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宜步履匆匆地走进周御言的办公室。
“是你做的?”他沉声开口道。 周御言戏谑地笑笑,随即承认地点头。 两人心知肚明,彼此都不遮掩。 “有必要为她做到这一步吗?蒋逾白都已经死了。” 祝时宜语气里隐有怒意,不知道是因为蒋逾白还是因为周御言。 “我不管你的小情人会怎么样,我不会让蒋逾白死后还遭受不公的谩骂。” 周御言与祝时宜对视,似有电光雷火。 “你现在是因为你的小情人被骂生气?”周御言顿了顿。 “还是因为我维护蒋逾白而生气?” “你不是最厌恶蒋逾白了吗?恨不得她消失不见,现在正和你的意。” “你这么在意她是因为什么?” 周御言冷笑了起来。 似被人戳中想法,祝时宜面色不虞。 “我并不想她死,只是……”祝时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好了,你那些说辞说给我听,没用。”周御言打断他。 “蒋逾白也已经死了,这是她留给你的东西。” 说着,周御言将手心一直紧握着的钢笔递给祝时宜。 祝时宜收下后,怔愣许久。 “请吧,简大少。我这就不留你了。”周御言出声赶客。 祝时宜只得离开。 荟萃居内。 祝时宜将蒋逾白的钢笔轻轻打开,一段录音随着按钮按下而徐徐播放。 “祝时宜,这次的任务很危险,我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回去了。” “以前多凶险的任务都有勇气去完成,自从爱上你,常常觉得不安,害怕自己没有机会再见你一面。” “但是作为记者,我永远要奔赴在新闻现场的第一线。” “新闻是我的事业,也是我的信仰。”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祝时宜……” 蒋逾白声音温柔,让人如沐春风。 “第一次见面?”祝时宜喃喃道。 他想起那时因为在海上的豪华游船上喝的烂醉,竟然和蒋逾白在那一夜荒唐,发生了关系。 等两人清醒过来,娱乐记者早已等在门外将两人暧昧的模样拍个遍。 简家老爷子和姜父是旧交,事后便决定两家联姻。 蒋逾白也是记者,祝时宜便认定是她耍了手段。 “为了嫁入简家,不择手段。” 祝时宜想到此又不由得面露鄙夷道。 可那天蒋逾白那张惊慌失措的可伶小脸不断地映入祝时宜眼帘。 是否真有隐情呢? 祝时宜慌张地摇了摇头,竟然有些怀疑自己错怪了她。 钢笔录音仍在播放。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十七岁那年的一个雨季。你也许早就不记得了。” “那时候,我被几个高年级的女孩子欺负。” “她们把我堵在楼梯墙角,拉扯我的头发,衣服。” “我一动她们就踢我打我,太疼了,我甚至都忘了要反抗。” “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她们要这么对我。” “那时候我没有妈妈了,爸爸也很忙。我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我不停地说对不起,可是她们不肯放过我。” “当时我就在想,这世界上有神的话,他能听到我的求救来帮帮我吗?” “后来你就出现啦!” “那天雨下的好大。” “在她们欺负我的时候,你像天神下凡一样,一脚把她们踢开了。” “你说,我是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