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回江城好吗?”盛景行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炙热,仿佛随时都能将吞入腹中。 用他的话说,我们已经结婚登记多年,是时候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 彼时我已经是大四学生。 本硕连读需要七年,才能毕业,趁着暑假,我和盛景行一起回到江城。 爸爸妈妈知道我们这次回来是为了举行婚礼的,早早开始准备。 盛家老太爷也给了我所前未有的尊重。 早早的叫人备房备车,甚至将丰厚礼金送到苏家,主打一个绝对不能怠慢了我这个儿媳妇。 盛母心有不甘。 一方面,我和她都是盛家儿媳妇,她当年的隆重程度远不及我;另一方面盛少泽和苏锦的婚姻生活过的鸡飞狗跳。 我早有预感,盛母会找麻烦。 怎么都没想到商定婚礼的当天,盛母来了句,“景行一表人才,又是盛氏集团董事长,所挑选的妻子一定是最优秀的。 我当年嫁入盛家时,可是清清白白的,就是不知道弟媳是不是像我当初一样保留清白之身呢。” 当下社会,别说我和盛景行已经登记结婚,就算没登记结婚的男女,在婚前发生关系都是普遍。 加上盛父盛母当时是头天登记,隔天举行婚礼的。 她是清白之身很正常。 可我和盛景行已经登记结婚四年,近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之后,盛母当众提出这样的要求,无非是想为难我们。 如果我不是清白之身,第一个受到攻击的肯定是盛景行,毕竟我当年只有十八岁。 盛母算准了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又道,“这可是盛家的老传统,苏妹妹不会要打破祖宗的规矩吧。” “胡闹!”老太爷出面制止。 盛母梗着脖子,“爸,同样都是盛家儿媳,您不能如此偏心。” 的确。 在排场上,我已经盖过盛母。 盛少泽又过成那样。 换成我是盛母,我可能也会心有不甘。 “好!!” 我赫然起身,“那就请人做鉴定!”一顿,我看向盛母,“鉴定之后,你必须郑重公开的向我道歉!” “道歉就道歉,不过,得找德高望重的人。”盛母这是怕我收买医生。 我冷笑一声,“随便。” 这种屈辱,为了盛景行,我忍了。 也只忍这一次。 我暗暗拍了拍盛景行的手背,示意我没事。 “很好,那么,由我这个老头子请人,诸位应该没问题吧!”老太爷在问大家,眼睛却是看着盛母的。 盛母赌定我和盛景行早已经那啥了,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口吻,“好啊,您请的人我当然相信!” 老太爷请的人还没到。 盛少泽匆匆赶来。 时隔四年不见,他哪里像23岁,32岁还差不多。 他想带盛母离开。 盛母怎么可能听他的,“少泽,我今年定要替自己讨个公道,凭什么区别对待,我不服!” 如此,盛少泽也留下。 负责鉴定的医生很快过来。 为了防止被收买,来的是三位医生,都是泰斗级别的,不会拿自己一生的声誉来做赌注。 傍晚时分,鉴定结果出来了。 我依然是清白之身。 最最惊讶的,不是盛母,而是盛少泽,他看我的眼神特别复杂,有惊讶,有痛苦,还有自责和悔恨。 第一十二章 完结 盛少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我不会在意,更不会深思,我“啪”一下把鉴定结果摔在盛母脸上。 “道歉!”我声音提高了几倍。 又站在盛景行身旁。 一时间的气场凌厉犹如商界女强人。 盛母“啊”一声呼喊,“苏锦,你好狠的心,你竟然当众要毁我的容!” 我冷笑道,“大嫂,你的脸再不叫医生的话都会痊愈的那种,半点血丝都没看到,哪里来的毁容? 再说,难道不是你想毁了我在先的吗? 倒打一耙的手法,您使的好熟练,难怪能成为叶某某的婆婆,你们不亏是一家人。” 对,我就是在揶揄苏锦。 提到这个让他们脸上蒙灰的儿媳妇,盛母又气又怒。 我赶在她开口前,又道,“旁的废话少说,先道歉,不然马上报警!” 这下,盛母必须先道谢。 她支支吾吾的。 想说鉴定造假吧,三位鉴定医生又是老太爷亲自请来的医学泰斗,承认这份鉴定吧,又得当众向我弯腰低头。 我,苏锦,曾是她的晚辈。 从小到大,她以长辈自居,恨不得对我的衣着打扮,还有发型和说法方式、以及情绪都要过问插手。 美其名曰,提前打造我这个儿媳妇。 现在又怎么可以向我低头。 现场一时寂静。 盛母环视一圈,都没有替她讲情,她犹豫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小婶婶,对不起,我妈一时失态,我替她向您道歉,对不起!”谁也没想到一生要强的盛少泽,在这一刻对我改了称呼。 他那一向桀骜不驯的头颅哟,也垂的低低的。 我红.唇轻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是长辈,便不能随随便便的把罪名按在小辈身上,这样人家会说我德不配位的!” 哈哈,对,盛少泽如今在我这里只是个小辈。 “苏锦,你......对不起!” 