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好但是这老东西早就玩够了她,就再也不复以前的宠爱了。 月如娇心里泛着恶心,心里默默祈祷,要是这老东西能早点死在迟浅浅的床上就好了。 到时候她就成了无人约束的皇太妃。 只要再弄死皇太后,她就成了后宫里真正且唯一的掌权者。 等太子继承皇位,祁衍就只剩死路一条。 她只要放下身段,为名义上的儿子求求情,留下祁衍一条性命,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他养在深宫之中。 祁衍,就是只彻底被折断了翅膀的雄鹰。 只能成为她一个人的男宠。 月如娇想到这里,嘴角才露出一丝笑意。 她转过身子,深情款款地往皇子们的观赏亭看过去,发现四皇子的亭子空空如也。 祁衍呢? 难道没来参加这次宫宴? 月如娇的视线在周围乱糟糟的人群中打转,直到看见祁衍出现在姜肆的旁边,才稳下心神。 刚才的关心慌乱一扫而空,变成了阴戾的嫉妒。 呵,原来不是生病了。 而是去了西梁郡主的亭子。 衍儿长大了。 也是有想要亲近的女儿家了。 月如娇手劲儿不自觉地加大,青花瓷的酒杯被她捏断了杯座。 吓得旁边的侍女们连忙上前收拾。 就连皇上也朝她投来不满的目光。 第88章 睡着的祁衍,也值得一口上好的冰棺材 迟浅浅的表演,堪称完美。 即使没有如此美轮美奂的表演,仅靠着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成为第一也不会有人有异议。 更何况她身后站的人是谁,大家全都心知肚明。 众人都还没从如此惊艳的舞蹈中缓过来,宋念安就被赶鸭子上架似的上了场。 她原本就因为长久未练习,琵琶技术生疏了不少,又加上中间去清州奔波了数日,整个人疲惫不堪。 现在顺序接在迟浅浅的后面,更是显得她狼狈。 手忙脚乱之下,竟然连破好几个音。 原本以为京城第一才女,就算不如迟浅浅的表演精彩,也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从视觉天堂,一下子掉落到听觉地狱,周围的人都小声议论起来。 每个人都努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是奈何人数太多,即便是在隔了条小池塘的展示台上,宋念安还是听到了周围人对她的讨论。 “这就是京都第一才女?啧啧,我看大家给她这个头衔,完全是迫于丞相大人的淫威吧?” “简直不如迟姑娘的一根!琵琶弹得仿佛是在拉锯子,就这也好意思出来表演?” “可不是,丞相家的蠢闺女罢了。” “无语,占着茅坑不拉屎,这种货色占着京都第一才女的称号,将来传出去,让外邦人怎么看咱们大祁?真是丢脸死了!” 宋念安的情绪越发紧张,羞愧、恼怒、无地自容,各种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让她的琵琶声更加变形。 在结尾时,她甚至因为用力过大,将琴弦给弄断了一根,直接震惊四座。 “真把琵琶当棉花机弹了?琴弦都能扯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在弹棉花呢。” “笑死了,琵琶弹成这样,我往上面撒把米,我家鸡都比她啄得好听。” 宋念安甚至顾不上琵琶,直接捂着脸就跑下了观赏台。 还是宋丞相让人上去,把摔在地上的琵琶给捡了下来,才没让场面显得过于难看。 看来迟浅浅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了。 后面的表演中规中矩,没什么新意,但也不至于像宋念安那样出丑。 所有的表演刚刚结束,皇上就迫不及待地让人宣布了旨意。 迟浅浅是今年文斗的魁首。 姜肆坐下安静地吃东西,祁衍在旁边的软榻上睡觉。 不知道他又是几夜没合眼了,漂亮的卧蚕下面,一圈肉眼可见的明显乌青。 姜肆夹了几筷子tຊ虾饺放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打量祁衍的睡姿。 倒不是她有什么变态的嗜好,而是祁衍的睡颜,着实有些吸引人。 不像一般的男人,会大声地打呼噜,或者毫不将就地来回翻滚,祁衍的睡姿老实得就像个死人。 姜肆甚至好几次停下筷子,悄悄去试探他的鼻息,生怕他直接睡着睡着撅过去了。 活活睡死,去了阎王爷那里报到的时候,都没脸说。 小时候看古代的言情小说,总有各种绝世美女死后被人放进冰棺材里,尸身百年不腐,永远保持着年轻时的美貌。 睡着的祁衍,也值得一口上好的冰棺材。 要不是姜肆的指尖传来平稳的呼吸,她都快怀疑这人真的已经被冻住了。 