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棠一手落在腹部,似低喃一般,“夫君,好痛~”
“哪里痛?”裴珩之质问,“你受伤了?” 栗棠轻轻摇头,谅他不懂,一手攀在他颈上,柔柔开口,“夫君,抱~” 裴珩之忙将她抱起,大步流星走至如意院内,青黛迎上来忙问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栗棠虚弱的靠在裴珩之怀里小声说,“取些砂糖来。” 青黛忙会意。 裴珩之将栗棠放至床榻上,见她小脸发白,额上细细密密布着汗珠,好不容易染了两天颜色的粉唇如今也整个苍白如纸! 他想问她究竟怎么了,她却已经承受不住边呻吟边打起滚来,“这……” 他忙站起身喊人,“来人,叫府医来……” 青黛进来时,忙说,“将军不必叫府医来……” “那她这……” 青黛靠近床榻提醒,“将军,快快将公主扶起。” 裴珩之看着她手里端着的碗,忙将栗棠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青黛见栗棠疼得闭着眼,赶忙提醒,“公主,糖水来了,快些张嘴。” 栗棠经闻提醒,方才张开嘴被青黛喂着一口气喝了大半碗的糖水。 青黛见她不喝了,这才又跟裴珩之说,“将军,好了,快些扶公主躺下吧。” 裴珩之忙又将栗棠放躺在床榻上。 青黛细心帮她掖好被子后,刚准备拿着碗离开,听裴珩之小声问,“栗棠这是怎么了?” 青黛难得听他问起关于栗棠的事,高兴的说,“公主这是来了癸水。” 裴珩之蹙眉,“何为癸水?” 青黛的脸憋红了少许,而后轻语,“这,将军还是待公主醒来后问公主吧……” 她着实不知该如何为将军解惑。 裴珩之眉心越发紧蹙,挥手说,“你且下去吧。” “是将军。” 裴珩之重新坐回床榻边,看了又看睡得极度不安稳的栗棠,他也不知道能帮她什么,只能干坐着,薄唇紧抿。 直到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她方才安稳睡去,脸色略有好转。 见此,他方才去拿了本兵书过来,慢慢翻看着,偶尔遇见晦涩难懂的字眼,他眉心紧蹙一番,下意识看向床榻上躺着的人儿,然后就又收回视线去,折起一角做了个标记,方才继续看着,直到一个时辰后栗棠悠悠转醒,他方才忙放下兵书问,“你醒了?” 栗棠挣扎着坐起时,他伸手将她扶住。 栗棠柔柔靠在他怀里,见他手里拿了本兵书,有些欢喜问,“夫君莫不是一直在守着我醒来?” 裴珩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憋了晌才说,“怕你死了。” 栗棠听他嘴硬,却是笑着揪着他衣襟处抬眼,“夫君就这么担心棠儿啊?” “谁关心你了。”裴珩之别扭的抓着她手,欲将她手扯开起身。 栗棠却抓的他衣襟更紧,“夫君啊,夫君可关心棠儿呢!那时我快要晕倒,夫君赶紧将我搂住,之后还赶紧把我抱回这如意院来,在我疼得满床打滚时,还紧张的准备喊府医来,夫君是当真怕我死了,棠儿真是好生感动呢。” 裴珩之抿了抿唇,说道:“我答应了母亲会照顾你。” “原竟是如此……”栗棠撇着嘴,不再似方才柔弱无骨那般贴他身上,而是缓缓将手松开,兀自坐直身来。 裴珩之看她一眼,正了正衣襟,方才质问,“你这是怎么了?什么病竟只用喝了糖水便能好?” 栗棠笑着,“自是来了癸水啊。” “何为癸水?”裴珩之又问。 栗棠知他向来不通男女之事,更没有过通房、妾室,哪里晓得这个,便耐心解答,“就是……女子十二三岁时会每个月来一次比月例还准的那个东西,有的人来时无知无觉,有的人则会痛不欲生,我方为后者……” “原是如此。”裴珩之问,“那糖水便是解药?” 栗棠轻笑,“是也。” “得每月服用,无法长久根治吗?” 栗棠盈盈笑着,“许是有根治之法的……” “那我便让府医来帮你好生瞧瞧,若是能长久根治,最好不过……” 栗棠还未等他说完,便又软身在他怀里,“夫君可是心疼棠儿?” 裴珩之推了推她,没有推开,“本将军是怕你哪日疼死在这将军府内!” 栗棠笑笑,“便是夫君如此说,我也觉得夫君是心疼我的……那便依着夫君,让那府医来瞧,只是我听说这个毛病似并非每个大夫都能治的……” “府医若是治不得,我再帮你寻个能治好你的人便是。”裴珩之对此很是不以为意。 “我这病纠缠我多年,我深感折磨,若是夫君真的能想办法帮我治好,我自是要好好……报答夫君的!”她说到这里,看着眼前人,朝他脸颊蜻蜓点水般亲了下。 裴珩之如触电般全身僵住,他怔怔看着面前红着脸娇羞笑着的女人,所有的感知……仍还停留在方才的那个吻,好生柔软,跟那个似梦非梦的一幕好像,只是因并未嘴对嘴,所以察觉不到甜意。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时,忙站起,“栗棠!” 他似羞愤瞪着栗棠,让栗棠深感她像个轻薄了良家少男的浪荡女。 她在嫁给他之前,原本一直以为他早就有了通房,自然十分通晓这男女之事。 不想,竟完全是她多想! 谁能想到他堂堂少年将军,威震四方,在战场上无所畏惧,亦无所不能,却在这男女之事上这般纯情又青涩,她盼他这颗石榴果能早日成熟,她想采摘下来……多子多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