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唱起了小时候娘亲教我的歌谣。
这首歌谣只有杜文柏听过,他说每次听这首歌,都能让人的内心快速平静下来。 “爱妃,朕心里有愧。” 我以为他说的是安和,便出言宽慰他: “皇上,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身为帝王,你不可能做到对所有人都面面俱到,为了江山社稷,有人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你真这样认为?” 我点了点头,他把我搂得更紧了。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他于心有愧的另有他人。 “怎么办?素素,朕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抱着我,对我表明心迹。 我却疑惑他怎么知道我叫“素素”? 这种怀疑的口子一开,就怎么也止不住了。 比如当初他怎么突然就把我封为了才人? 我自知,我的容貌在佳丽成群的后宫算不上出众。 还有刚入宫时,我一个不得宠的才人,吃穿用度却从未被苛待。 更神奇的是每次和我评画,他带来的也恰好是我所熟悉的画师的作品。 …… 这桩桩件件,无一不透露着诡异。9 我想,是该找个机会问问他了。 两个月过去了,我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但是他对我的好,只增不减,这不免让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了。 阳光明媚的一天,皇上说要带我去宫外的行宫小住几日。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入宫这么久,终于能出宫了,我别提有多高兴了。 出宫后,我们一路向南,终于在入夜前到达了行宫。 看着满桌的时令蔬菜,我胃口大开,迫不及待的就想动筷。 “先等等,人还没到齐。”皇上宠溺的看向我,轻轻的拉住了我的手。 我刚想询问,安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讲究的。” 我回首望去,一眼便看到了杜文柏。 只见他神情颓废,默默地跟在安和身后。 仔细算来,我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未见了。 如今的他更憔悴了。 唯一不变的是,他依旧裹着那件披风,整个人密不透风。 安和自顾自的坐下后,看向了一旁的杜文柏。 “别站着了,都不是外人,你也坐吧!” 他听话的坐了下来,精致的脸小了一圈,整个人周身散发着死气沉沉的味道,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忧伤和痛苦。 “你个小馋猫,快吃吧!”皇上旁若无人的替我夹菜。 安和看到这一幕后,眼睛直直的盯着杜文柏,见他并无动作后,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也不嫌热,把披风脱了吧!” 此话一出,杜文柏终于抬眼看向了安和,只不过看向她的时候,眼里满是痛苦的神色,却依然没有下一步动作。 “杜大夫愿意穿,就让他穿着吧!” 皇上出言解围。 “早晚都是要脱的,难道他还能一辈子捂着不成?” 安和丝毫没有松口。 “或者素素你说,要不要他脱?我听你的。” 杜文柏闻言看向了我,眼里有乞求。 我也疑惑,他为什么对那件披风如此情有独钟? 不顾皇上的提醒,我缓缓开口:“春风和煦,杜大夫大可不用裹得那么严实的”。 安和闻言终于露出了笑容,一脸得意的看着杜文柏。 终于,杜文柏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缓缓把披风解开。 随着披风滑落,露出了他里面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