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洲转身,将咖啡杯放在办公桌上,在转椅上坐下来,语调清平:“你倒是消息灵通。”
沈星南也不客气的自己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笑道:“别人的事,我才不关心,老大的事,那必定上心,老大,你求婚了?她答应了?” 那个“她”,两人都心知肚明是谁,但绝不是林宛晴。 “没有。”霍思洲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透着几分无奈:“有点不开窍,得慢慢来,怕吓着她。” 闻言,沈星南大惊:“卧槽,老大,你这都一年了,还没把人拿下?这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啊,没用我说的办法?先同居培养感情,好女怕郎缠。” 霍思洲皱眉:“差不多了。” 拖鞋,家居服都买了,是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几个意思? 沈星南想起一件事,说:“老大,你可小心林宛晴那边,她怎么说也是依依的妈妈。” “依依最近对林宛晴很排斥。”霍思洲说:“从她故意让依依感冒那一天开始,她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就在一年前,林宛晴买通家里保姆,让霍依依落水感冒发烧了。 当时霍思洲不在北城,林宛晴并没有将人第一时间送去医院,等到高烧到快四十度才送去,差点烧坏脑子。 事后,林宛晴借口保姆照顾不好,以心疼女儿为由,要住过来照顾女儿。 霍思洲觉察不对劲,私底下责问保姆,才知道女儿发烧的原因。 自那以后,霍思洲就不怎么让林宛晴接近女儿了。 沈星南是知道这件事的,见霍思洲神色不好,岔开话题:“老大,我这刚回国,不请我吃饭?接风洗尘?” “去找徐泽修。”霍思洲直接打发掉沈星南。 一年里,沈星南要飞几次国外,不用接风洗尘。 沈星南捂着胸口,一副伤心的样子说:“二十多年的兄弟啊,哎,我还是去找老徐喝酒,老大,这要是让外界和那边人知道你金屋藏娇,恐怕得是个爆炸性新闻,林宛晴如果知道,怕是得疯。” 霍思洲和苏南的事,太隐蔽了,这要不是有一次沈星南在酒店里撞见了霍思洲,也不知道霍思洲原来有女人。 沈星南当初知道时,也很震惊,兴奋,老大竟然犯桃花,开荤了。 更让他震惊的是,老大竟然为了这朵桃花,徐徐图之,布了一年的网,还没收网呢。 …… 出租房里。 苏南左思右想,还是坐不住,决定去找江颖。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江颖被骗。 苏南没有打招呼,买了一些水果,直接打车去了江颖的住处。 此时已经下午五点了,正是做晚饭的时间。 苏南站在门口,还没敲门,就听到屋内老婆子的挑剔声。 “江颖,我要吃香蕉,你拿苹果给我做什么,饭还没做好呢,你要饿死我啊,你是不是嫌弃我老婆子是累赘,趁我儿子不在的时候虐待我……” 死老太婆, 苏南听不下去,直接敲门。 屋内的江颖手忙脚乱的给婆婆陈蓉拿了香蕉,又立马去开门。 见到门口站着的苏南,很是诧异:“南南,你怎么来了。” 江颖结婚这么久了,苏南只来过家里两次,这是第三次。 不是苏南不愿意来,是江颖不想苏南看到她糟糕的生活。 “我路过,买点水果上来看看。”苏南笑着走进去,压下怒火,满脸笑意的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蓉说:“阿姨,看电视呢,最近还好吗?” 陈蓉是下半身瘫痪,大小便失禁,需要人照顾,离不开人。 一进屋,苏南就闻到了难闻的味道,是陈蓉几分钟前又拉裤子了。 简单的两居室,苏南环看一眼,敞开着门的洗手间盆子里泡着带有黄色污渍的裤子,阳台上晾着刚洗好不久的床单,厨房里正煮着东西,江颖系着围裙,蓬头垢面的,手里拿着抹布…… 而死老太婆陈蓉,却精神很好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