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发问让她下意识抱紧毯子:“怕晚上冷,给你送了条毯子……你早点休息。” 说着,把毯子放下就要走。 刚碰的门把手,门率先被合上。 皂香扑鼻而来,秦容夕错愕转身,撞上男人硬邦的胸膛。 裴琛手撑在门上,垂眼看着面前被困在身前的女人:“仅此而已?” 她怔了瞬,想起之前自己反对他分房睡的撒泼,羞得红了脸。 想到自己送毯子本来就是为了缓和跟他的关系…… 她又小心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腕:“我还想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会学着——” 话没说完,裴琛眸光一沉,反手扣住她的双手,‘砰’禁锢在她头顶。 怔愣中,秦容夕只觉男人的呼吸洒在了肩膀上,微凉的双唇有意无意擦着皮肤向耳垂攀延。 她呼吸瞬间乱了,双腿的力气好像也一点点被抽走。 下一秒,裴琛浑厚沉哑的嗓音在耳畔乍响:“谁都可以,只要不是娇蛮任性、胡搅蛮缠的女人。” 这摆明了就是在说不喜欢她。 秦容夕顶着难堪,强撑着扯开嘴角:“我知道我以前脾气不好,不该总对你大吼小叫,以后我会改……” 顿了顿,她声音有认真几分:“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过一辈子。” 话落,耳畔却传来男人嗤笑。 “听听这话,你自己信吗?” 手被松开,男人的气息也随之变淡:“如果你想跟我好,那明知道小苒是我看重的妹妹,为什么还处处针对她?” “不是的,今天的事是误会,我没有——” “行了,出去!” 裴琛似是看够了秦容夕的做戏,他转身往床走去。 眼见又谈崩了,秦容夕一慌,下意识冲过去抱住他:“你别又赶我走!我是你的妻子,是要跟你共度一生的人,你就不能对我有一点信任吗?” 裴琛脸色骤沉,眉头拧成了死结:“放手。” 秦容夕眼眶一酸,倔强地跨到他面前,眼巴巴哀求:“你别不要我,至少……别再让我独守空房。” 她顾着求情,没注意东安睡裙肩带滑至手臂,露出大片白皙。 就在秦容夕裴琛会不耐地把自己赶出去时,双手再次被攒住。 裴琛眸光一暗,‘砰’的一声将人扔到沙发上,鹰爪似的视线笼罩着她:“真是不知羞耻。” 秦容夕还没反应过来,双腿猛地被拉开!第3章 快到极限的心跳让秦容夕脑子嗡嗡作响,叫她莫名胆怯。 “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琛却箍住她,不允许她后退。 他面容冷硬,根本看不出他身下的蛮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嗯?” 空气逐渐沸腾,屋外树影摇晃。 月亮也悄悄躲进了云层。 …… 秦容夕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裴琛早就去了军营。 她缓缓匍在另一个已经冷透的枕头上,感受着男人的气息,眼眶忽然控制不住酸涩。 “……振业,这辈子,我会努力改掉从前的坏毛病,成为能够和你并肩的人,你会等我吗?” 不等她情绪缓和,父亲身边的警卫员杨勇突然拜访:“小姐,军长下连队视察回来了,让您回去一趟。” 秦容夕目光一亮,高兴跟着杨勇回家。 前世,父亲被她连累,早早过世,她已经好多年没见他了。 二十分钟后,车在唐家门口停下。 秦容夕下了车直接跑进去,一眼就看见院子里父亲盯着母亲生前最爱的兰花出神。 她鼻头一酸:“爸!” 喊了声后,秦容夕孩子似的扑进唐军长的怀里,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父亲心疼不已:“怎么哭了?是不是振业那小子欺负你了?” 秦容夕一哽。 上辈子她娇纵任性,受了点委屈就会跟父亲诉苦抱怨,却从没体恤过他的辛苦。 她忙擦泪摇头:“没有,我跟振业很好……” 可话还没说完,父亲却冷哼一声打断:“你不用解释,东海军区什么事能瞒过我这个军长的眼睛!” “我……” 唐父不等秦容夕说完话,就拉着人进门:“跟爸回屋,我特地让食堂炒两个你爱吃的菜送来。” 秦容夕乖乖跟着,可抬眼才发现父亲已经满头白发,心头蓦然一刺。 从小到大,爸爸都把她当做军人培养,可她上辈子到死都没成为战士,她已经辜负了他一辈子,这次…… 她停住脚,突然说:“爸,我想当兵。” 唐父瞬间顿住脚步,几秒后才回头看她,神色肃穆又悲痛。 半响,才问:“你妈走那天,你不是说再也不摸枪了吗?” 想起母亲,秦容夕眼底划过抹痛色:“以前是我不懂事,辜负了您的培养,但现在我想通了,我想像您一样,做一个能给国家做贡献的军人。” “爸,我现在……还来得及吗?” 两人对视良久,可秦容夕眼中的坚定始终没变。 唐父终于欣慰笑了:“小曼啊,你长大了……爸爸很高兴。” 他眼中含着泪,握紧秦容夕的手:“放心,你是爸带过最有天分的兵,爸相信你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 “嗯!” 直到此刻,秦容夕才真正有了重生的真实感。 这次的人生,她一定不会再碌碌而为,抑郁终老! …… 一小时后。 秦容夕下楼给父亲倒水,却看见裴琛笔直地站在院子里的太阳下。 她心头一咯噔,忙快步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裴琛寒眸瞥来:“我为什么来,你应该比我清楚。” 冷硬的话语刺的秦容夕心一紧,挪眼看到他满额的汗水,眼中划过心疼。 她拿出手帕,踮起脚想帮他擦汗,但刚伸过去,就被他猛地攥住手腕。 四目相对,男人目光中的抗拒像是把刀,捅进她胸口。 秦容夕生硬开口:“我只是想帮你擦擦汗……” 话音刚落,唐父也下了楼出来,裴琛几乎是瞬间松手,悄无声息地上前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他敬了个礼:“首长,有什么指示?” 秦容夕僵着,努力掩饰难堪,只见父亲朝摆好饭菜的餐桌走去:“自打你们结婚,咱们一家人还没好好吃过顿饭,进屋坐下吧。” 三人进屋落座。 秦容夕余光始终在裴琛身上,他正襟危坐,仿佛正在执行命令。 饭桌上的气氛莫名压抑,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心慌。 为了缓和刚刚的不愉快,秦容夕想给裴琛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