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的手挥开,迷迷糊糊地还想要在说些什么。 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一个哆嗦。 “魔尊要对我妹妹做什么?!” 扶朗飞身上了屋檐,把扶歌横抱而起。 怀中已经醉的不知天南地北的扶歌,看见扶朗熟悉的面容时。 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哥哥,我好想你和爹爹……” 扶朗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榻上,坐在床边,一脸焦灼的看着她。 “哥哥在这呢,不是见到我了嘛,不用因为这个难过,我在……” 她眼眶愈发的红,看着眼前这个鲜活的人。 止不住的想起他和父亲前世被害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记忆像是一柄利刃,狠狠的将她的心头肉一点一点的剜去。 泪水似决堤般涌出。 扶朗慌乱的擦去妹妹的泪水,诱哄着问着她。 将他的疑惑全都问出了口。 但越问他的脸色便愈发惨白。 到最后,扶朗猩红了双眼,巨大的愤怒让他气的浑身颤抖。 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另一边,屋檐上。 东方十晏心中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叹了一口气后,就发现了眼前一脸惊讶的断风。 他哆哆嗦嗦的说着:“魔尊,您脸上……” 东方十晏脸色一沉,冷声道:“战事紧迫,传本尊的旨意,让云焱作为监军前来幽骨渊。” 断风恭敬道:“是,属下这就去。” 如今幽骨渊战事急迫,刚平息一场,另一场又如雨后春笋般涌出。 前世,瑶光身后的势力和云焱勾结在一起。 趁着战乱时,在幽骨渊的扶府中安插了人,栽赃嫁祸扶朗勾结妖界。 最终踩着扶家的尸骨爬上了护法的高位。 这一世,他定然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第17章 今生,他察觉到了不对劲,正好就遇见了瑶光这个意外。 而瑶光非他不嫁,就算是假的她也愿意,不然就不同意父兄和他的合作。 后来,就发生了那些事情。 可是他没有想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变成了现在这个地步。 东方十晏负手而立,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这一晚,东方十晏和扶朗一夜未眠。 扶朗为妹妹掖好了被褥,双眸猩红。 “哥哥会保护好你的……”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从醉酒的扶歌口中套出的话,就怒气横生。 天杀的云焱,竟然是这样一匹恶狼。 自己没二两本事,竟然还是一个想要软饭硬吃,过河拆桥的阴险小人。 当夜,军情急报。 “将军,幽骨渊边关紧急!” 扶朗连忙写了封书信压在扶歌的枕头下,转身前往了幽骨渊。 翌日清晨。 扶歌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头痛欲裂。 昨晚发生的一切全都变成了模糊的闪白,看不真切,就连怎么回到榻上的都不知道。 头痛之际,门倏而被人推开。 一道聒噪刺耳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歌儿,我来幽骨渊找你了。” 云焱面上挂着一丝情深。 “呕——” 酒意还未消散的扶歌,看了云焱那一副深情的模样。 心中直犯恶心,一个没忍住,就吐到了他的身上。 “二殿下来啦……呕……” 扶歌趁机呕着,想要恶心一下云焱。 他脸上的深情凝固住,变成了不上不下的窘迫。 “没事的,你好些了吗?” 云焱僵着手,木然的往她背上拍出。 他越这样,扶歌就越恶心,故意往他身上吐出,吐到昏天黑地。 最后见云焱的耐心到达了极致时,她见好就收。 淡定的用手帕擦着嘴,一脸关切的看着云焱:“二殿下,你没事吧?都怪我,昨日喝了酒。今天酒意未醒,才吐了你一身……” 她佯装着擦去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意。 云焱这会已经恶心极了身上的污秽,却还是一脸柔情的看向扶歌。 “无碍,我先去处理一下,过会再来找你。”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这。 扶歌嘴边浮现出一个冷笑。 既然说了你不听,那我们就来好好看看,没了我扶家的助力,你可以爬到什么地步。 她心中暗暗嘲讽。 等云焱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出,她手往榻上随意一撑。 摸到了信笺似的东西,拿起来一看。 扶歌全身僵住。 为什么今生会有一场前世没有的战事发生? 她眼睫微闪,点燃烛火将信笺烧烬后。 东方十晏就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语气中满是关切:“歌儿,头还痛吗?” 看着榻前的散落的污秽,他毫不嫌弃的走到了扶歌身边。 眼中满是关切:“还好吗?” 扶歌往旁边挪了挪,神情淡淡:“不牢魔尊费心,请问魔尊前来,有何贵干啊?” 