性,和宿管阿姨聊几句。 “亲兄妹感情好。” 顾砚深大约是无话可答,许久才挤出四个字,“不是亲的。” 宿管阿姨不吭声了。 南妩听了一会儿,没动静了。 她蹑手蹑脚地探出头,望向宿管室。 宿管阿姨朝她笑,“你哥哥的个子真高,彬彬有礼的,是大人物吧?” 南妩也笑,反手关上门。 周一早晨南妩戴着耳机背英语单词,安然火急火燎拎着早餐进门,“对面政法大学叶教授的大公子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