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又占了一回便宜不说,还没看到他痛苦的样子。 难道他不是讨厌吃鸡蛋? 谢若巧挑着面条恶狠狠地吃着,完全把那面条想像成了杜晓南,用力咬碎,咽下。 一碗面条吃完,她又去厨房盛第二碗。 总得把心头的火气用面压下去才行。 抱着碗回到厨房,看到于衍正和小雨点在大眼瞪小眼。 谢若巧,“……” 于衍见谢若巧进来了,连忙抱着小雨点起身,“我吃饱了,去客厅看会儿电视。” 然后飞快地离开。 谢若巧,“……” 她努了努嘴,用力哼一声,继续去盛面。 把锅里的面条吃完,她这才觉得气消了不少,然后收拾碗筷,收拾厨房。 收拾好出来,没在客厅看到于衍,她也没当回事,自己陪小雨点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了一会儿又起身,去洗了些水果,一边吃,一边看电视,一边喂着小雨点。 她这边轻松惬意,卧室里的两个男人却不轻松惬意。 于衍听说杜晓南吃了鸡蛋后,整个人一惊,“你怎么会吃了鸡蛋?我刚不是看你把鸡蛋给了二小姐吗?” 杜晓南忍着那股子瘙痒,又伸手解了一颗扭扣,低低地嗯了一声。 于衍立马炸了,“你还嗯!你不知道你吃鸡蛋过敏吗!” 杜晓南当然知道,可刚刚…… 他抿了抿唇,问他,“车里备了过敏药吗?” 于衍沉着脸说,“没有,那药都有保质期的,你这么大的人了,又不会再误食过敏的东西,我备那药做什么。” 杜晓南这会儿极难受,窝在沙发里,额头上有细密的薄汗。 过敏对他来说,可轻可重。 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尝试过这种过敏带来的痛苦了。 他隔着衣服揉了一下发痒的地方,吓的于衍眼皮子一跳,冲上去就按住他的手,“不能抓的,隔着衣服也不行,你等着,我去问问二小姐,看她这里备了过敏药没有。” 他起身就走,被杜晓南用力抓住胳膊,“不许告诉她!” 于衍低吼,“可你这个样子很危险!” 杜晓南强忍着身体深处传来的瘙痒感,他能感觉到那样的面积也扩大了,他呼吸微喘,轻轻松开于衍的胳膊,慢慢走到床边,躺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说,“我躺一会儿就好了,你去帮我倒杯热水。” 于衍站在那里,沉沉地看了他半晌,转身出了门。 来到客厅,见谢若巧一边看电视一边笑一边吃水果一边逗弄小雨点,简直觉得她没心没肺。 但想到她也不知道杜总吃鸡蛋会过敏,又只好忍住心里的怒气,去倒了一杯温水,端进了卧室。 过了半小时,他又出来了,脸上的焦急之色很明显。 他在客厅里来回地走着步子,一开始只是在沙发一侧来回的走,边走边看谢若巧,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谢若巧看了他两眼,没搭理他,因为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 后来他就直接在茶几对面来来回回地走,挡住了谢若巧的视线,让她看电视老是有阻碍,她便问道,“你干嘛?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吞吞吐吐的,不像你于秘书的风格。” 于衍也不想吞吞吐吐的,关键是,杜总不让他说,他如果说了,杜总知道了,一定不会饶了他。可如果不说,杜总又会非常危险。 于衍纠结了半天,还是宁可被处罚,也不能视杜总的危险于不顾。 他也不来来回回地走了,面对着谢若巧,问了句,“你这里有过敏药吗?” “过敏药?” “嗯。” 谢若巧眨了眨眼,“没有呀,我跟我母亲都不过敏,从来不备那种药。” 见他听了这话后脸色明显惊慌失措了起来,谢若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将腿上的水果盘拿开,问他,“杜总过敏了?” 于衍好好的在外面,却问她要过敏药,只能说是杜晓南过敏了。 可是,怎么就过敏了? 于衍瞪着她,“还不是你做的好事,杜总不能吃鸡蛋,一吃鸡蛋就过敏,尤其是蛋黄,一定不能吃,小时候杜总因为误食了蛋黄,还进过医院,输了三天的吊水,这才捡回一条命,那之后,鸡蛋就是他的禁忌,跟鸡蛋有关的一切食物他都不碰,可你倒好,你今天让他吃了整整一个鸡蛋!” 于衍越说越气,虽然她不知情,可一想到杜总正在面临着危险,他就无法不怪她! 谢若巧一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露出震惊,“杜晓南吃鸡蛋过敏?” 不等于衍回话,她抬起步子就往杜晓南睡的那个卧室奔了去。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正躺在床上,似乎极度不舒服的男人。 谢若巧的眉心狠狠一跳,她真不知道他不能吃鸡蛋,她要是知道,一定不会故意逼他。 可他明知道自己不能吃,做什么还要吃呢? 这不是存心找事吗! 谢若巧要往床边走,想看看杜晓南的具体情况,却被于衍冲进来不由分说地给拉了出去,然后又将门关上。 卧室里面没有开灯,之前于衍出来的时候杜晓南就让他把灯关了,谢若巧推开门之后客厅的灯光照了进来,那个时候杜晓南正不舒服,脸埋在枕头里,强行忍着全身因过敏而越来越克制不住的痒劲,他没看到谢若巧,也没有任何心情去看是谁进来了,他只想快点睡觉,睡着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门关上之后,房间又陷入了黑暗,杜晓南努力让自己快点入睡。 于衍将谢若巧强行拉出来后,谢若巧气的瞪他,“你拉我做什么?我看看他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于衍松开她的手臂,没好气地道,“你就是看了又怎么样?你这里没有过敏药,看了也没用,再说了,杜总不让我告诉你,你这么一冲过去,让杜总发现了怎么办?他要是知道我偷偷把他过敏的事情告诉给了你,他一定会剐了我的皮!” 谢若巧蹙眉,“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说完,忽地意识到什么,她扭头往那道卧室的门看了去。 是呢,害他过敏的人是她。 他不让于衍告诉她,大概是不想让她愧疚,也不想让她担心。 谢若巧攥了攥手,望着于衍说,“我去给他买过敏药,你在家里照顾他。” 她朝她的卧室走,去换衣服。 于衍又从后面将她拉住,“外面很晚了,你一个姑娘出去,我怎么可能放心呢,事后要是让杜总知道了,我也没有好果子吃呀,这样好了,你在家里照顾杜总,我出去买药。” 谢若巧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她每次回来都不敢晚上出去,哪怕是开车,也不敢,要是她出去了,半路因为惊吓而出了什么事,不说救不了杜晓南了,连她都得遭殃。 她神情缓了缓,“要去县城买,开车大概得二十分钟,你认得路吧?” “不认得,但我有导航。” “导航应该不能用。” 于衍一拍脑袋,“我忘记了,是不能用。”见她用一副无奈的神情看他,他又连忙道,“但我知道怎么走。” 于衍决不会跟她说,他曾经奉杜总的命令查过她,故而,对这个马县也调查了个底查天。 他大概知道怎么走,于是不耽搁,也怕谢若巧会问他怎么会知道往县城走的路,立马去拿了外套和大衣穿上,又拎上车钥匙,出去开了车,走了。 谢若巧关上大门,回屋静静站了一会儿,有点后悔没有在家里备一些紧急用的药。 可她常年累月不回来,备什么药呢! 小雨点大概是困了,已经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眯上了眼睛,谢若巧也不关灯,又推开了杜晓南睡的那个卧室的门,再将门关上,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杜晓南趴在那里一动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