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惯了夜里的山路,她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毛骨悚然之感。
眼皮跳得越发厉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周围的树林里,明明是漆黑一片,她总觉得似乎有很多目光在窥视。 一层汗毛直立,她定了定神,脚下步伐不自觉地加快。 面对王虎的问题,越发得不耐烦。 “别废话,赶紧走!” “娃子们被绑着,就算明早回不来,也跑不了!” 王虎没想到,一个普通的问题,竟然也能让他娘当头呵斥。 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再说什么。 跟在他娘身后,距离越拉越大,赶紧咬牙跟了上去。 “唔~” 夏云棠忍不住尖叫,声音发出来,变成了一阵微不可闻的呻吟。 嘴巴突然覆盖上来的一只大手,将她所有的声音消弭于无形。 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叫。” 夏云棠呼吸一滞,全身瞬间僵硬。 突如其来的男性气息,强烈,霸道,存在感十分可怕。 男性独有的荷尔蒙不断侵袭着她的空间,鼻尖萦绕的,全是身边男人的气息。 她不是不知人事的少女,丈夫出轨后数年,一直没有再找,平时都是自己解决。 这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气息,勾动起了这一副早已经受过情欲的妇人身体内,潜在的疯狂的记忆,也让她的心,跟着颤抖。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轻轻勾着男人的衣袖,小幅度拍了拍。 曹霆洲瞧她一眼,缓缓将手收回,心底划过一丝遗憾,触感仿佛还有残留。 他的视线,在看不清楚的黑夜里,准确地捕捉到刚用手丈量过的完美弧度,似乎在思考,那里面,是不是还藏着更多神奇之处等待去探索? 腿部属于蛇类粘腻冰冷的感觉越发强烈,在某一刻突然清醒过来,逐渐有向上蔓延的趋势。 夏云棠紧张的心神再度绷紧,僵硬得像一个石像,害怕,惊恐,还有再度想要尖叫的冲动被她以一种惊人的毅力给忍了下来。 怎么办? 她白皙的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呼吸越发沉重。 余光瞥到身旁一动不动的男人,咬唇犹豫几秒,破碎的声音夹带着微不可闻的哽咽,在曹霆洲的耳边响了起来。 “我…我腿上…腿上有…有蛇……” “左边还是右边?” 男人转过头来,和她正面相对。 从牙齿缝里挤出一点声音。 “在……左边” 也就是挨着他的那条腿。 沉默。 男人没有立刻作出回答。 似乎是在思考,可这么久都不给她一个回答,是很难做决定吗? 夏云棠心里一紧,越发难受,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眼角堆积的眼泪迅速长大,似乎下一秒就会因为承载的地方有限而滚落。 她知道,这个年代保守得厉害,男女牵手都要躲着人的背景下,这个要求确实有点过分了。 若不是蛇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肥大的裤子缝里钻了进去,离她最近的就是这个男人,她也不会在经过巨大的挣扎之后,向这个男人寻求帮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