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轻嗤,就薛木那榆木脑袋,根本就不是经商那块料,还真不需要我去使绊子,这薛家富庶了三代,在薛木这里,也算是到头了。 没有我甄家帮扶,不出五年,这薛家必定家败业破。 薛木在我府门前风雨无阻地站了近一个月,我都差点以为他会变成一尊石雕立在那儿了,他却突然不来了。 大致是想通了吧。 无论如何,这尊大佛不在后,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我已经近一月没大张旗鼓出门了。 想想我堂堂黎城首富,何时出门不是大排场,何曾如这一个月,连馋德香食府的烤鸭了,都只能轻装简从,狗狗崇崇地从后门摸出去。 31 这日,秋高气爽,碧空如洗。 畅音阁最近新出了一出戏,换作《王宝钏》,观者众多,一票难求! 这时候,就是彰显我黎城首富实力的时候了,不管这票有多难求,二楼的雅座终究是有我一席。 台上的戏子唱得婉转动人,台下的人很多也跟着眼含热泪,可我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王宝钏明明是一个丞相之女,为了嫁贫困的薛平贵,竟和父亲断绝关系,后又苦守寒窑十八载,日日挖野菜度生,我只想弱弱问一句:姑娘可是脑子有疾? 听戏正听得恹恹之际,一个粉衣侍女端了一杯热茶和糕点放到了桌上。 此刻我正觉得有点饿了,没有办法,如今我不是一个人,时不时都觉得肚饿。 我拈起一块粉色的芙蓉糕送至唇边,正准备张嘴,一个身影突然冲过来,打掉了我手中的芙蓉糕。 我正腹中空空,到嘴的食物就这么没了,也不知是谁这么无礼,我怒从心起,抬起头,看着来人,正待发作。 一抬头,才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有段日子未见的前任夫君。 只是两月未见了,我这风度翩翩的前任夫君怎么感觉憔悴沧桑了不少呢?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薛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冷冷觑着薛木,语气实在算不得多好。 薛木踌躇片刻后,开口道:“这芙蓉糕……吃不得。” “哦?为何?” “这……芙蓉糕里有毒!” 心下一沉,我朝身旁的绿翠使了个眼色,她便飞身而出。 绿翠是我身边武力值最好的丫头,每次出门我都喜欢带着她。 果然,很快,绿翠就拎着刚刚给我奉茶那个粉衣丫头回来了,她头低垂着,我还没看清楚她长什么样,就被绿翠按着跪在了地上。 唉,绿翠这丫头总是如此粗鲁,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说说,为何要害我?” 我朝跪在我面前的这个粉衣丫头幽幽开口。 她抬起了头,我也终于看清楚了这张脸。 32 “白芷,你我主仆多年,我自问从未苛待过你,不知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白芷冷笑一声:“若非你,薛老夫人怎会抢走我的孩儿,让我与我的孩儿骨肉分离!若非你,薛郎早已娶我进门了,我已经是薛家大少奶奶了!都是你的错!” 我看着眸中对我一脸浓烈恨意的白芷,还未开口,就听旁边的薛木厉声道:“住口!你别再一错再错了!” 白芷转过头,愣愣望着薛木,眸中噙泪,我见犹怜。 “薛郎,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说过你这一生只爱我一人,你都忘了吗?为何你会听了甄梅俪那些话,就不信我了,也不娶我了,你对得起我吗!玉儿她不能没有娘亲在身边的,你去求求老夫人同意我进门,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