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周妙可能够清晰感受到两人亲密无间的距离,甚至,他那温热的呼吸。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隐瞒,“没,是我不小心磕到的。” 周妙可明白。 就算她告诉陆谨言又能如何? 他和谢婉玉两个人结婚,可并不单纯是他们两人的事。 更何况,她又以什么身份让陆谨言帮自己讨回公道呢? “乖,叫哥哥,明天哥哥帮你报复回去,怎么样?” 陆谨言低声说着,他还用鼻尖轻轻地在她脖颈处蹭了蹭。 哥、哥哥? 她惊觉一旁男人身体上的变化。 她倒噎一口寒气,故意的将被褥掀开,将那只还在输液的手给露出,“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 “不小心?” “嗯。” 下一秒。 陆谨言便不轻不重的啃咬在她的耳垂上。 周妙可一个没忍住低嗔一声…… 娇滴滴唤起的那一声,不禁让他难以克制的那股欲望上涨更旺。 他将掌心中的小手顺着自己的腹肌往下一寸寸挪移,“你说,我要怎么办呢?嗯?” 她惊恐的瞪大了一双丹眸。 一度后悔了今夜自己做出的这个愚蠢的决定。 万幸的是。 三点半,陆谨言临时接到了一通电话,他神色匆匆的便从酒店离开了。 落地窗外,暴雨倾盆。 哗啦啦的雨声掺杂着闷雷声。 周妙可不受控的一遍遍在脑海中上映着那些回忆。 她孤身一人蜷缩在床边一角,娇小柔弱。 她早就该明白的。 从他们离开乡下回到京都的那天起,她注定着早晚要面对这样的一天。 是该时候好好适应着一个人生活了。 次日清晨,周妙可一觉睡醒,她的手机一个劲的嗡嗡响。 陆夫人打来的电话。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没回家,没有事先和陆夫人交代一声。 “妙可,昨晚阿姨给你打电话也没接,怎么一晚上没回来,你没事吧?” 陆夫人焦急关切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来。 她缓了缓情绪,尽可能的放松,“阿姨,我没事的,昨天晚上我临时来了我租的房子这边,本来想着收拾好房子回去,后来下雨了,我睡着了,所以……” “你没事就好,阿姨今天还给你煲了汤,起来就回来喝。” “好……” 她悻悻的挂断了电话,有气无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待到周妙可穿戴好衣服打算要出门时。 忽然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这不太像是陆谨言。 毕竟他有房卡,完全可以自由进出。 周妙可起疑,却还是漫步走到了房间门口拉开了门。 “我倒是要看看哪个狐狸精,竟然这么有魅力,能缠着陆少两天夜不归宿!” 熟悉的女声传来。 还没等着周妙可反应过来,便又听到一道厉斥响起,“贱人!” 女人张牙舞爪的朝着她招呼着过来。 那重重的一巴掌就要甩在她的脸上。 下一秒,谢婉玉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诧异愣住,又疾步闯进了房间里,环视一眼四周并未见到这里有旁人,“怎么会是你?” “我……” 周妙可垂眸低着头,恨不能现在原地遁地! 被谢婉玉抓包,那也就意味着—— “就只有你一个人?” 谢婉玉嚣张跋扈的对她问道。 周妙可点点头。 可谢婉玉却丝毫不信,她打了个响指,尾随其后进门来的一众保镖开始挨个屋子搜查。 谢婉玉坐在沙发上,她用着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周妙可,“所以,昨天晚上和陆谨言来酒店的人是你?” 让周妙可始料未及的是,谢家的能力不容小觑。 昨晚,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 是陆谨言搂着她从会所离开,还是他大庭广众之下抱着自己下了车? 地上丢着还未等保洁收拾走的白床单被人拿着递了过来。 床单上还沾带着稍许血色。 “周妙可,你要不要脸啊,陆夫人算是你的养母吧?陆家辛苦给你养大,你竟然背着他们做这种事?” “难怪呢,昨天晚上我给谨言打去好几个电话,他就连一个都没接!” “原来是带着你在酒店里偷情?” 谢婉玉气急败坏的说着,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美艳动人的小脸上,也因为愤怒,五官变得扭曲。 她用力捏着周妙可的下颚,恶狠狠地说着,“我今天倒是要让你知道,跟我谢婉玉抢男人是什么下场!” “我没有。” 周妙可涨红着一张脸,憋了半晌,这才挤出这么一句。 之前的事她不敢保证,可昨夜,她真的没有。 谢婉玉甩开手,她站起身来双手环胸,“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她,不过是陆家养的一个用来伺候陆谨言的小保姆而已,打废了,打残了,我担待着。” 耻辱,再加上那深深地负罪感让周妙可将头埋的更深了几分。 她倒吸一口气,她无法开口为自己狡辩开脱。 毕竟当初她选择和陆谨言走上那条不归路时,就应该想得到今天的下场。 悲从心生,她的小腹又是一阵绞痛。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快步走来。 他们生拉硬扯拽着周妙可的胳膊往一旁走去。 男人抄起桌子上的花瓶就要往她的头上砸去—— 千钧一发之际,滴答一声响起。 套房的门被人一手推开。 先走进门来的男人是楚浪。 尾随其后的是陆谨言。 他歪着头,侧目朝着房间里扫了一眼,随即又将目光视线定格在谢婉玉的身上,“你跟踪我?” 尽管他的语气波澜不惊。 可,按照周妙可和他接触这么久以来的了解,她知道,陆谨言生气了。 谢婉玉火速从沙发上起来,她抽泣着,语气充满嗔怪的说道,“我,我……” 她支支吾吾半晌没有说出一句囫囵话来,胆怯的看着地上的床单。 楚浪上前来,他对拽着周妙可胳膊的男人一个耳光抽过去,“你们竟然这么对待小姐?不要命了!” “你什么?” 陆谨言双手插兜慵懒惬意的在沙发上坐下。 他垂着深眸,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那块腕表,“给你三分钟时间想想该怎么解释。” “谨言,我知道,我们还没结婚,你没有收心也是正常的,可,可是这也太荒唐了。” 谢婉玉越说声线越低。 她看到了站在门外黑压压的人群。 那些人穿着统一黑色制服,一个个身材壮硕,面露凶神恶煞的神色。 陆谨言带着这么多保镖过来,意味着什么,她不会不懂。 她胆战心惊的倒吸了一口寒气,浑身都在打寒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