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说完她倚靠在软榻上,一个计划浮现在脑海,让白婉清嘴角都忍不住翘了起来。 只要南溪亭名声一毁。 就会被沈哥哥厌弃…… 白婉清想想都高兴。 商时序在南溪亭发现对面是谁的时候也跟着知道了,此刻白婉清正笑眯眯的看着她们,让商时序有些害怕,“溪亭,要不、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上次端午遇到白婉清,她被扇了十几个巴掌,若不是南溪亭碰见出手救下她,恐怕衣裳也会被白婉清扒掉。 商时序想起来,身子都忍不住发抖。 南溪亭搂住商时序的肩膀道,“我们为什么要走?有我在,她不敢欺负你。” 商时序来时,便叽叽喳喳地跟她讲拍卖会的事情,显然对这次拍卖会很是期待,若是现在因为害怕白婉清掉头回府,怎能甘心。 南溪亭可不怕白婉清。 若是白婉清不长记性在来她跟前犯病,她不介意在教育她一顿。 商时序因为南溪亭的话,逐渐有了安全感,遂没在提走的事。 白婉清和南菲雨直到拍卖会开始,都没作妖,商时序吊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溪亭,你快看,拍卖会开始了。” 大堂中央的高台上,拍卖师陈姐走上来,“拍卖会即将开始,请诸位稍安勿躁。” 随着话音落下,秋心阁内片刻便安静了下来。 陈姐一直主持着秋心阁的拍卖与秩序,也负责讲解介绍每个拍卖品。 很快,随着众人的目光,第一件拍卖品由小厮推了上来,红绸掀开后,赫然是两只金鹤。 众人一片哗然,“天呐,今天第一件便是这样的稀罕物……” “今年的拍卖会果真比往年的有趣,看来,民间传的前太傅学习笔记可能当真是有。” 秋心阁十年前开业的,开业以来每次拍卖会都这么热闹,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里拍卖的全都是好东西,有些人买不起也会专门买个位子来见见世面。 经过十年经营,秋心阁算是汴京数一数二的拍卖阁。 “此鹤为金铜质地,呈昂首站立鸣啼状,通身雕刻羽纹,腹部中空可存香料。” “取香点燃。” 小厮很快取出香料,拿开羽翅盖,将香料倒入后点燃,香气不一会儿顺着鹤口飘出,烟雾缭绕间,金鹤愈发栩栩如生,有一种说不出的奢靡之感。 “起拍价,一千两。” 随着陈姐的声音落下,便有人接下话,“羽公子,一千一百两。” “钱公子,一千二百两。” “陶小姐,三千两。” 商时序忍不住惊呼,“一开口就是三千两,应该没人会加价了吧?” “秋心阁不亏是销金窟,这才刚开始,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三千两就没了。” 南溪亭看着那金鹤,确实做工精细,手艺极好,三千两确实值。 她看的认真,似乎没注意到二楼投射在她身上的视线。 沈延舟坐在二楼的雅座,紫色纱帘似乎将南溪亭整个人包裹在其中,她就这么安静而坐,杏眼里全是认真之色,藕粉色裙摆柔顺地置于榻边,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柔软发丝被藕粉细带绑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拢到一边,额间垂下几缕,不施粉黛的小脸却如朝霞印雪,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徐时在一边感慨,“第一次见南大小姐的时候,那小脸还蜡黄蜡黄的,竟不知原来养好了这般好看。” 沈延舟看着她雅座后面人来人往,便淡声道,“你去将人请上来。” “好嘞。” 不一会儿,徐时便下了二楼,到了南溪亭和商时序跟前。 “南小姐、商小姐。” 南溪亭有些诧异,“徐时?” 徐时笑道,“嗯,大小姐,我家将军府今日也来看拍卖会了,见您也在,便让属下来邀您一同上二楼观看。” 南溪亭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是很想坐这里。 主要是白婉清和南菲雨跟吃错了药一样,一直看着她…… “走吧。” 商时序一脸懵地被南溪亭牵着往二楼走。 她颇有些不好意思,“溪亭,将军找你,要不我就不去了吧,免得打扰到你们……” 南溪亭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商时序,“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而且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白婉清一直看着你,你不觉得瘆得慌?” 商时序一个激灵,连忙扒紧南溪亭,“慌、慌,我要跟你一起。” 南溪亭忍不住笑了笑。 二人跟着徐时到了厢房,这里的厢房是开放式的,又大又宽敞,正正好有三把椅榻,纱帘下,是膝盖高的护栏,从上往下看,一览无余,视野极好。 南溪亭抬眼望向坐在软榻上的沈延舟,“倒是好几日没瞧见沈将军了。” 商时序见过礼后,坐在了沈延舟对面,而南溪亭也没客气,坐在了沈延舟身旁。 沈延舟指腹捏着茶杯,烟雾缭绕间,琥珀色的双眸染上几分笑意,“麻辣香锅好吃吗?” 南溪亭回忆了一下味道,“好吃。” 沈延舟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一勾。 “花婶的厨艺我还是很认可的,回头我还能去将军府蹭饭吗?” 沈延舟,“……” 怎么有种功劳被抢了的感觉。 片刻,他才动了动唇,“随时欢迎。” 徐时在后面偷偷的笑,菜是将军做的,功劳是花婶领的。 南溪亭笑弯了眼。 决定回去后就收拾收拾准备去蹭半个月的饭。 沈延舟倚靠在榻上,嗓音低沉又有几分慵懒,“听说,今日拍卖品里还有一种名为盲盒的东西,里面所置之物,不会公开,起拍价十两银子。” 南溪亭道,“盲盒?” 好熟悉的词汇,秋心阁的老板不会也是穿越来的人吧。 “十两银子倒是便宜。” “估计也不是特别珍贵的拍卖品吧,只能当个乐趣,买来开心开心。” 沈延舟道,“嗯,兴许是一些新奇的小玩意。” 南溪亭点点头,道,“倒是可以买来玩玩。” 沈延舟淡去的笑意浓了浓。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快看,是一本旧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