他也不恼,只是固执的说着:“喝了,头疼会缓解一点。” 她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笑了一笑,一饮而尽。 泛白的唇在喝完醒酒汤后,红的不像话。 两人之间一直沉默着,一言不发。 云焱满面春风的又走了回来,他捧着一盏花灯,献宝似递给了扶歌。 “我记得这是你最喜欢的红莲花灯……” 她一改常态,娇羞的笑着:“多谢二殿下,前些日子是我魔怔了,还望二殿下不要怪罪。” 话落,东方十晏瞬间捏紧了魔戒,手上青筋暴起。 浑身骤然冷下,散发着森森寒意。 云焱沉浸在巨大的欢喜中,这一次来幽骨渊监军,他真的来对了! 那个温顺的,对他言听计从的扶歌又回来了。 他期盼的说着:“那我们恢复婚约可好?” 第18章 扶歌脸上瞬间升腾起了红霞,支支吾吾的说着:“好……” “不行!” 东方十晏沉声打断,脸色如墨般。 扶歌一脸不解,反问着:“魔尊说我与二殿下乃是天作之合,今日我如你所愿,答应了恢复婚约,你又为何不悦?” 他脸色犹如寒冰般,让人心生敬畏。 “本尊不同意。” 她脸上露出嘲讽,语气冰冷:“魔尊,如果我硬要嫁,你要如何?” 啪—— 东方十晏手指上的魔戒掉在地上。 他将手藏回了袖中,但扶歌还是看见了他手指间的血痕。 “本尊不会恢复你们的婚约。” 他还是冷着脸,不容置喙的说着。 扶歌心中积攒的委屈像是找到了一个豁口,齐齐喷涌而出。 她冷声说着:“魔尊可是记得琉璃台那日,你说了什么,可还需我复述一遍告诉你?” 云焱见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模样,充当起了和事佬。 “歌儿,叔父也许……” 还不等他说完,扶歌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留下两个人在房中默然不语。 不过片刻,东方十晏也追了出去。 云焱双拳紧握,脸上的温润情深褪去,眼中满是阴鸷。 等他登上魔尊之位,就通通送他们去见鬼! 他心中的恶意翻涌,将情绪强压后,起身向外走去。 看来得再施点手段,让扶歌彻底的对自己死心塌地…… …… 扶歌站在城墙上,眺望着发生着战事的方向。 心中一阵忧心。 但愿兄长此去一帆风顺。 “你可相信命运?” 身后陡然传来了东方十晏淡漠的声音。 晚风吹动着她的青丝,不断往后飘去。 扶歌不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若真有命运,我也要挣脱它的桎梏,掌控我自己的人生!” 她的眸子在夕阳下渡上了一层浅金色,神色坚定。 东方十晏脸上的清冷淡然瞬间裂开,一种名叫痛苦的情绪在他脸上静静的流淌。 “你不能和云焱在一起,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 他一把抓住了扶歌的手腕,黑眸中隐隐带了丝偏执。 扶歌哑然失笑,用力挥开了他的手:“我和你非亲非故,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我与你无关。” 字字诛心。 话语像利刃一样,一下一下狠狠的戳着他的心,戳的血肉模糊,痛到浑身颤抖。 东方十晏声音破败不堪,嘴唇嗫嚅了半天也未说出半句话。 心底的痛意不断向他袭来,他错过了自己最爱的人…… 心寒的像是跌入了冰窟。 无声的痛苦在他们的眼中流淌。 空中传来了箭雨袭来的声音,东方十晏衣袖一拂,将箭矢击退。 一个闪身就来到了扶歌的面前,沉声道:“跟紧我,不要怕!” 黑衣人闪身来到了城楼上,和东方十晏交手着。 东方十晏游刃有余的和黑衣人交手,突然一柄长刀猝不及防的往扶歌身后砍去。 云焱算准时机,冲了上去,要为她挡下那致命的一刀。 如他所愿,背上生生挨了那一刀。 慌乱间,众人推搡,他直直的坠下了高高的城楼。 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了一匹发狂的马,狠狠的在云焱的腿上来回践踏。 啊—— 一声惨叫响起,惊扰了一旁枯树上的乌鸦。 “我的腿!!” 本来背对着的扶歌和东方十晏,此刻四目相对。 扶歌的眼眸中情绪复杂,但东方十晏还是看出了她眼中如幽火般的欢喜。 东方十晏声音滞涩:“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扶歌凄然一笑,整个人像是从血污中绽放出的红莲:“人都会变,不是吗?” 第19章 黑衣人被赶来的护卫全部诛杀殆尽。 她慌忙跑到城墙边,看向地上的云焱时,声嘶力竭的喊道:“二殿下!” 扶歌满眼猩红,飞速的跑下了城楼。 踉跄的来到云焱的身边:“二殿下……二殿下!你醒醒啊!找随行的魔医,快去!” 扶歌嘶声大喊着,满是急切。 手却不着痕迹地往他的断腿上按着,另一只手则往他背上的伤口撒着药粉。 无色无味,谁都没有发现。 云焱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后,就晕了过去。 她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满头大汗。 神态绝望,临近癫狂,整个人怕的浑身发抖,双眼猩红,像是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怜悯她。 东方十晏站在他们身后,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