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受挫了,我们会想到回家,不为别的,就因为家能给我们足够大的包容度,也会给予心理上最多的安慰和支撑感。
此时,家成为我们最好的充电器。 从家里出来,祝晚烟刚启动车,看到父亲陈蔚川回来了。 她下车去打招呼,“爸,下班了。” 陈蔚川:“嗯,你这回去了?” 祝晚烟:“等你一会儿也没回来,还以为又加班我就走了,快上去吧,我妈炖了刀鱼。” 陈蔚川抬头看眼厨房,灯还亮着,把手里的保温袋递给她,“拿回去吃吧。” “什么好吃的?”祝晚烟打量看,银色的保温袋外没标志,看不出个所以然。 “徐记烤鸭。” “我吃饱了,吃不下,你跟我妈吃吧。”祝晚烟搓着手,“爸,你快上楼吧,怪冷的。” 陈蔚川叮嘱,“路滑,慢点开。” “知道了。”祝晚烟小跑着上了车。 一直等车开出视野,陈蔚川才走进楼门。 祝晚烟不屑于钩心斗角,更反感利用背景行事,但她还是借助父亲的手斩断别人的路。 在这件事上,她自认是卑鄙的。 可人生没那么多两全其美,总有一星半点的遗憾掺杂,想不想得开都得想开,路要往前走,眼睛要往远看。 翌日。 有关风能发电项目的调研报告还需要专业技术人员去东沟当地测算,祝晚烟亲自到东北电网有限公司寻找技术人员,领导得知祝晚烟的诉求,立刻派三名技术员配合她工作。 在东沟一呆就是五天,白天与技术员实地测算,晚上将测算好的数据收集汇总写入报告中。 如果没有数据支撑前,她的报告只能是空谈,可一旦有强有力的数据做支撑证实,未来东沟很可能会成为北方最大的风能发电基地。 为了感谢三名技术人员的倾力配合,祝晚烟特别挑了丹江有名的高档饭店金樽坊宴请感谢,还请了公司经理白海峰和党支部书记周正刚作陪,加上两个善于酒桌文化的同事,这顿饭大家吃的很是愉快。 正聊得兴起时,裴祁泽的电话打过来。 眼看后天就到电力公司的年会举办日,他还惦记祝晚烟的演讲稿准备的如何。 听到话筒另一端嘈杂的声音,裴祁泽问:“在外面吃饭呢?” 祝晚烟:“是啊,跟单位的领导同事还有分公司的技术人员。” 白海峰观察祝晚烟的语气和神态都不对劲,想起头几天听人说教委的副局贺云益正追求祝晚烟,看来这是好事将近了。 “男朋友查岗呢?” 祝晚烟赶紧否认,“没有,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还得报备?”白海峰笑得意味深长。 不知是喝的缘故还是白经理的话,祝晚烟觉得耳根子越来越红。 裴祁泽的声音传来,“姑娘家的,在外面少喝点,我没别的事,就问问演讲稿准备的怎么样。” 祝晚烟:“都准备好了。” 裴祁泽:“没别的事,早点回家。” 祝晚烟要挂断时,裴祁泽又问:“你在哪吃的?” “有事吗?” 上次他问梁蕾两人在哪吃饭,结果就杀来了,保不齐这次也会。 裴祁泽说了这辈子最愚蠢的借口。 “听气氛这家菜应该不错,我去试试菜,准备再招个厨师。” “这样……”祝晚烟觉得真是自己多想了,“金樽坊。” 临了,他还说了一句感谢。 从金樽坊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时间太晚,祝晚烟没让三个喝得酩酊大醉的技术员赶夜路回市里,订了附近的宾馆,把他们安顿好才让代驾送她回去。 转个弯就到车库入口,祝晚烟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见后面跟着裴祁泽的车,不等她瞧仔细了,车已经驶入地下停车场了。 此时,裴祁泽的车就停在小区门口,掐着点刚准备给祝晚烟拨去电话,她的来电号码就出现在手机上。 话筒内传来低沉的声音,“到家了?” 祝晚烟边走边解大衣扣子,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人也倒在沙发上,呼着粗气,从用鼻音回了声: “嗯。你刚才是不是跟着我呢?” 听声音就是醉了,他不答反问:“喝了多少?” “唔……”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连他没回答问题都没察觉,难受的皱着眉,眼前天旋地转的,又闭上了,“两杯吧。” “两杯你就醉了。” “两杯白的。” “……”好样的! “六瓶啤的。” 裴祁泽:“……” “我们还喝了两瓶红酒。” “……”好嘛,三中全会。 裴祁泽也不知道是被她气得,还是真佩服能喝的女人,“呵呵,你有点量。” “怎么,你想跟我喝?”祝晚烟现在的大脑完全不听理智支配,平时不会说的话也没了禁忌。 “我可喝不过你,你太能喝了。” “哈哈哈哈……”祝晚烟笑,“你也有怕的。” “怕了怕了,怕你行吗?” 知道她醉了,今晚说什么明天也许都想不起来,可裴祁泽还是没挂电话意思。 “以后少喝点,早点回家,要是回晚了,找个人接你。”裴祁泽劝道。 “不用接,我自己可以,没了男人照样活。” “嗯,”裴祁泽搓了搓额头,“行,你可真行。” “嘿嘿嘿……程经理,你相信光吗?” “……”怎么个意思?开始玩奥特曼了。 裴祁泽:“怎么讲?” “心中有理想,行动有力量,未来有希望,……希望之光,你懂吗?”祝晚烟狠狠拍胸脯,“你知道我今天干成一件多牛掰的事吗?” 裴祁泽问:“说来听听,我看多牛掰。” 祝晚烟抬手在唇边嘘了声,“嘘……不行,还在保密阶段,不能说。我嘴巴可严了,不能说,我拉上拉链。” “噗嗤……”裴祁泽笑,“别介,你拉上拉链,咱俩还怎么说话,你先把拉链拉开。” 祝晚烟真做拉开拉链的动作,“好了,说吧。” 裴祁泽就坐在祝晚烟家楼下,陪她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电话那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裴祁泽才按断。 第二天睁开眼,祝晚烟只觉得头沉得很,走路轻飘飘的,口干舌燥,去厨房喝杯温水,才算缓过来精神。 看到手机上最后一通电话竟然打了一小时四十六分钟,而且还是打给裴祁泽的,祝晚烟瞬间懵了。 什么情况? 她都说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