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南轻笑一声,大概是把那恶心的东西擦完了,他心里稍微好受一点儿,这才漫不经心地抬眸,将脏帕子递给她。
“干嘛?”她蹙眉问。 “洗干净。”他风清云淡地说。 谢若巧冷笑,“这么恶心的东西,你觉得我会接吗?” 杜晓南波澜不惊,“这是我的帕子。” 谢若巧毫不客气,“所以才更恶心。” 杜晓南温凉黑薄的眼睛看着她,迷人的眼线,内双的桃花眼,明明是艳如春花,胜若桃李的,可此刻,却有如北风过境大雪降临一般,冷的寒彻,他薄唇微启,如一片寒风中的樱花落了地,“接着。” 谢若巧冷笑,站直身子,拉了门就要关。 还没关上,男人撩人声线的腔调响起,“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被逐出谢家吗?还一直弄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骚扰我,派狗仔拍我,让侦探查我,你很希望我出差错,被谢丹彤抓到与别的女人有染的证据,现在,我给你证据,怎么,你不敢接?” 谢若巧又将门拉开,面色凛然地说,“如果是你跟别的女人的证据,我当然很乐意接,可你把帕子丢给我,拉我下水,做你的出轨对象,让我遭谢丹彤的嫉妒,遭董事长的防备,你以为我傻?我会牺牲我自己来对付你?” 他挑眉,“为什么不?” 他逼近她,看上去执着而深情,实则冷漠而阴戾,他走到她面前,轻佻地打量了她一眼,不得不说,比起谢丹彤,她真的要漂亮的多的多,一眉一眼,全是远山水雾,她美的古典,总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似纱似雾,总会勾的人心痒难耐。 站的近了,他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脂水味,还有她的发香,淡淡的雪白脖劲在灯光下迷离而诱人。 她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裙子,不管是睡裙还是日常出行的裙子,只要是穿在她身上,哦不,应该说,只要是穿在她身上的裙子,都将她包裹的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狠狠地撕毁。 他垂下头,与她射过来的冷而尖锐的眼神对上,勾唇,莞尔一笑,“我要是你,我就会这么做。” “可你不是我。” “是啊,所以,我很遗憾,今天折断了你一只翅膀。” 谢若巧眯眼,“什么意思。” 他漫不经心,似情人一般挑起了她一摞秀发,拿在鼻下轻嗅,笑容寡淡,淡的像无色无味的白开水,可出口的话又冰又冷,像猛然打过来的浪涛,击的谢若巧脚下一颤,他说,“不好意思,杨关这条命,我要了。” 谢若巧眼眸陡然睁大,杨关是她委托的一个私人侦探,去查三年前谢文泉出车祸的细枝末节,虽然她打心眼里对这个父亲也是恨的,可他的死因,她一定要查清楚,必然跟眼前这个男人有关。 但凡能搞死他的所有证据,她都会去收集。 只不过,这个男人实在太强大,她已经这么秘密地进行了,还是被他发现了。 谢若巧气的伸手去接那帕子。 杜晓南却不给她了,直接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他挑眉,似笑非笑,轻蔑嘲弄,“机会只有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