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修瑾晚上加班回家,准备去二楼倒杯酒缓解一下疲劳,就看到阳台上有个翩翩起舞的妙曼身影。
夏若曦凹凸有致的身体在酒红色探戈舞服的包裹下透着让人心神摇曳的性感,后背裸露出大片瓷白的皮肤,在月光下仿佛镀了一层银光色的光,美得让人晃神。 他站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加班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就连手中的酒都因为眼前的美景变得愈发醇香。 看着看着,他莫名有些燥热,扯开领带后不由自主地推开落地窗往阳台走去。 夜风吹散了他身上的燥热,却无法压制他的蠢蠢欲动。 “怎么这么晚还在练舞?” 认真练舞的少女似乎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局促地停下动作:“对不起,厉总,我这就回房间。” 经过厉修瑾身边时,被他长臂拦住。 他目光在她沾染了湿漉漉汗液的修长脖颈上流连:“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刻苦练舞我当然高兴,不过培训老师都说了,以你的能力在选秀上得冠不是问题,不用这么拼。” “那么多人参加海选,谁知道会不会半路杀出匹黑马?我还是勤加练习为好,以免到时候让厉总失望。” 说这话时她眼睛亮晶晶的,表情认真又笃定,很是让人怦然心动。 他脱口而出:“若曦,以后你可以跟从前那样叫我修瑾哥。” 关系疏离的猎物很容易脱离猎人的掌控,不利于驯服。 夏若曦忍住胃里翻涌的情绪,垂眸装出一副自嘲的模样:“不用了厉总,我怕我会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一个称呼罢了,没有这么严重。” 他唇角噙起浅浅的笑意,脸上的凉薄和冷厉荡然无存,眉眼间竟带着几分温润。 要不是夏若曦了解他的为人,早就被骗了。 厉修瑾为什么不自己当明星呢?以他的演技,完全可以直接拿小金人! 虚情假意演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沉默了片刻,夏若曦顺从地开口:“修瑾哥,我要去休息了,晚安。” “晚安。”厉修瑾喉结滚动,只觉得自己被撩了一下,连声音都有些低哑。 他下意识目送她回房间,门才刚关上没多久,就听到她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从房间里传来。 他大步走过去,正好看到从房间里跑出来、惊慌失措的她。 “怎么了?” “修瑾哥,有、有蛇!”她小脸煞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厉修瑾沉着脸开了门,就看到一条黑色的玉米蛇盘踞在夏若曦白色的被子上。 一白一黑,对比鲜明,极其突兀。 他上前捏起那条小蛇,转身对夏若曦道:“别怕,今晚你去我房间睡!” 夏若曦点了点头,美目水汽氤氲,一副惊魂未定的可怜模样。 厉修瑾捏着蛇直接朝三楼厉慕婉的房间走去。 他一离开,夏若曦就收了脸上的神色,唇角勾起一丝阴鸷的笑。 好戏就要上演了! “什么蛇,我不知道!”厉慕婉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门里传来,“为什么在她房间发现蛇,就认定是我干的?” “除了你,还会有谁做这种无聊的事?我说过,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厉慕婉何曾被这么污蔑过,当即就爆发了。 她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边走边咆哮:“我倒要当面问清楚那个贱人,她哪只眼睛看到我往她房间放蛇了!” 厉修瑾没能拦得住她,只能跟了上去。 厉慕婉发现夏若曦没在自己房间,而是在厉修瑾的房间里时,愤怒达到了顶峰:“好哇,你这贱人故意拿条小蛇污蔑我,还主动进我哥房间是吧?是谁给你脸?” “你胡说,我明明最怕蛇,这蛇怎么可能是我放的?厉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不应该三番两次拿蛇来吓唬我,亏我还帮你保守秘密……” “闭嘴!你这贱人,少在这里装可怜!” 她歇斯底里地叫骂起来,冲上去准备抓夏若曦。 夏若曦惊恐万分,乳燕投林般扑进厉修瑾怀里:“修瑾哥,厉小姐要打我!” 厉修瑾清隽俊美的脸上漫上阴霾:“小婉,你能不能别发疯?!” 见自己哥哥护着夏若曦,厉慕婉简直要抓狂:“夏若曦,你这绿茶白莲花,是不是只会装可怜博同情?我告诉你,你在我哥心里,就是个随时准备卖掉的玩意儿!贱人,装得再可怜也没人心疼你!” “小婉!”厉修瑾额头上青筋乍起,澈黑的眼眸里戾气横生,看得出他已经动怒。 被他护在怀里的夏若曦抽泣起来:“厉小姐,我知道你讨厌我,之前在培训班就故意用蛇吓我,要不是修瑾哥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我可能早就疯了。你在培训班整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蛇带到我房间里来?真的太过分了……” “什么培训班?小婉,你怎么会去培训班?”厉修瑾冷厉的目光看向厉慕婉,她顿时脸色煞白。 “哥,你别听她的,她就是胡说八道……” “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去‘美丽文化’培训班上课了?” “……”厉慕婉垂下眼眸,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和厉修瑾相差十岁,从小到大都被他管束着。 他致力于把她培养成厉氏集团管理层,可她却一直梦想着进娱乐圈当女明星。 在厉修瑾眼中,再光鲜亮丽的艺人明星都不过是资本游戏里的棋子。 作为下棋的人,他怎么可tຊ能允许自己妹妹去当一颗棋子? “不说是吗?好,我给李总打电话,让她从今以后不准让你踏进‘美丽文化’一步!”厉修瑾神色冷若冰霜,当即掏出自己的手机。 “不要,哥,求你了!”厉慕婉苦苦哀求,“我从小就想当明星,这是我的梦想!哥,你就成全我吧!” “梦想?”厉修瑾冷笑一声,“成为资本敛财工具,甚至沦为资本的玩物,你把这个称之为梦想?” 这话没有把厉慕婉吓退,却让夏若曦遍体生寒。 厉修瑾一直知道娱乐圈是一个黑暗且乱象丛生的地方,他坚决不让自己的亲妹妹踏足,却极力将她往这个大染缸里推。 在他眼中,妹妹是名贵的珠宝,要放在橱窗里被观赏。 而她是待宰的羔羊,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就可以随便割下她身上的血肉。 厚此薄彼这一招,被厉修瑾玩到了极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