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从东方升起,慢慢照亮了天际。
苏稚潼却觉得心里一片漆黑。 也愈发意识到:自己那三年深爱,自以为的刻骨铭心,比笑话还不如。 心脏疼的如同被刀绞,苏稚潼捂着心口缓了好久,才驾车狼狈地离去。 没有地方可去,她只好来到一个高级会所。 酒是个好东西,灌入喉咙,辛辣之后,飘然的感觉上头,让她能够短暂地忘记这一切。 苏稚潼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一直憋闷的心终于得到少秦的纾解。 这时,一个熟悉但刻薄的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苏大小姐吗?躲这里借酒消愁呢。” 苏稚潼睁开迷蒙的眼,就见到自己以前的死对头季纯纯。 要按照以前的脾气,她必定要起身和季纯纯吵个天翻地覆。 可现在,苏稚潼没有那么多精力,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喝酒。 季纯纯偏偏不放过。 她双臂环抱,阴阳怪气:“花那么多钱养的小白脸转身跟了你姐姐,苏稚潼,你真是个大善人!” 苏稚潼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攥紧,强压着脾气冷漠反驳:“关你什么事?” 季纯纯的声音越发挑衅:“是不关我的事,毕竟你姐姐是国家音乐剧团首席,而你一个坐过牢的,本来就配不上秦宴霖。” 这句话,如同火引子,瞬间将苏稚潼的情绪点燃。 她“蹭”地起身,揪住季纯纯的衣领:“闭嘴。” 季纯纯却不怕:“我哪句话说错了?你不配!你就是不配!” “你就是比不上苏安然,配不上秦宴霖,他们才是天生一对,你就是个小丑……” “啪!” 苏稚潼一巴掌扇在季纯纯脸上。 世界寂静了一秒,季纯纯反应过来后,直接跟她撕打在了一起。 一时间,酒杯,酒瓶摔碎在地上的声音,震耳欲聋。 一小时后,警察局里。 苏稚潼被关在审讯室里,逼仄的房间,警察审视,探究的目光都让她如芒在背。 她恍惚回到了五年前,自己被污蔑杀人未遂的那一天。 那天,苏稚潼知道苏安然私下和秦宴霖来往过密,气冲冲去找她对峙。 争执之中,苏安然自己不慎跌落楼,却谎称是自己推了她。 监控也只拍到了苏稚潼的怒火滔天,却没拍到苏安然是自己扭脚跌落…… “你刚出狱,还敢闹事,是又想进去了?” 警察的质问响起,苏稚潼指尖嵌进肉里,沉默摇头。 “已经通知了你家人,等他们来保释吧。” 说完这话,警察就出去了。 苏稚潼低垂的头却一直没抬起。 家人,她还有家人吗?恐怕只会对她不闻不问吧。 她内心苦嘲着,警局的铁质椅子,冰冷刺骨,冻得人浑身麻木。 苏稚潼却不能走,只能等待。 就像昨晚无望的等待秦宴霖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皮鞋声响起。 是父亲吗?还是哥哥? 苏稚潼茫然抬头,竟看到了秦宴霖。 他冷着脸替她办了保释手续,将人带出警局。 苏稚潼跟在身后,看着他宽厚的背影,眼眶有些湿润,却又闪出期待的光。 “你怎么会来?” 她渴望听到一点点,秦宴霖还在乎她的话。 可秦宴霖的回答仿佛利刃,将苏稚潼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苏稚潼,看来做五年牢都没能让你长记性,当初就应该让你坐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