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伤口在腹部,那手却好像在他心头挠痒痒,搞得景骁手足无措,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如果说检查的时候是无措,那上药便是煎熬。 白汐柠十分小心的用手指把药粉抹在伤口,怕景骁疼,时不时还要吹口气,让景骁的心头起了一股无名的火。 不仅如此,还产生一种他几乎从未有过的反应。 “那个……我自己来吧。”景骁的声音有些不对,白汐柠却以为他是疼的。 “没关系,我来就好。” 就这样,景骁硬生生又挺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熬过了上药。 起身时,他的耳根通红一片,脸上也带着不自然的红。 偏偏白汐柠再次把手伸向他的额头,她的小手是有些凉的,短暂的接触又分开,让景骁心里想要贴上去。 “怎么又发热了呢,你还是别起身了,一会儿把药喝了,再吃些东西,休息吧。” “好。” 景骁只能顺着她点头,总不能被她发现,自己是因为她上个药就脸红的发烫吧。 看着白汐柠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本就经不住折腾的身子如今已经开始小口喘着粗气,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碎发贴在脸上,别有一番滋味。 景骁出于私心,把刚刚景云祈来过的事,压在了心底。 “柠儿,今晚留下来吧。” “?!”景骁他是不是把脑子热傻了,今天怎么一直在胡说。 小姑娘瞳孔震惊,景骁知道她是误会了,不过这样刚好可以扳回一城不是么? 只见他扬起嘴角,整个人瞬间变得痞痞的, “一起睡过也不是一次两次,怎么,柠儿害羞了?” “?谁和你一起睡过了,景骁,你怕不是傻了,认错人了?” “……”他就算是傻也不可能认错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啊。 心里刚出现这个想法,景骁忙收回,他还真就傻过一回。 “咳咳,不逗你了,让夜辰把旁边的卧间收拾出来,竹苑偏远,你每日往返也费力。” “可是我的东西都还留在竹苑呢。” “再准备就是,偌大的皇子府,怎么会少了你的吃穿用度。今后,我的院子不会轻易让外人进来的,你可以随意安排。” 这话说出来,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白汐柠不敢去想。 “白日里我听夜辰说,明日就是武试了,需要你参与么?” 提及正事,景骁严肃起来,认真的回答,“嗯,武试选的是将领,难免其中会有不服气的。” “那……你能带我一起去么?”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白汐柠抢先开口, “我不是要趁机逃走,只是你如今伤口还没恢复,体内的毒也没解,若是出事了,难免需要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 若是你觉得我信不过,那就算了。” 白汐柠没有藏着掖着,包括给景骁诊断出来的毒,她猜测那就是诱发景骁昏迷的根源。 只是那毒难解,需得外伤恢复后,通过银针术慢慢逼出深入的毒素。 景骁听此,也没有太大的反应,看着小姑娘澄澈的双眸,再三思虑。 “你若真的想出去,只能男装示人,而且要保证,只能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好!” 相视一笑,她肉眼可见的开心。他也知道,她确实想出去,如果这样就能让她开心,他不介意冒个险。 翌日清晨。 白汐柠早早就换上了一身随从的衣裳,在一方小小的铜镜前照了好久,确定自己不会被认出。 见到景骁都是抑制不住的笑。 “让你出去就那么开心?” “当然了。” 脱口而出之后,白汐柠忙住了口。 “我不是为了出去的,我只是……” “你只是担心本殿的伤。想出去就直说,无需找理由。在我面前,不用说那些虚的。” “噢。” “过来吃饭,把这些都吃了才准你出去。” 景骁陆续把一碗汤,一碗粥,一份挑了刺的鱼,还有一个肉包摆到了她面前。 有那么一瞬间,白汐柠怀疑景骁可能是故意为难她,不想带她出门。扬起的嘴角也放了下来,面露苦涩。 “能不能……” “不能。” “你都没听呢,怎么就不能呢。” “怎么都不能,快过来,这些都是滋补的东西,你的身子将养了一段时日,已经可以食用这些了。” 就这样,在景骁的注视下,白汐柠一一把堆积如山的食物送进肚子。 吃着吃着,白汐柠愈发的用力,吃的好像不是鱼,而是他似的。 吃东西,吃东西,谁还不会威胁人了?今晚就在药方里加黄连,龙胆草,苦参! “柠儿,你觉得本殿好吃么?” “不好吃!” 话音落,空气死一般的趁机。白汐柠想把脑袋挖个地缝埋起来,想的过于专注,竟然说出来了。 “既然不好吃,不如你就在府里研究些好吃的吧。本殿相信你的厨艺。” “好吃,好吃还不行么。” “本殿好吃?柠儿,你的野心倒是不小。” “咳,咳咳咳咳……”一口粥呛住,她好像钻进了一个死胡同。 景骁边笑边给她拍背,两个人的清早,过出了一种打情骂俏小情侣的感觉。 “好了好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汐柠嗔怒瞪了他一眼。 景骁也不生气,伸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呀,倒是愈发的不怕我了。” 最后白汐柠还是没吃完,景骁拉起她的小手往出走。 “走吧,真不让你去的话,这嘴撅的都能挂药罐子了。” 小姑娘“切”的一声,然后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我现在是你的随从,这样,别人看了会怀疑的。” “依你。” 府门口备好了马车,往日景骁都是骑马的,因为白汐柠身子弱,跟着走去军营根本吃不消。 “上车。” “啊?我……不好吧。” “从这儿到军营,起码得走一个时辰。” 上车,毫不犹豫! 狭小的空间,两个人对面而坐,景骁的目光直白的盯着她,让她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柠儿,脸怎么红了?” “啊?有么?可能是太热了吧,对,好热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