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妾是将军的夫人。” 她此时眼尾通红,杏眼中含着泪,腮边也是水红的,可怜极了。但是这样一副模样,让蠢蠢欲动的裴景珩更加急不可耐。 但他仍然是游刃有余的,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他的手掌微微摩挲手下的皮肉,声音却是寒栗的: “沈知韫,你听,屏风外的声音。你说,如果我将屏风撤去——露出你含着春情的模样,丞相家与将军家会怎么办呢?” 沈知韫听到这,她停下动作,乞求一般摇摇头。 如果这件事情暴露出去,家中与夫家为正家风,会将她浸猪笼,她会遭到天下的嗤笑。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姨娘也会因此遭到牵连,让她本就如履薄冰的日子活得更加艰难。 而始作俑者——陛下,不会受到一丝影响,他仍然是执掌天下的陛下。 但是,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她? 沈知韫清楚,她这样一个人胆小懦弱,身无长处,怎么会得陛下的青眼? 但是来不及想清楚,裴景珩已经将她余下的衣衫一件一件剥下。 这身酮体上,还带着将军云骁昨夜留下的痕迹。 耳边是身后传来的歌舞声音,沈知韫死死攥着裴景珩的衣角,低下头去。 她看着自己的身下,红痕与吻痕交错,又猛然闭上双眼。 面前的人无非是想要她的身子,她交付出去,闭着眼这样忍下,会风平浪静的。 可面前的人偏偏要折磨她,温热的指腹一点一点抚过她的伤痕,不容置喙的声音在沈知韫头顶响起: “睁开眼,看着孤。” 含着水的杏眼巍巍颤颤睁开,沈知韫看着眼前的男人。 作为大晟的君王,裴景珩长得是好看的。 鼻梁高挺,一双凤眼下垂着,威严不可侵犯。 他一身玄色龙纹衣衫,整整齐齐。 而她现在,被剥了衣裳,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在裴景珩面前,她无所遁处。 按着沈知韫伤痕的手指,随着门外的歌舞声音缓缓向上移,直到落在她的唇上: “云将军,用过此处吗?” 话落,沈知韫瞳孔放大,不知所措。 轻笑声音响起: “云夫人,看样子就是用过此处了。” “别哭,你哭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你的嫡姐了。” 沈知韫的一颗泪砸在地板上。 原来,无所不能的陛下也在卑微着爱慕嫡姐,不惜找到她这个有夫之妇作为替代品。 第2章 沈知韫的疼痛与欢愉之中恍恍惚惚想到她那个明媚张扬的嫡姐——沈知因。 她的嫡姐从生下来就是万千宠爱与一身,据说出生时有凤凰降临在法源寺中,三岁作诗,五岁成文,一句“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此山中”惊动天下。 无数才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为祈求她的一眼。 而沈知韫只比沈知因晚出生一个小时,人生却截然相反。 她出生于姨娘肚中,只是一个庶女,从小缺衣少食,受尽磋磨。 就连唯一的姻缘也做不得主。 “沈知韫,专心点,你在走神。” 不容置喙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声音中还带着微喘。 身下是冰凉的大理石,身前是炙热的躯体,冰火两重天,这让沈知韫很不好受。 她的瞳孔是溃散的,听到命令后,她努力想看清面前的人,口中泄出声音: “陛下,我疼……” 话落,沈知韫感受到对方粗鲁的动作变缓,他的手掌甚至轻柔的托起她的头。 ——但下一秒,裴景珩将沈知韫翻了身,让她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接着裴景珩倾身而上,手掌绕道沈知韫下颌,死死掐住强迫她抬起头来: “你看,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你的夫君。” 沈知韫清楚的感到裴景珩另一只手在她身后游离。 “你说,云将军有没有看到你呢?” 云骁旁边的位置空着,是沈知韫的位置。此时的他阴沉着,独自在饮酒。 但很快,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快速走到他面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云骁开怀大笑。 他阴沉的面容笑起来,朗月清风,连眼角的疤都显得不那么可怖了。 这种笑容是沈知韫从未在云骁脸上见过的,即使是在情事上。 