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把我的哥哥压在榻上,眼底更是与我同房时没有的爱欲缠绵! 我手中香囊骤然坠地,朝着我的哥哥喊出:“阿姐……” …… 深夜,侯府书房。 烛火跳跃,房门半敞,靡靡之音如针刺耳。 “哼,祁郎……太快了……” “青月……真是让为兄惊喜。” 我的夫君把我哥哥压在软榻上,衣衫半褪,肌肤相贴。 而门口的我,要咬紧下唇,扣紧门栏才能强撑着不倒下。 我与祁司澄成亲三年,他事事以我先。 虽贵为侯府世子,亦是人人仰慕的状元郎,也愿为我庖厨羹汤,采花染甲。 我一直以为,他是真的爱我。 直到此刻。 我看见他拥着我的哥哥闻青月欲行苟且之事,眼底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爱欲缠绵。 过往的那些好。 那些永不纳妾,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的脸上。 火辣的痛如烈焰烧心,我的声音发颤,像是从喉间硬挤出来。 “你们……在做什么?” 屋内的二人瞬间僵住,旋即白着脸匆忙分开。 祁司澄更是顾不得自己衣衫凌乱,挡住正在慌乱系衣扣的哥哥。 待到看清是我,他脸上的心虚瞬间褪去,变成不耐:“我说过多少次,进书房要敲门?” “你便是这样为人妇的?” “这门我来时便是敞开的……” 我被他指责地头脑阵阵眩晕,不明白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夫君,此刻怎么变的这么陌生! 此等龌龊事若是被他人看见,只怕闻家、祁家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这时,闻青月终于反应过来,轻咳了声,故作镇定。 “雪瑶,我与司澄两个男子能做什么?只是不小心摔倒罢了……” “两个男子?”我难以置信反问。 我闻雪瑶和她闻青月是杭州苏绣闻家的双生子。 我虽叫了闻青月二十年的哥哥。 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闻青月并非男儿郎,而是女娇娥! 是不是她女扮男装久了,就真的以为自己是男人了? “这话你骗得了别人……” 我咬了咬舌尖,忍下眸中酸涩看着她:“只是阿姐,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你是我的至亲,却和我的夫君……” 每说一个字,我的心便更痛一分。 最后更是难以启齿,只能转移话题:“你有想没想过,若是你们的事情暴露,光你女扮男装入朝堂的罪名,就能让我们闻家全族丧命!” 祁司澄脸色一变,犹如乌云罩顶:“若你守口如瓶,谁会四处昭而告之!?” “只要我不说出去?”我喃喃念着这几个字,眸中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那你是否还记得,我闻雪瑶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 祁司澄剑眉紧蹙,往闻青月身前站了站,维护之意溢于言表。 “你既已看到一切,我也不想再瞒你,我与青月同窗同事多年,早已是两情相悦!” 我脚下一个踉跄,只觉自己像个笑话。 自嫁给祁司澄后。 我侍奉公婆,主持中馈,期间所遇刁难酸苦,我全部隐忍入腹,凡家中琐事,无一让祁司澄难做烦忧。 最终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 这时,闻青月上前来伸手想要扶我:“小妹……” “我为了家族荣耀、为了母亲和你女扮男装这么多年。” 她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泪花:“我从没求过你什么,如今我只想为自己活一回!” “小妹,我真的不想再过这样拘束的生活了,看在我为家族付出那么多的份上,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说完,我便见祁司澄颔首:“雪瑶,你亏欠青月良多,而我又与青月两情两悦。不若你们从此互换身份吧。” 第2章 我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祁司澄冷眼着我,一双凤眼深若寒潭:“你能有如今的富贵,全靠青月在朝中为闻家铺路,这是你应当还她的。” 他牵起闻青月的手,满目心疼:“有哪个女子如青月一般,指节满是厚茧,可见你与你母亲平时有多苛责。” 字字句句犹如重锤,砸在我的心头。 我明明得到了祁司澄,却在这一瞬好似失去了所有。 成亲三年,我替他侍奉父母,晨昏定省操持家务到深夜,日日都只能睡三两个时辰。 情深种种,他好似一丝也看不见。 而我姐姐只是手指长了茧,他就认定是我的过错…… 原来爱与不爱,早便渗入细枝末节。 我的掌心几乎要攥出血来,艰难开口:“祁司澄,顶替朝廷命官若是被发现,我会被斩首,闻祁两家亦不会……!” “不必多言,上朝时我自会帮你遮掩。”祁司澄甩袖打断。 他淡然至极,仿佛毫不在意。 又或者,他身为朝廷命官早便知晓。 只是因为爱闻青月到极致,哪怕铤而走险,也丝毫不惧。 闻青月也隐去泪眼,小声劝慰我:“小妹,你只需模仿出我三分风骨便好,剩下的交给祁郎。” 她眼珠转了转,似乎也担忧事情败露,又道:“若再不行,你就自请外调至蜀南。” 祁司澄也颔首赞同:“还是青月思虑周全。” 冰冷的月色如霜落在我的肩上,却不及他这句话半分冷寒。 我又想起一年前,闻青月被外调蜀南。 祁司澄连夜进宫上禀,自请替换,然后宽慰我: “蜀南匪寇流行,又有毒虫毒草,你与青月兄妹情深,为夫不想你日日忧心……” 那时,我以为祁司澄爱我入骨,连带着姐姐也被爱屋及乌。 但现在看来,他分明是害怕姐姐受苦,才甘愿以身替。 心口酸痛如毒虫啃噬,我已经无话可说。 这时,书房门骤然被敲响,解救了我的难堪。 “世子爷,大公子。”进来的丫鬟给祁司澄和闻青月福了一礼,继而看向我,“世子夫人,商会的云掌柜来了,正在院中等您。” 云掌柜全名云芝,是我商铺的管事之一。 我虽为闻家正室嫡女,可父亲宠妾灭妻,日子从来没好过。 我只能同奶奶亲一起卖绣品供养姐姐上学堂,经年累月,手下的产业也有了一定规模。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无论你们如何舌灿莲花游说,我都不会同意。” 出了书房,我胸口积郁的酸苦才得到舒缓。 回到院落时,云芝瞅了瞅我来的方向,笑意盈盈:“夫人从世子那儿来?” “常听人道侯府世子与世子妃琴瑟和鸣,这下小女子算是见着了。” 我浑身微不可查地一僵,嘴角流露出半分苦涩。 若是在今日之前,我定然会幸福应下这夸赞。 毕竟这院中。 一花一叶都是祁司澄为我布置,唯恐我在侯府受半点委屈。 现在看来,我虽喜欢菊花,但我姐姐更爱。 我虽欣赏竹,但我姐姐更推崇。 琴瑟和鸣这往常听惯了的话,落在现在耳中,只觉讽刺。 半晌,我才找回自己沙哑的声音:“不说这些……进屋吧。” 一夜未眠。 送云芝出门时,天边依旧隐约可见星月。 料峭寒风阵阵刺骨,我没来由想起昨晚的所见所闻,只觉整颗心都好似落入冰窟之中。 祁司澄,闻青月。 一个是我的夫君,一个是我的血亲。 相处多年,可我却好似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们…… 我苦笑一声,刚想回去。 可转身,便见不远处祁司澄满含怒意,直冲着我而来:“闻雪瑶,为何将我与青月的事传到遍全府?!” 第3章 他大步而来,手掌更是如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