其实祁衍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是完全长在姜肆的审美上的。 比起那种稳重可靠、剑眉星目的大英雄,她更喜欢祁衍这种亦正亦邪、捉摸不透的男人。 两人相处的日子算不上长,但是祁衍却在她的面前展现出了许多意料之外的面貌。 无论是第一次一袭红衣的惊艳,还是那次马车上柔弱到几乎不能自理的破碎感。 戏耍她时略带玩味的小傲娇,还有被耍后噘嘴赌气的孩子气。 每一面,都似乎和书里那个大手一挥,就伏尸百万的乱臣贼子毫不相干。 放在祁衍鼻息下的手,缓缓移动到他的额头。 姜肆想帮他拨开额角的碎发。 “郡主——” 小桃边跑边喊,从门外冲进来。 姜肆猛地回神,火速收回手指,转身就往饭桌前面跑。 虽然刚才并没有做出任何越矩的动作,但是心里却莫名生出一种被人捉贼捉赃的罪恶感。 姜肆无视小桃满是疑惑的眼神,故作镇定。 “嘘——小点声,有人在睡觉。” 小桃朝软塌望过去,嘴里小声嘟囔,“四皇子殿下?他怎么又来咱们这边睡觉?他的亭子里是没有备软塌吗?” 姜肆也不回答,“那个,你找我什么事儿?” “郡主,外面有人找您!” “找我?” “对,就是刚才跳舞那个,露出肚皮一摇一摇,头上不停往下掉花瓣的那个。” “迟浅浅?” 姜肆蹙了蹙眉,快步走了出去。 果然是她。 “迟姑娘,你找我?” “郡主,借一步说话。” 姜肆将她引到观赏亭另一侧的隔间,让小桃在门口守着。 “迟姑娘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迟浅浅还没说话,就‘扑通’跪了下来,吓了姜肆一大跳。 差点以为她下一秒就会掏出一个缺了口的瓷碗,颤巍巍地说上一句—— 郡主,您就行行好吧。 第89章 作过弊,作过妖,就是从来没作过圣母婊 姜肆连忙蹲下身,将跪倒在地上的迟浅浅搀扶了起来。 “别跪别跪,有话好好说,我还没死呢,咱不兴搞这个。”古代人搞这些,也太折寿了。 迟浅浅也不多纠结,被搀扶着站了起来。 看她这副模样,姜肆的心里其实是有些没底儿的。 什么话都不说,上来就是跪,这跟几百年不见的陌生老同学,突然微信上来一句‘在吗’有什么区别? 姜肆脑瓜子飞速转动,把所有可能的设想都猜了个遍儿。 难不成是迟浅浅当初在抱琴坊,就对季无璟一见钟情,如今不想进入后宫,想要找她帮忙,要趁机和季无璟私奔? 还是让她想办法向季无璟传个情书,互诉个衷肠,打算在跟了皇上之前,了却对季无璟无疾而终的爱慕? 又或者是想借她这边单独的亭子,背着人跟季无璟郎情妾意一番? 无论是哪个,姜肆都铁定不会帮忙牵这个线的。 真以为她脖子上面顶着的那颗东西是个皮球呢,能拆能卸,被砍下来踢几脚,还能再重新安上去?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姜肆作过弊,作过妖,就是从来没作过圣母婊。 “迟姑娘上来就这么大阵仗,可是有什么事儿找我帮忙?有话,不妨先直说。” 姜肆抿了抿唇,等待对方的回答。 没想到迟浅浅只是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找郡主帮忙的,今天专门来找您,只是为了表达谢意。” “谢我?” “要不是您当初在抱琴坊一掷千金,买下我的初夜,我早就被那恶心的木老爷给夺取了身子。” 一想到这里,迟浅浅还是忍不住心有余悸。 不是她矫情,作为抱琴坊的姑娘,从进楼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迟早有一天,会出卖自己身子的准备。 只是哪有少女不怀春,她虽然堕入青楼,但也无数次在失眠的夜晚,幻想自己的初次。 哪怕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她也就认了。 怎么也不能是那个恶心的木老爷。 他不仅人长相猥琐,喜好一些变态的玩意儿,更可怕的是,他曾经还是个宫里的阉人。 当年在宫里做公公,捞了不少银钱,年老离宫之后,没有去处,就在京都买了宅子,扎下了根。 手里的银钱花不完,也没有子孙继承,就全都花在了姑娘们身上。 大概是身体的残疾,让他的心理更加变态。 短短数月的时间,木公公几乎玩遍了花柳巷所有的店铺。 刚开始冲着他给的高额赏钱,有大胆的姑娘自愿接他的活,可是几乎所有人都是走着进去,被抬着出来。 也不知道在房里发生了什么,每个人提起木公公都是满脸惊恐。 仿佛他比鬼还要可怕。 后来有个姑娘直接被折磨得发了疯,有恩客看不下去,帮忙告了官。 但是官府本来就懒得管烟花巷这些腌臜事儿,再加上木公公在宫里的一些人脉,就干脆对这事儿视而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