一瞬间,沈知韫从迷离中清醒过来,如果让云骁知道她在干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沈知韫想祈求身后的人不要这样折磨她,但是还没开口,就听到对方说: “乖,不要出声,否则孤不知道孤会做什么事情。” 此后,沈知韫不敢说出一句话,无论裴景珩怎么折磨于她。 难熬的情事终于结束。 裴景珩的龙袍仅仅是有些皱,此外,根本看不出什么。 他蹲下身,温柔拭去沈知韫眼角的泪珠,说出的话却是冰冷不堪: “擦干净,再出去。韫韫,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呢。” 沈知韫看着他潇洒抽身离去,又低头看着自己泥泞的身体,无奈苦笑。 她身世虽然不堪,可是如今连清白都要交付出去。 在宫中,不能行差踏错。因此沈知韫不敢带着一身污秽走出屏风外,只敢用帕子将自己擦拭干净。 可她的眼睛还是红的。 落座时,身旁的云骁看过来: “沈知韫,醒酒需要这么长时间吗,怎么哭了?” 月色朦胧,烛火闪动。 云骁右眼尾处的疤痕看着更加可怖,他长得其实不错,鼻梁高挺,星眉剑目,但行军太久,身上的肃杀之气太重掩盖了容貌。 沈知韫怕这么近的距离云骁会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因此慢慢挪动身子,谨慎回答: “……刚刚路过御花园,花开得漂亮,一时忘了时间。可能是风沙有些大,迷了眼睛。” 话落,云骁便伸出手,带着厚厚茧子的指腹擦过沈知韫的眼角: “刚刚你的嫡姐来过,她问你婚后过得怎么样。” 沈知韫敛起眉眼,捉摸不透云骁的意思。 毕竟,与云骁结亲的是沈知因。 而在大婚前三天,沈知因找到她: “将军残暴无礼,我不喜欢,我要自由恋爱。” 沈知韫不知道什么是自由恋爱,她在礼教下长成,她惊奇于嫡姐的言论,因此反驳嫡姐: “姐姐,先帝赐婚,是沈家嫡女与云骁将军结亲,这是抗旨。” 听到这话的沈知因嗤笑一声,她挑起沈知韫的下颌,温柔笑着: “妹妹你和我五分相似,便是替我嫁了,将军与陛下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我在京都声名鹊起,他们都是我的裙下臣罢了。我真正喜欢的是国公爷宋伯棠。” “想想你姨娘的处境,谨慎开口。” 夏风吹过沈知韫垂下的发丝,她被定在原地: “……我嫁。” 回忆到此,沈知韫看着眼前的夫君,她佯装眉眼微微弯着,一副高兴的模样,小心着开口: “能嫁给将军,是我之幸。” 云骁不明地哼笑一声,他上下打量这位小妻子: “你的野心倒是大,和你嫡姐说得一样。” 第3章 腰肢被死死禁锢着,沈知韫不知道哪里惹了对方的不快,她笨嘴拙舌地,想了想,还是不解释为好。 宫宴已经接近尾声,沈知韫感受到一股炙热的视线。 她寻着感觉看过去——是主位的陛下。 裴景珩的视线明晃晃的,充满玩味,丝毫不加掩饰。 他的手中把玩着什么。 沈知韫仔细看去,瞬间满脸通红,是刚刚擦拭过身体丢下的帕子。 上面有她亲手绣的兰花。 她不敢再看陛下的目光,安静像鸵鸟一样窝在角落处。 很快这抹视线消失,转移到台中央的红衣女子处。 正是沈知因。 她的眉目张扬,容貌昳丽: “今日宫宴,只不过是寻常歌舞。若论舞蹈,没有人可以超过我的庶妹——沈知韫。” 一时间,场内所有视线集中在沈知韫的身上。 夜晚的宫宴八角宫灯流光溢彩,清晰照在在场每个人的面容上。 沈知韫对于这些目光已经司空见惯,她的指尖深深陷在皮肉中。 嫡姐没有缘故的针对。 世家夫人嘲弄的、不屑的眼神。 但这些她都可以忍受。 沈知韫微微侧过身,抬眼看着她身旁的夫君云骁。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云骁的眼睛是很好看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瞳深深注视着大殿中一抹红色。 这是她的夫君。 这般情意,她怕是此生再也无法获得的。 即便是先帝赐婚的旨意,只因为沈知因的一句话,云骁都可以将惩罚一并揽下,将兵权交于陛下。 沈知韫腿间的痛意愈发严重,她忍不住蹙眉,站起身来,微微欠身: “姐姐,我身子不适,怕扰了大家的兴致。” 殿中央的沈知因听此,不由得嘲弄一笑: “我这位庶妹的身子一向是娇弱矜贵的,不像我。她与我一贯作对,不听我这位嫡姐的话,但出嫁从夫,一向是大晟女子的规训,不知道云将军的意思呢?” 话落,沈知韫看向云骁。 她毕竟是将军夫人,怎么能在宫宴上被当做玩物随意观赏呢? 云骁放下手中的酒杯,如墨般的眸子瞥过沈知韫,声音沉下去: “知韫,不过一舞,为何要为难你姐姐?” 话语中的谴责不由得让沈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