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她成婚后登上高位,我一定要将她抽筋剥皮,让她不得好死!” 谢淮景眉头紧紧一皱。 没想到教导的六殿下竟然是如此心机狠毒之人。 他正要推门,胸口却蓦然一痛。 大量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挤得他脑子发胀。 记忆中,江池欢嫁给了裴清衍,让他一跃成为太子。 可裴清衍却没有好好待她,凌辱她,折磨她,伤害她。 最后,那个被他一直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死在了一场大火里。 谢淮景的心顿时像是被刀绞过,胸口的惊慌变成骤疼。 “你就这么笃定裴清衍是我的良配吗?你能确定,他不是利用我?” “谢淮景,我喜欢的是你,我想嫁的人也是你!” 江池欢死灰般的声音又在耳边回响。 原来,江池欢说的是真的,裴清衍不是她的良人。 一想到这,谢淮景的理智荡然无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现在就要找到江池欢。 谢淮景匆忙出府,众人眼中从来都冷静自持的帝师,这一刻徒然慌了神。 这时,管家走过来,将一个信封交给了他:“帝师,这是江小姐托我转交你的。” 还未说完,信就被谢淮景打开—— “与君相诀别,死生不复相见。” 谢淮景心口倏然一空,腕间佛珠陡然绷断。 佛珠四散。 阳光下,那黑木色的佛珠内里,赫然刻着江池欢三个字! 第10章 谢淮景的脑海中被前世的回忆挤开一个豁口,脑袋胀痛。 一片空白后,记忆开始慢慢回笼。 前世。 江池欢和他拜别:“你有你的戒律清规,我去嫁人了。” 她嫁给了裴清衍,他一跃成为了太子,两人也相敬如宾。 皇帝驾崩,裴清衍即位后。 一切都变了。 裴清衍设局,让她的兄长江玉臣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随后更是以雷霆手段灭了江氏一族。 江池欢废后被囚,而他当时远在北方天山的寒山寺中为她祈福。 那些事情他全然不知。 后来,裴清衍起了恶趣味,每每与妃子交媾时,就必须让江池欢在一旁看着。 命令她穿上轻薄的衣衫为众人跳舞,否则就将父兄的身尸喂狗。 然后又一件一件剥落她的衣衫,让她喝下带有春药的酒。 然后把她丢给侍卫,被迫在他们身下承欢。 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裴清衍觉得无趣,告诉她了真相。 她父兄的尸身和头颅分离,吊挂在城墙上曝晒了整整一个月。 最后丢给狗,连狗都不吃,因为尸体上的肉早被秃鹫吃干净了。3 裴清衍将她一剑捅了个对穿,放火烧了她。 等他从寒山寺返回,才知道了这一切。 赶到冷宫时,就只看见了冲天的火光,还有她凄厉的叫声。 在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里,他捧在心尖尖上都怕亏待的女子。 被他们狠狠的践踏欺负着…… 前世所有的记忆编织成了一张网,将他密密包裹,紧到难以喘息。 谢淮景的心揪痛无比,深入骨髓的痛猛然袭来。 他的脸惨白如纸。 “帝师大人,要开始议亲了,您快些进去吧。” 礼官走到他的身后恭敬的说着。 谢淮景深吸一口气,将冲天的恨意压下:“婚事作罢,议亲就不必了。” 说完就转身追了出去。 他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江池欢追回来! 正厅中的文武百官满脸惊诧的看着谢淮景消失的方向。 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评说。 林序秋则死死的掐着手心,掐出了血也浑然不知。 她满含恨意的看着谢淮景消失的方向,声音暗哑到只有自己能听到:“江池欢你个贱货,等你落到我手中,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京郊外。 谢淮景骑着快马,快速的往北疆的道路上赶。 一路上,却连一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容安纵马从身后赶来:“大人,属下刚刚得知,这段时间根本没有马车前去北疆!” 闻言,谢淮景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 他的手心被缰绳勒破,不断渗出血来。 可他好像感知不到掌心的痛意。 沙哑着声音说着:“丞相府有看见她吗?一定要找到她……” 容安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谁都没有注意。 久久的沉默后,谢淮景调头回到了帝师府中。 帝师府,书房中。 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神,整个人麻木的枯坐在画卷前。 暗卫一连在京城中找了数日,都没有找到。 丞相府中也找不到江池欢的踪迹。 反而找到了她临走前一晚写下的信:“两世纠葛,生生错过;无缘无分,此生再见。” “这辈子我再也不要爱谢淮景了。” 第11章 谢淮景看完后,顿时浑身发软。 “池欢……” 他颤抖着声音哑声喊着,身形不稳,向后踉跄了几步。 心口也泛起一阵阵细细密密的疼痛。 这些日子,他接连告假,迟迟没有上朝。 谢淮景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江池欢一起走了,而胸腔中的心跳就只是一个假象。 他的心鲜血淋漓,无法再安定下来。 对她的思念也愈发的浓…… 推门而进的容安,看着谢淮景这幅颓唐的模样,心中不忍:“大人,多少吃点吧,你这样不吃不喝已经七天了,不要还没找到江小姐,你就先去了……” 谢淮景像是没听到一样,双眼猩红的继续看着那副画像。 容安将粥放在了桌上。 他犹豫着要不要自己听到的流言告诉谢淮景。 最终还是说道:“大人,外面的人说你佛子还俗娶妻就算了,如今还退亲,说你骨子里冷血无情。” 看着谢淮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继续道:“他们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