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很乱,乱到宋慈心第二日醒来,全身酸软。
满身的吻痕,旖旎靡靡。 冷如疯的眼神很炽热,像是裹着一层的火,他轻吻着她的脸颊,“宋慈心。” 这一声宋慈心,跟他以往的称呼是一样,可却又不一样了。 宋慈心侧过头,看他,像是还未睡醒,眼神中都透着一丝朦雾,显得呆滞可爱。 他一笑,亲昵地抚着她的脸颊,“你再睡会,这几日我帮你请好假了,在家休息。” 宋慈心看着他起身穿衣离开,整个人都还是恍惚的。 昨夜,她真是将他睡了。 她借着糊态,只是想试一试,她以为冷如疯会阻止,却不想,最后主动的却成了他。 薄玫,你做再多的,又有什么用,你爱的人,日日夜夜抱着的人终究是我。 痛苦吗? 可这痛苦,会比她,更深吗? 宋慈心躺在床上,笑着笑着,满心苍凉。 待她洗漱下楼后,却看到,薄玫竟也在家。 阴沉着一张脸,狠狠地盯着她。 宋慈心知道,昨夜,薄玫必定也是听到了声响,她淡淡勾起唇角,回视她。 四目相对,无形之中,像是较量着什么。 薄玫猛地冲上前,抬手就想扇她一巴掌,宋慈心却有先见之明,身子一侧,让她扑了个空。 她没打成,便尖锐了声音大叫,“你这个贱人,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宋慈心雪白的脖颈上,都是昨夜疯狂的证据,姹紫嫣红,像是盛开的花,鲜艳的刺目。 薄玫双目赤红一片,又恨又妒,如淬着毒的光阴狠瞪她。 “薄玫,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叫人在公司给我上演那么一出戏,我也不会发了烧回来。冷如疯不会心疼,接下来的事,也就不会那么顺理成章了,所以薄玫,谢谢你。” 一如三年前,薄玫与宋慈心说的那声‘宋慈心,谢谢你’一样得讽刺十足。 薄玫气到尖叫,一个劲的骂她狐狸精,不要脸之类的恶毒言辞,宋慈心置若罔闻,直径朝餐桌走去。 看到这样是薄玫,三年的积怨,终究是出了口恶气。 只可惜,接下的薄玫,又给了她重重一击。 宋慈心正要吃早餐,薄玫却冲了上来,将她的早餐拂去,丢了片药片过来,嘲讽道:“吃什么粥,还是吃药吧!” 桌子上的药片,是毓婷。 宋慈心眼瞳一缩。 察觉到了她细微的变化,薄玫又扬起得意不屑的笑,“以为勾引了哥哥上床就能耐了?宋慈心,告诉你,你就算给哥哥上了,你也是一个妓!妓又怎么能怀上哥哥的孩子呢!为了以防万一,这是哥哥一早出去给你买的药,叮嘱我看着你吃掉呢!” 冷如疯亲自买的。。。 早上那人还温柔地轻吻着她,那余温似还残留在脸颊,此刻,却已是一片冰凉。 他吻过她后,却要她吃避孕药。 夫妻,丈夫? 这便是他口口声声,说的照顾? “怎么,宋慈心,你快吃啊!”薄玫提高了声音。 宋慈心深吸一口气,敛去眸中自嘲的异样情绪,冷了面色,“这药我不会吃的。” 薄玫一愣,叫得越发尖锐了,“你不会吃?宋慈心,你别搞笑了,这是哥哥让你吃的,你以为,你有拒绝的资格么?既然是哥哥派下来给我的任务,那我说什么,也会帮他完成的,你说是吗?” 她诡异一笑,逼近宋慈心。 宋慈心警惕后退,“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喂你吃药啊。” 薄玫冷笑,猛地抓了上去。 宋慈心本就虚弱了体质,薄玫蛮横着劲,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才跑了两步,人已经被薄玫用力挟住。 薄玫将她控在花雕椅上,甚至还拽了粗绳将她一圈一圈死死束缚。 宋慈心终究是慌了,看着薄玫将毓婷一股脑倒出来,她睁大了眼睛,“薄玫,你敢!” 无论她怎么挣扎、扭动,绑在身后的手甚至都磨破了皮,却依旧解不开这粗绳。 绝望,一点点袭上心头。 薄玫噙着扭曲的冷笑,强硬去掰她的嘴,“敢不敢?你看我敢不敢!你这样的人,怎么配有哥哥的孩子,所以为了避免你日后受苦,还是现在乖乖吃药吧。宋慈心,我可是为你好啊!” 宋慈心咬紧牙关,奋力去撞她,薄玫却是丝纹不动,掐的宋慈心双颊都好似要被她按破了。 终于,宋慈心通红了眼眶,薄玫将药往她嘴里塞去,还顺势抓了水,强行灌她。 死死捂住她的唇,不让她吐出来。 薄玫狠戾地去扭她身上的肉,让她吃痛,闷哼的吞下了药。 顺着冰凉的液体滚入五脏六腑,她的血液,也似乎逐渐被浸了凉。 原来缠绵过后,不爱的人,终究只剩讽刺。 “冷如疯,冷如疯,啊!” 她疯狂大叫。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