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枝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是云澜,他手上还牵着毛茸茸一团。
刚才送她回来时言语温柔的男人,现在稍显冷淡。 称呼也从林同学变成了林女士。 云澜将书中的牵绳递给林枝枝,“林女士,以后麻烦别人的时候记得有礼貌点,主人都不在家就直接把宠物送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塞了一个孩子,这么上赶着。” 林枝枝本想着明天沈确醒酒了再过去找他。 谁知道现在云澜直接给送过来了。 林枝枝也是有脾气的,她接过绳子,语气同样不怎么好,“教训我之前也请你礼貌点,这是我和沈确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厚颜无耻之人这是让云澜撞见了。 他已经能想到云栀莫名其妙过敏之后的委屈。 云澜怼人也是一把好手,“你这家属感强烈的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沈确的妻子,我明确的告诉你,你自以为是去的是沈确家,但是那房产证的名字写的是云栀的名字。” “所以林女士,你是怎么好意思说这只是你和沈确的事?” 云澜一般不爱和人争论,但是当家里人受到过委屈和欺负之后他可以和人吵翻天。 林枝枝自知吵不过他,于是将话题绕开,“我又不知道云栀对这些过敏,我只是想寄养一下狗狗,这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吧,你何必还要过来这么说教一番。” “噢?抱歉,我爱管闲事。” 云澜看着书生气十足,但要是认真起来跟沈确的脾气都不相上下,“沈确和你都不再是高中生,成年人要懂得分寸感,经常寻求结婚男人的帮助你觉得好听吗。” 林枝枝这下彻底说不出来话,而且因为云澜说的很对直戳入她破防的地方。 她自尊心极强,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不留情面的指出来。 不甘心为大多数,甚至还多了点嫉恨。 以前林枝枝都不屑于将云栀视为情敌。 她不过是会投胎而已,其余没有一个地方能比得上自己。 但就是因为投胎这个重要的因素让她能轻而易举得到想要的一切。 所以这个世界根本没什么公平而言。 那林枝枝就要自己为自己创造一切可能性。 .... 沈确依旧在沙发上躺了一整晚。 云栀本来是想让云澜帮忙将他抬到二楼床上的。 但是云澜在得知林枝枝和沈确微妙的关系和林枝枝擅自将宠物送到这儿之后。 云澜对于沈确的兄弟情谊可以暂时忽略。 “就让他这样躺着,还可以治治脊椎,我看他是弯太久了。” 听到这话,云栀有点凌乱,“哥哥拜托你用词恰当一点。” 于是沈确只能在沙发上将就一下。 所幸云栀受到了云澜一开始的启发,起码让他在沙发上的姿势舒服了点,身上还多了小毯子。 但是云栀又不想让他以为自己特意照顾他。 于是她定了个早上六点的闹钟。 闹钟准时响起,她眯着睡眼脚步放轻的走下去。 在确定沈确还在熟睡后,云栀伸手直接抽走了盖在沈确肚子上的毯子。 但是谁知道他的睡眠很浅,在云栀有动作之后,沈确唰地睁开眼,速度快的像是做了什么恶梦一样。 而且在不算明亮的客厅,他浅色的眼眸却是黝黑深沉的,眼白也看不清楚。 害得云栀被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突然睁眼吓死我了。” 这是云栀的声音,也是云栀的语气。 目前为止,也只有云栀会这样肆无忌惮的跟沈确闹脾气。 沈确还没理清昨晚到现在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有必要提醒云栀,“这么霸道,我还不能睁眼了?” 云栀对此无话可说,甚至因为他的眼神移到自己的手上而感到心虚。 果然,沈确下一秒问到了事情的关键,“你起这么早,还拿一个毯子到我旁边是想干什么,闷死我然后当寡妇?” “不。” 云栀快速否定,“我是要叫醒你,我后背痒,你给我抹药。” 话落,云栀就觉得不对劲。 这命令的语气说给刚起床的沈确听简直就是找死。 但是云栀的性子就是这样,在着急的时候颇有种无法无天或破罐子破摔的既视感。 纯粹是因为她不会撒谎,不会装,只能用离谱的话来掩盖。 久而久之她身边的人就会将她看作有公主病的公主。 沈确就是如此。 他现在刚醒,却还没清醒。 但是云栀的话能让他直接跳过清醒的过程。 他现在不是在梦里,没有在别的地方。 因为面前的云栀仅此一个。 而他指定在两人的家中无疑。 沈确揉了两下头发,然后坐了起来,仰着头看云栀的样子有种敛去痞性的小奶狗感,“你还真会使唤人。” 他没有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云栀,话语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反而还有一种可以商量的余地。 这让云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多了几分期待。 她也因此敢做自己,敢大胆起来,“是你昨天在电话里和医生说会帮我擦药膏,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说了?” 云栀斩钉截铁,“说了。” 沈确有点想扇昨天那个自己的耳光。 人果然不能做情绪的奴隶。 或许是沈确还没有彻底清醒,又或者是他长达八年的叛逆期终于结束。 他竟然挤出两个词,“上楼,擦药。” 云栀万万没想到她“犯贱”一出却换回了惊喜彩票。 沈确没有怼她,还同意了。 而这样的沈确才是云栀最熟悉的样子。 她的目光随着沈确起身移动,欢喜已经占据内心一大片。 但是如愿以偿在大多数都是虚幻词。 因为沈确打开了手机,注意力被聊天信息所吸引。 云栀眼睁睁看着他平淡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一同变化的还有云栀的情绪。 她在害怕沈确又成了无法靠近的样子。 但是墨菲定律如期而至,越害怕什么越会来什么。 沈确斜眸盯着云栀,眉眼严肃又犀利,“昨天你和林枝枝说了些什么。” “什么什么。” 云栀不记得自己又和林枝枝说了什么话。 在警察局也压根没说几句。 如果有的话,也只是后面云澜去送狗的时候,可能云澜和她说了什么。 沈确此时一个头两个大,但是显然他现在是站在林枝枝那一方,对云栀的语气都冷硬了许多,“我再重申一遍,林枝枝于我只是同学和朋友的存在,如果我们两个有什么,在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不然现在哪儿有你云栀的存在。” 这话让云栀瞬间不知所措,最后一句话成功刺到她。 而沈确还没说完,“是我和她说到江城需要麻烦我的都可以找我,她送狗这件事是有点不恰当, 但她也不知情。” “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你也没什么大事,真没必要再去谴责她,而且现在她人也已经酒精过敏进了医院。” “所以云栀,这件事一笔勾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