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说得出来,也做得出来。
秦棠不敢唱反调,挪动步子走过去,却还是隔了一张茶几的距离,他姿态从容,她谨小慎微,低垂目光。 “你是怕我,还是躲我。”张贺年声音透着威严。其实都有。 加上昨天在包间里那个吻。 更加避之不及。 秦棠沉默以对。 空气里弥漫着微妙的氛围。 张贺年视线一寸一寸锁定她,她快喘不过气来,害怕他又做点什么,她根本无处可躲,只能硬着头皮说:“都没有……” “昨天我吻你……” 他没说完,秦棠打断他:“没有,没有那种事。” 张贺年沉脸,气氛变得更加沉了,仿佛乌云蔽日,看她眼尾红得厉害,随时都要哭出来一样,张贺年起身来到她跟前,对她来说,他的靠近,很危险,但她很害怕,害怕到迈不动腿,忘了反应。 “我说什么了,就要哭了?”他到底没说那个话题,真把她吓到了。 秦棠说:“没有其他事,我回房间了。” 她一刻都不想和他独处。 张贺年却没让她走的意思,虽然不说那个话题,却直接将人抱到腿上坐下,他的手臂圈着她的腰身,“刚跟你说了,让你过来。” 秦棠浑身僵硬,清晰感觉到身下男人双腿的温度,以及肌肉的硬度。 张贺年:“我什么都还没做,你怕成这样。我要是真做了,你会怎么样?” 眼见躲是躲不掉的,秦棠哀求他:“请您别这样……” “周楷庭能这样?” “……” “你和周楷庭已经谈婚论嫁了,都没有告诉我。你要是不来北城,我现在都未必知道。” 秦棠小声解释:“没有谈婚论嫁,我没有答应……” “那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不和我联系?” “您也没有回桉城……” 秦棠哽咽一声,她也有想过主动联系他的,可想到他和别的女人说和她没有关系那番话,顿时打消念头,为了让自己彻底死心,她一直忍耐着,将这份感情深藏心底。 张贺年一顿,道:“所以你在生我气?” “没有。” 就在张贺年酝酿着要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暂时松开手,拿出手机一看,放下秦棠,说了一声:“工作电话。” 看他走到露台外接电话,秦棠蓦地松了口气,手心潮湿。 接完电话的张贺年回来跟秦棠说:“我临时有事得走了,你好好休息,这几天要下雪别到处跑,阿姨会来做饭,想吃什么和她说。” 秦棠不自在坐着,他好像有急事,脸色变得严肃紧绷。 张贺年没有和她解释,长话短说:“这段时间你有事联系我朋友。” 他拿出手机发了一个号码给她,“他叫严冬。”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秦棠的微信响了一下,她心也跟着紧了一下。 “说不准。”张贺年声冷了些。 秦棠吸了吸鼻子,意识到他工作的特殊性,一句话都不能多问,她没再问,“对不起。” 张贺年走到玄关处,停顿了几秒,也就几秒,下一秒开门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