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霆大脑瞬间空白:“你在胡说什么?”
他的声音极大,通讯员吓了一跳,随即用力点头:“是真的,其他人也看到了,大队长已经报警了,警员们正在顺着河流找人,暂时还没找到尸体。” 陆骁霆像也被丢入了冰冷的合众,四肢无力,原本急促的呼吸瞬间凝结。 通讯员看了眼他乍白的脸色,小心问道:“陆营长,你没事吧?没找到尸体就是最好的消息,说不定人没事。” 陆骁霆眼珠微微一颤,是啊,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像被注进了最后一丝希冀,整个人瞬间活了起来。 “走,召集好士兵,去和鸣村。” 通讯员开车快速驶向和鸣村。 身后则跟着几辆军区用车。 一路上,他眼也不眨地盯着车窗外倒退的树荫,心头的钝痛越发令他呼吸困难。 车停下,陆骁霆动作迅速下车,眺望着无边无际的河面。 这一眼,他的心便凉了几分。 河面上波涛汹涌,警察派来的小皮艇随着河水摇摇晃晃。 这种情况,人跳下去九死一生。 陆骁霆猛然握紧拳头,冲着身后的士兵命令道:“五人一个小组,分东南西北去找人。” “是!”9 士兵们迅速地拉上皮艇。 陆骁霆视线一扫,正准备踏上其中一艇,一声凄厉的哭喊声从身后传来:“宜宜,我的女儿啊……” 他浑身一僵,回神望去。 就见方父方母互相搀扶着,老泪纵横。 双方视线对上,方母骤然扑了过来,用力拍打着陆骁霆的胸膛:“陆骁霆,是你让我们把宜宜送走的,你还我的女儿,你还我的女儿啊……” 陆骁霆站立在原地,承受着方母的怒火。 方父在一旁希冀地问着警察:“警察同志,我女儿有踪影吗?” 得到摇头的回复,他眼底的光也一瞬间熄灭了。 陆骁霆看到眼底,心中一片酸涩。 从干涩的喉间挤出一句话:“对不起,伯父伯母,我要去找宜宜了。” 说着,他转身上了皮艇。 从白天打捞到夜深,经过了长达十公里的河流,都没有看到一丝踪影。 陆骁霆的心渐渐沉底。 他一日未进食,手划桨划得酸胀无比。 但他无法停下了,只能麻木地顺着河流划,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宜宜一定会相安无事的。 可举目望去。 没有希望,只有一片黑夜。 身后的士兵迟疑道:“营长,您要不休息一下吧。” 紧绷的弦在这一刻断开。 月光照在陆骁霆冷厉的脸庞上,他眼中喊着无尽的痛楚,怒视呵斥:“我不用休息!我怎么配休息!” 这一声冷喝像是在质问自己。 士兵们面面相觑,知道陆骁霆太过着急,都没有在乎。 手不停划桨,寻找着那一丝方宜最后的生机。 三天三夜。 陆骁霆都没有找到方宜。 他没日没夜地守在河边,整个人宛如木头一样,麻木地打捞。 这一天,陆骁霆正要再去和鸣村。 上级旅长看不下去,上前拦住了他:“那段时间,有一搜去往香江的游船经过,说不定方宜被他们救了,照行驶路径快到海边了,你快去吧,找到人就立马回来。” 陆骁霆眼珠动了动,灰暗的眸子闪烁一下,下意识敬了个礼:“谢谢司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