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竟是她最好的朋友澹皎皎。 她和景承渊在一起了! 第2章 东方月初浑身冰冷,心脏却在胸腔里被怒火吞噬。 家人无视,喜欢的人提出分手,现在连最好的朋友都背叛了自己! 她发出的声音带着颤:“澹皎皎……” 澹皎皎脸上却没有一点心虚,反而走近亲昵拉起她的手:“月初,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她笑容好似真心,月初却觉得她像条阴毒的蛇。 她抽出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和他……” “我都是为了你啊。”澹皎皎打断她,笑意不减反深,“月初,我求了承渊神君好久他才答应让你回来,你应该感谢我。” 月初难以置信,下意识越过她看向景承渊。 哪怕坐着轮椅,景承渊那与生俱来对所有人事物的睥睨感也没消减半分—— 也和五百年前他们恋爱时一模一样,毫无区别。 他其实根本就没在乎过她吧! 月初心脏里一阵酸涨。 这时就听景承渊开口:“凤族没人,他们回来之前,你在我这儿住。” 东方月初想不也想就拒绝:“不麻烦小叔了,我可以去……” 景承渊置若罔闻,直接吩咐一旁的老仙:“去把东院的偏殿收拾出来。” 随后,便由着澹皎皎推着进入宫殿 月初站在原地没动作。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了。 老仙从小看着月初长大,轻声劝道:“二小姐,您知道神君的脾气,快进去吧。” 月初自然知道。 上一个惹怒景承渊的人,直接被诛了全族。 她终究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宫殿内,看见景承渊的那刻,坐在两侧椅子上的一众神仙立刻全都站了起来。 “承渊神君。” “上神。” 景承渊目不斜视,从他们中间径直进到正殿里。 卧室门口,他屏退了澹皎皎:“月初,你进来。” 月初看了眼澹皎皎嫉妒的目光,沉默走了进去。 合上门,房间里浓郁的雪松香瞬间将月初包围。 景承渊淡声开口:“天界最近缺人,你明天就去司珍房。” 月初狠狠一怔,思绪倏然被拉回两年前—— 她很喜欢人间的首饰,于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研制一些漂亮的东西。 凤族没人在乎她,自然也没人知道她喜欢的事。 但没想到景承渊还记得。 一时间,月初心里的情绪很复杂,那些被她刻意压抑的感情也好像又涌了出来。 可当手指碰到腕间冰凉的佛珠时,一切又都好像沉寂了下去。 东方月初抬眸看着淡漠的景承渊,想到澹皎皎之前说的那些话,她忍不住问—— “小叔,真的是澹皎皎求你让我回来的吗?” 景承渊慢条斯理地拆下腰间的玉佩,冷淡抬眼:“有区别吗?” 没区别吗? 月初的心骤然一紧,又想起下车后,澹皎皎吻他的那个画面。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所以……你和她是真的……”在一起了? 话没说完,景承渊将在人间可以称得上无价的玉佩随手扔在桌上。 清脆的声音响起,男人淡漠的声音也跟着传来:“我和她怎么了?不行吗?” 月初呼吸一颤,望着景承渊的眼里翻涌起错愕、委屈、不甘…… 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她紧绷着保持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彻底断了。 “为什么?你跟她都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为什么我们不行?!” 第3章 八百年前,月初和景承渊表明了心意。 一夜缠绵后,两人就开始了无人知晓的恋爱。 月初一直以为是因为他们表面上的辈分,景承渊才不公开。 可现在,和她一样大的澹皎皎却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陪他走进天外天的结界。 凭什么?为什么? 月初想要一个答案。 景承渊却只吐出了两个字:“出去。” 他语气不容置否,还带着几分不悦。 月初鼻间当即一阵阵泛酸,但还是坚持着要出个答案。 可抬眼对上景承渊冰冷的双眸时,她还是退缩了,转身开门就走。 一路来到东院的偏殿。 