因为老太爷的突然起身,盛母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 我掏掏耳朵,“你说什么?” 盛母,“对不起。” 我微微一笑,“没吃饭,还是没骨头?又或是输不起?” “对不起!!”盛母嗷的一嗓子。 我抬了抬眼,“既然大嫂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希望大嫂以后再说话的时候,注意分寸。” 音落,我牵住盛景行的手。 盛景行顺势将我拥在怀里,自责的说,“老婆,今天让你受委屈了,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一幕,我才不会带你回来。” “老公,真正受委屈的那个人是你,我们已经登记结婚四年之久,你因为爱我一直忍着,今晚我不想再让你忍了。” 当着盛少泽的面,我说的直白。 盛景行直接将我抱起来。 我们大步前往的方向,正是盛景行在盛家的卧室。 盛少泽似乎想阻止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他向前走了两步,被不知何时赶来的苏锦拉住。 听说,苏锦和盛少泽又吵架了。 苏锦气急败坏的骂盛少泽,“不要脸,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小青梅,得知她还是清白的,你是不是想抢人?” “对,我就是想抢人,你奈我何?” “可惜你就是个废物,人家看不上你了,盛少泽,苏锦已经不要你了,哈哈哈,你再嫌弃我,都得和我这个疯子绑在一起!” “有病!”盛少泽转身就要走。 苏锦又哭又闹。 拉着盛少泽不让他走,又想让老太爷凭凭理,管管盛少泽。 老太爷呵呵一笑,“当年你不是上赶着想给他生孩子吗?对了,孩子你是生了,但是,不是盛家的种!” 原本老太爷不想管孙辈的事情。 既然苏锦找上门,在他面前闹腾,正好,离婚。 “什么?你们想离婚?没门!”苏锦像个泼妇一样打开直播,准备让网友们看看盛家的真面目。 啪—— 盛少泽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直播间没关的那种。 盛少泽说的咬牙切齿,“苏锦,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你既然是海后,那么,我将你还给大海!” 盛少泽选择了起诉离婚。 因为苏锦有错在先,加上孩子不是盛少泽的,两人很快离婚。 婚是离了,可两个孩子,苏锦没带走。 这两孩子是盛父盛母亲手带大的。 即使不是亲生的,也投入了三年感情,面对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盛父盛母不忍心不管。 最终,盛少泽带着这两孩子离开了盛家。 具体去了哪? 谁也不知道下落,有人说,盛少泽又开始送外卖养活孩子,又有人说苏锦成了荡妇。 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是故事。 七夕这天,盛景行在江城最大的酒店,给了我一场盛大又浪漫的婚礼。 婚礼上。 盛景行把所有身价财产全部转到我名下,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发誓,绝对不会背叛我。 我相信他说到做到。 婚礼一结束,我和他便离开了江城,整个暑假都在度蜜月。 九月一号。 如胶似漆的我们,不得不分开,我得回北大继续读书,完成学业;他则是回盛氏集团继续做他的霸总。 偶尔不忙的时候,我们会见一面。 忙的时候只能靠打电话发信息来解相思之苦。 盛景行不止一次的抱怨,“这样两地分居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他是童子身,一朝吃肉正上瘾。 我取笑他人设歪了,“盛大董事长,说好的高冷人设呢?” 最近,我发现他越来越骚了。 有时候还会一板正经的开黄腔,反而弄的我脸红脖子粗的。 日子匆匆过。 转眼又是两年过去,在我本硕连读的第六年,受导师聘请,我去了导师任职副院长的第一医院实习。 我没想到接手的第一位病人竟然是盛少泽。 上辈子,我在反复得病的那十五年里,过的有多么凄惨,彼时的盛少泽就有多么的生不如死。 严重抑郁使他几度想要自杀,奈何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 苏锦是真的狠心。 亲生骨肉,说不管便不管,就这样把她们丢给了盛少泽。 盛少泽不犯病的时候还好。 一旦犯病,根本无法照顾孩子不说,自己根本控制不住想要了结生命。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雨轮流转,苍天又绕过谁? 我把盛少泽当成一个普通病人对待。 清醒的时候,他会问我,“苏锦,如果重活一世,你会选择我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不屑于回答。 可盛少泽却固执的一直在追问,“苏锦,如果,如果有重生的机会,你会不会给我一次机会?哪怕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