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阚啼笑皆非,一边给她拍背,一边腾出一只手,舀了一勺热汤端起,在嘴边吹凉,递过去喂给她。 “喝一口,冲冲喉会好些。” 骆怀珠连忙就着他手,把汤勺里的汤全喝了。 喉咙里火烧火燎,直烧到她胃里面,好容易才缓过一些。 她昂起咳红的小脸儿,眼泪汪汪看着他: “这怎么跟合卺酒不一样?那时明明没这么辣…” 她清楚记得,成婚那天两人喝的合卺酒,是微甜的。 “那怎么能一样?那是梅子酒,我让人调的,专门给你喝。” 季阚睨着她,淡淡嗤笑: “该不会以为所有酒都那么酸甜?” 骆怀珠,“……” 辣成这样,她没想过。 季阚无奈摇头,拎起酒壶闻了闻,“谁整来的?这么不会办事。” “…琼霜跟副官去买的,她说这是好酒。”骆怀珠苦巴巴撇了下嘴。 季阚哂笑,“是好酒,上好的花雕,你这辈子是品不了了。” 骆怀珠无语。 这么难以下咽,还说是好酒? 喝一罐辣椒油不比这有滋有味? 季阚当然不知道她腹诽什么,只搭手在她发顶挼了把: “不喝了。快吃,吃完陪我歇一觉,有事同你说。” …… 第97章 劝你别这么刻薄 四个人的羊肉锅,最终被季阚和骆怀珠剩下大半。 膳后,墨兰带着小院唯一的女佣进来收拾,季阚则牵着骆怀珠进了寝房。 这边的小院自修葺好,骆怀珠时不时会过来歇闲,故而女佣日日都会打扫。 季阚抱了骆怀珠在床边落坐,眸色清润看着她: “收到一封电报,汝州那边有人怀孕了。” 骆怀珠愣了下,“…这么快?” 季阚面无情绪点点头,“张晋的消息,就看母亲最近会来信,若是没有,兴许会等孩子生下来再知会我们。” 骆怀珠不知该说什么,也没什么想说。 她环住季阚肩,脸贴住他脸,抱着他安抚性地上下轻抚背脊。 “…你从外环城回来累不累?歇一会儿吧,我陪你。” “嗯。” 季阚握住她纤细后颈,偏头在她耳鬓吻了吻。 骆怀珠一只素手抬手,摸到他颈口衣领,将一颗颗盘扣解开,又扭过脸回吻。 细碎轻柔的吻,逐渐寻觅到他唇瓣。 季阚拥着她纤细腰肢,唇角不禁微勾,细细回吻她,语声沙哑低笑道: “…现在?” 骆怀珠没说话,浓睫低敛轻煽,绵软素手滑入衬衣松敞的衣襟,贴上他心口。 蜷曲的尾指不经意间剐蹭,季阚胸腹的肌理瞬间紧绷,整个人变得硬邦邦。 “唔,珍珍…” 他瞬间动念,手臂收紧卷住骆怀珠,翻身将她揉进床榻。 吻如急骤雨滴,一下下砸在骆怀珠面上。 她今日因为出门,穿保暖的老式斜襟裙褂,季阚脱的不顺手,直接摸进她裙底,将里面能摸到的衣料全撕了。 衣帛撕裂的‘嘶拉’声,两人唇齿纠缠间一声急过一声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 季阚抽解皮带,呼吸发紧,眸底幽暗的瘆人: “…这儿可没有膜,是你勾我的。” 骆怀珠羞红脸,捧住他下颚抬头与他低额,阖着眼细声发出羞赧邀请: “你来…” 季阚俯首噙住她唇,不再言说,身体力行的赴邀。 院子里的雪越下越厚。 屋子里却渐渐升温。 骆怀珠热的面红耳赤,浑身冒汗,身上裙衫在辗转间,不知何时被他剥光。 床帏扯落稍稍遮暗光线,仿佛一块实质的遮羞布。 她再也咽不下声。 悠婉吟哦在床帐内回旋。 季阚眼睑猩红,握住她下巴,重重吻了来。 “别叫,我受不了…” ***** 不知多久,室内归于寂静。 厚实严密的床帏掩住榻上狼藉和旖旎,骆怀珠慵懒伏在他怀里,一动不想动。 她困倦,但舍不得睡,小手摸到他下巴和脸颊,喃喃细语: “我陪着你呢,阚哥…” 季阚握住她手,偏头啄了口,揽着她纤薄肩臂抚了抚。 “嗯,再陪我歇一觉,别走。” “好。” * 直到腊月里,汝州那边也没有来信。 骆怀珠想,老夫人一向沉得住气,大约是想等那孩子落地后,再决定下一步如何走。 她跟季阚都隐约明白,季老夫人着急让季锋留后,不会只为争长孙的位子这么简单。 临到年关,军政府放年假。 季阚这个大帅,为表孝心给外人看,特地派一队人去给老夫人送年货。 江统听说这件事时,刚从帅府偏院里出来,他也来送年货,还被老姨太柳氏招待了一顿午膳。 柳氏的态度有所缓和,江统心情也因此愉悦。 他准备去趟帅府那边,趁热打铁,同季阚私下商议商议聘礼的数目。 然而一上车,他的副官便吞吞吐吐开口: “军长,私馆那边,又派人来打听,问您什么时候过去?” 江统眉心一蹙,最近孟蔓不太懂事,他有点烦。 “怎么,老子去哪儿还得跟她报备?盯老子盯到帅府来了?” 副官汗颜闭嘴,不敢接声。 江统冷哼嗤笑,“不用搭理她,全他妈惯的毛病,下次再找过来,告诉那边的副官,不用回去伺候她了。” 他的副官长连忙点头答应: “是,军长。” 江统没再说话,冷脸看向车窗外。 以往他同薛琼霜有婚约,孟蔓一向善解人意温顺听话,从不主动跟薛琼霜争宠。 但自打那桩婚约解除,这女人就开始屡次插手他的事。 私下试探他同乔惜月的关系就罢了,还跑到帅府来胡说八道,这事瞒不住季阚,也就瞒不住他。 他是有心给孟蔓个教训吃,有段日子没过去看她,心思也都放在了季云珊身上。 如今帅府偏院明显态度松动,孟蔓盯他盯到这儿来,明显又开始不安分。 或许季云珊的出身令孟蔓忌惮,但她若摆不正自己的位子,以后也就不配再留在他身边。 车子停在帅府正门前,江统收敛思绪,推门下车,大步走进了府宅。 季阚正在房里陪骆怀珠午歇。 没人打扰,两人的小日子最近过得惬意非常,不是庞明在外面禀话说江统来了,这会儿骆怀珠早被他剥光了。 “江统找你,快去!” 骆怀珠气息不稳,眉梢眼角溢满笑,一手将凌乱的衣襟掩住。 季阚笑声嘶哑,抵着她艳丽红唇轻轻撕咬了下: “真没眼力见儿,让他等着…” 骆怀珠缩起腿笑,娇丽笑声不可自抑,将他手从裙底推出来。 “别闹我了!你快去!” 季阚故作惋惜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抽出手,又抵着她重重亲了口,眼眸幽黑凝视她: “等我回来…” 骆怀珠羞笑咬唇,点了点头: “…嗯” 季阚这才艰难抽身,起身走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