月初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小时候。 因为常常被父母忘记,她没少来景承渊这里借宿,当时自己就住在这个宫殿。 身体和心理上双重疲惫,她整个人摔在了床上,将头埋在枕头里。 不呼吸,不喘气,等到胸腔胀痛,脑袋空白,才放过自己。 然而这一夜,还是没睡好。 月初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很多很多有关景承渊的梦,可等梦醒,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咚咚!” 门被敲响,老仙送来一套漂亮的衣装。 月初看着,这才想起来景承渊要她今天去司珍房报道。 不用想,衣服一定是景承渊准备的,因为是她五百年前的尺寸。 五百年前她穿这套衣服一定合身,但现在却太过宽松。 月初看着镜子里似乎有些滑稽的自己,一时不知道景承渊究竟是不是真关心她。 说关心,可他没发现她的消瘦。 说不关心,他却准备了衣服。 但最后,月初还是穿着这套衣服去了司珍房。 刚到司珍房,月初就遇上了澹皎皎。 她走上来亲昵地挽住月初的手臂:“月初,欢迎你来到这里。” 月初皱起眉:“你怎么在这?” “我?”澹皎皎嘴角上扬,“我是司珍房的掌司,当然在这里。” 开什么玩笑? 月初眉心更紧,澹皎皎对首饰衣装一窍不通,怎么可能做司珍房的掌司? 澹皎皎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一般,忽然笑了:“是承渊让我做的。” 她拉着月初走进司珍房内部,对着摆放在桌上的一件件作品,语气骄傲:“看,这些都是我的作品。” 月初下意识跟随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下一秒,在一片安静中,她猛然抓住澹皎皎的手腕将人推到墙上。 “你再说一遍这些是谁的作品?!” 那一件件首饰,分明是她这五百年在禹山做出来的! 两人传出的动静很大,几个仙侍忙上前将月初给拉开。 骚乱也传到了景承渊的耳朵里。 月初被仙侍带进天界的议政殿时,景承渊正在处理文件。 看见他的那一刻,月初心中的愤怒转为委屈。 从前她受什么欺负,都是景承渊给她撑腰。 她以为这次也是一样,于是大步走上前:“澹皎皎就是个小偷!那些作品都是我的!” 景承渊放下笔,平静地看着她:“那又怎么样?” 月初僵在原地,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不过是一个出名的机会,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景承渊双手叠交放在身前,态度不以为意,“你和她抢什么?” 月初觉得荒谬极了:“抢?那本来就是我的!” “不过是刚在一起,又不会成婚,你有必要这么维护她吗?” 澹皎皎在天界还排不上号,不管从哪方面,景承渊都不可能真和澹皎皎结婚。 这是月初唯一有底气认定的事情。 可怎么也没想到,下一秒,景承渊气定神闲的开口—— “我的确有和她求亲的打算。” 第4章 月初脑袋嗡的一下。 这不可能!景承渊怎么可能会和澹皎皎结婚? 他在骗人! 可这念头只一瞬,月初又想到,他是景承渊,无论想要娶谁,都能做到。 “你……开玩笑的,对吧?”月初喉咙发干。 短短一句话,却撕扯出血腥味。 她期待的看着景承渊,期望他能说出一个“对”,或者点头。 景承渊却没回答。 他重新低下头,翻过文件一页:“回去给皎皎道歉。” 谁给谁道歉? 月初有些茫然,等反应过来手都在发抖:“是她偷我的作品,却要我给她道歉?” 她甚至压不住话语中的刺:“我要不要再给她磕一个?” 景承渊抬头皱起了眉,眼底隐隐有怒气升腾。 往常月初一定会退让,听他的话。 可这一次,她做不到。 她已经失去了亲人、爱人和朋友,如果连自己的心血都保不住,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东方月初紧紧攥着手:“我不会给澹皎皎道歉,我没对不起她过,是她欠我。” 景承渊淡淡的看着她。 好一会儿,操动轮椅来到她面前,一字一顿—— “那你欠我的呢?东方月初,你以为那五百年就是全部?” 听到这话,月初所有的勇气都被瞬间打散。 她看着男人那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