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看到萧寒风腰间那黑色的玉佩,明晃晃的碎玉拼合而成。 顿时,心里怅然若失。 嘴巴里好像刚刚吃了酸梅子一般,翻涌着一股股的酸涩。 是啊,曾经他们说了要一直在一起的。 可结果,他先舍弃了她。 “陛下,你看那玉,它已经碎了,碎的四分五裂。” 黎若缘指着萧寒风腰间的玉佩,面无表情。 “是呀,你已经把它拼好了,可那些碎的痕迹呢?该怎么办,它们还是很明显。” “就像是我们的感情一样,即使我们和好了,还是会存在一条裂缝。” “然后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们的心里。” 萧寒风看了看腰间的玉佩,神色一窒。 那是得知她出事那一日,碰到了桌角,玉就毫无征兆的碎了一地。 萧寒风正欲解释,王公公突然从楼下匆忙走来。 “陛下,出大事了。” 说着他就附在萧寒风的耳朵边低语:“之前剩下的太子余孽又跳了出来,正在江北闹。” “而这几日恰逢年关,其他地区朝贺的人也快到了。” “已在这龙城耽搁了几天了,陛下早些回罢。” 说完,王公公就立在一边,不敢看萧寒风的脸色。 萧寒风脸色有些沉,随后他又看向黎若缘。 话还未说出口,黎若缘就打断了他。 “陛下若是朝中有事,就赶快回去罢,莫要在此地耽搁了。” “毕竟这位置,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 或许是因为不爱了,说出的话也格外的噎人。 萧寒风脸色一白,手里的玉佩垂落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那形单影只的玉佩,就好像是他们曾经的缩影。 明明在最开始的时候,是一对完好无损的玉,可到了最后却…… 萧寒风看着手中的玉,心里像是被压着一块石头。 无论他怎么用力地想要将其搬开,都纹丝不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看向黎若缘,却发现她连一个眼神都舍不得给自己。 心里的重压似乎又加强了,一点一点的不断增加,直至他开始不能呼吸。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又看了一眼黎若缘,随即转身。 “姒月,我……先回去处理朝中事物,稍后再来看你。” 说罢,他只能无奈离开。 黎若缘没看萧寒风离开的身影,她静静地看着窗外, 雪又开始纷纷扬扬的落下,和京洛的雪一模一样。 只是,他们再不是当初的他们了。 从二楼往下看,萧寒风已经下楼上了马车离开。 他掀开帘子,朝着二楼的方向看,想要看一看黎若缘。 可她已经背过身去,脸一个正脸都不愿让他看到。 心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扎破他的皮肉,刺进他的肝脏。 他直直的望着,知道马车驶远,什么也看不见为止。 而二楼之上,黎若缘转过身去,看向木驰野。 “我们也该回京洛了。” 看着窗外的飞雪,木驰野疑惑:“为什么?” 为何还要回那京洛? 她如今的模样,就是因为当初要逃离才造成的。 如今怎又要回去那个地方。 还是说,刚刚萧寒风的话她有了触动? 黎若缘看了看他,又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不管如何,西域和天朝是要和平共处的。萧寒风匆匆回去怕是为了朝贺之事,我们自然也是要参加完朝贺才能离开。” 两国邦交,才能友好互助。 如今怎能因为她,就轻易地破坏了。 木驰野的声音有些轻:“可我不想你委屈,西域也不要靠一个女人维系两国邦交。” 他更不想要她和萧寒风接近,他们之间的回忆似乎比他想的还要深刻。 黎若缘看向他:“我有何委屈?” “倒是你,该稳重些,以大局为σσψ重。” 木驰野看着黎若缘,心里有一股异样的情绪在流淌。 麻麻地,还有点涩。 最后缓缓吐出一句:“知道了。” “我……我只是对你,才一时没了分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