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办事去吧,你说那么多干嘛。"另一个班头过来拉住了这边还要多话的人。
把他牵走了,等走到了人少的地方才小声道:“你说说你,要不是我刚才把你牵走了你现在可就是犯大错了。” “我怎么了?我没干错事情吧。” “你知道那边那个小妇人是谁吗?那可是国公爷的新妇,人家刚成婚百日都不到,结果这妇人就出来买男奴,你说国公爷这头上,啧啧。” 班头震惊,“国公夫人竟是如此勇人?” 傅砚毫不知情,自己在他们眼里已经头顶大草原了。 自己是不会相信江晚来买人的。 她留给自己的印象便是端庄娴淑。 江晚等了一会儿,云溪才来找到自己,“夫人!” 云溪跑过来,“夫人,你没事吧?” 江晚看了她一眼,自己只是叫她去叫官府的人,谁让她把国公爷也叫来了啊,“无事。” 云溪哪里知道自己夫人来的这个地方竟然是一个拐卖人口的盗匪蜗居地点。 心里害怕又担心,倒是都忘了和江晚说自己去官府报案,结果官府的人根本就不理会自己。 实在恼人。 好在自家夫人没有受伤就好。 “夫人,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如今都快要到午时了,若是还不回去,老太君那边恐怕难以解释。” 江晚看了一眼傅砚那边,淡淡应了一句:“快了。” 江晚走过去,“傅砚。” 她叫了一声,周围的人都震惊了起来,国公夫人都直接叫国公爷大名的吗? 是夫妻俩的情趣还是什么? 众人都眼色怪异的看着两人,傅砚率先回头,看着江晚,等待她的下文。 江晚看了眼旁边的邱奴,“若是这两个人没有归处,你会把他们送去哪里?” 傅砚轻扫过那两人,知道江晚对这两个人不一般,“他们自行决定。” 自己只能把他们救出来,但是他们出去后的去处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 江晚虽然知道邱奴的家人已经不在了,但是自己说了傅砚也不一定会相信自己,可能还会被怀疑,让他们自己去查出来才行。 “若是她的家人找不到了,就把她带到我这来。” 傅砚眉眼瞥了旁边的少年一眼,又看向了江晚,“你这么在乎他?” 江晚被傅砚这句话问的莫名其妙,自己只是看上了一个女奴,又没有让他不顾规矩直接送到她这来,不知道傅砚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我只是觉得她合我眼缘,这怎么了吗?”江晚的话说完,傅砚的脸色就更差了。 “好一个合眼缘。”傅砚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去和班头核对人数了。 江晚只心道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上辈子是冷心冷情,这辈子便是动不动就对自己发怒。 那一脸伤疤的少年站在角落里看着江晚。 本来以为她是和其他来买人的人一样。 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是来救人的,要不是她今日叫来了官府的人,估计这里的人还得嚣张许久。 随即便向她作揖,“多谢夫人今日救命之恩。” 江晚看了他一眼,“不必,是那位傅大人救了你。” 少年却像是认定了江晚一般,“夫人不必谦虚,我家人皆已不在,若是夫人不嫌弃,我愿意跟随夫人,哪怕做些脏活累活。” 江晚想得是既然傅砚要把人带走,那他最后的去处也和自己无关了,没想到他倒是先来跟自己投诚了。 傅砚人虽然站在外面,余光却一直看着屋子里面。 听到这不要脸的男人说要留在自己夫人身边,遂起了一股子闷气。 一个说合眼缘,一个甘心跟随,倒是显得自己像是多余的一般。 旁边对着名册的班头被自己家大人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大人,那边已经联系了人去找这些人的家人,只是听巡检司的人说,今天好像有一个小丫鬟去报案,说的便是今日之事,但是副司使让人把她撵走了不说,还不让司里的人说出去。” 傅砚忖度着,自己倒是忘了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在其中作梗,才导致这些个人贩子在外快活了这么久。 “就算如此,我也不能随意将你收下的,一切等巡检司调查清楚再说吧。”江晚道。 少年额前的碎发都显得落寞了,乖顺得落在眼前,“好。” 傅砚在外面就看着两人一直在那说话,凑得又近。 班头看向自家大人,虽然面对着自己,但那眼珠子都快飘得只剩眼白了,张了张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算了。 “江晚。”傅砚往里面看去,喊了一声。 江晚侧身看去,雾蒙蒙的轻纱外,那道清隽修长的身影像是冬日里傲然的修竹。 傅砚垂下眼,神色显得淡漠。 分明以前,只要自己一喊她,她就会乖顺地来自己身边,如今却是这样远远地看着自己。 “唤我作何。”江晚是真心觉得今日的傅砚似乎有点病了,总叫了人名字又不说话。 难道说还在等着自己说话吗? “该回去了。” 江晚这才走过去,云溪跟在后面,却在担忧着等会儿回去了,老太君还有李氏那还不知道怎么训斥呢。 就像是那天夫人只是在路上误了时辰就晚去了一会,就被老太君罚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 江晚想着自己这次估计还是会和上次一样,被叫到老太君门口,让自己跪,只是这次自己可不会再乖乖听话了。 江晚左脚刚踏进府,老太君身边的元嬷嬷就走到她身边来了,先是给傅砚请了个安才对江晚道:“夫人,老太君请夫人去说话。” 元嬷嬷...... 江晚对她印象深刻得很呢。 这就是个狗仗人势的玩意儿。 见自己不受公爷喜爱,娘家那里也没人帮衬,老太君那边有她为自己说话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运。 “好。”江晚跟上去了,却被傅砚拉住了手。 江晚回头:“怎么了?” 傅砚眼风扫过面前的元嬷嬷,语气薄凉,带着威压:“见到夫人为何不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