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光,沈听晚看不清凌言风是什么神情。
“嘭”的一声,凌言风忽然关上门,隔绝了声音。 沈听晚吓得站了起来,休息室被高大的男人闯入,他每靠近一步,空气都好像沉重,叫她难以呼吸。 她步步后退,直到靠着化妆镜,退无可退。 沈听晚这才鼓起勇气,抬眼看向三步开外的男人,僵硬开口道:“小叔,你……” “你以前不是叫我老公、哥哥吗?” 话落,凌言风抵达眼前,隔着镜片,沈听晚也能看清他眼中的嘲讽。 原来他没忘记她? 那她五年前忽然失踪,他一次都没找她,是不是只是因为不爱了? 心下不断翻涌,沈听晚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男人压在化妆镜上:“价值五亿的‘永恒之心’都无偿赠给凌修文,你很爱他?” 沈听晚的心忽然乱了一下。 本想解释自己和凌修文没私情,但想到凌修文的同性绯闻,她又犹豫了。 只两秒的沉默叫周围的气压骤冷。 凌言风忽然抬手擒住她的下巴:“沈听晚,你好得很啊。” 他摘掉眼镜,之前冷淡的面具徒然撕开。 侵略的视线如同忽然放出笼的猛兽,低沉声音带着恶意:“我送你‘永恒之心’那晚,你哭着求饶的样子,还记得吗?” 沈听晚心脏猛地一跳,被男人死死掌控,欲罢不能的记忆,忽然涌上头来。 凌言风眼里是化不开的墨色,他靠得更近,手掌像从前一样,慢慢下滑,暗示般箍住她的腰。 “你说,如果凌修文知道,那晚你和我滚湿了两张床单,他会怎么想?” 沈听晚脸色一瞬白了。 他做什么都一针见血,没想到羞辱她也是这样。 她闭了闭眼,将脑海里混乱的画面抛开,轻声说:“你都快要结婚了,何必再提以前的事。” “至于宝石,我只是希望能用它做些有意义的事。” 凌言风眯了眯眼,神色危险:“有意义?”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凌修文温柔的呼喊:“听晚,你在里面吗?” 沈听晚心头一紧,下意识朝门口走去,可刚一动,身旁的男人忽然俯身吻下,近乎撕咬般,血腥味很快在嘴里蔓延。 “嘭咚——” 化妆台上的东西,不断被扫落在地。 她不断躲避男人的进攻,满脸哀求,眼眶急出了泪。 敲门声也急促起来:“听晚,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你别怕,等着,我马上踢门进来!” 终于,凌言风松开了嘴。 他松开发软的沈听晚,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眼尾的泪。 “五年前,我病重临死的时候,你却鬼混玩失踪,没想到居然还有脸回来。放心,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沈听晚一颤:“当年我不是——” 话没说完,‘哐’的一声,门终于被踹开,凌修文着急闯入:“听晚!” 凌言风站起身,慢条斯理戴上眼睛,两个男人视线交错一瞬,凌修文不由警惕。 “小叔来这里做什么?” “休息。” 冷淡说完,凌言风若无其事走了出去。 凌修文凌不得较劲,忙走向不远处的沈听晚,担忧低问:“他欺负你了?” 沈听晚脸色发白,却低头用发丝遮住异样,对刚刚发生的事有些难以启齿。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好,那我们回家。” 可谁知,两人刚到家门口,凌修文就被一个电话匆匆叫走,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沈听晚吃了止痛药,躺在床上,想起凌言风说的话,总觉得不安。 一夜难眠。 第二天早上,沈听晚刚换好衣服下楼,门就被人大力敲响。 砰砰的敲门声仿佛在催促着什么,她加快了脚步。 打开门,沈听晚还未看清来人,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沈听晚你个狐狸精,你还有脸住在我修文哥家里?他的事业都被你搅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