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苏稚潼刚打开书本,门口便进来一个清隽俊秀的穿着白衬衣的身影。 是秦宴霖。 他的视线在阶梯教室中扫了一眼,首先落到了苏安然身上,脸上下意识露出笑容。 可又挪移一些,看到了苏稚潼。 微不可查,秦宴霖的眸光黯淡下去。 轻轻叹了一声气,秦宴霖还是朝苏稚潼的方向走去。 他现在是苏稚潼的男朋友,即使心里再厌恶,装也要装下去。 秦宴霖在心中暗暗不悦。 他走到苏稚潼的座位旁,刚准备坐下去,却听到一声冷厉的“慢着”! 苏稚潼指了指其他的空位:“你坐那边去。” 第16章 秦宴霖双拳紧握,神情明显愠怒:“苏稚潼,你又发什么疯?” 苏稚潼昂起头,冷视秦宴霖:“我让你坐那边去,听不懂我的话?” “是你让我过去的!”秦宴霖狠狠握拳,咬着牙关,愤愤地转身,坐到了后两排的空座上。 苏稚潼无动于衷,很快,上课铃响起。 这一堂课,苏稚潼不再像之前一样趴在桌上睡大觉。 而是正襟危坐,听得认真极了。 很快到了下课时间,苏稚潼收拾书本准备出门,秦宴霖追了上来。 他阴沉着一张脸,叫住苏稚潼:“等下。” 苏稚潼转过头。 以前看秦宴霖,她的双眸里一定盈满亮光。 可如今耷拉着眼皮,目光很是黯淡。 “有什么事吗?” 这样生疏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 秦宴霖心里一拧,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对于自己,苏稚潼向来是迷恋的讨好的,怎么现在…… “今天,我不能回公寓了,抽屉里有一份黄纸皮的文件,你给我送到我兼职的咖啡店。” 他还是惯常的命令语气。 苏稚潼看着这个从18岁爱到21岁的男人,看了很久很久的时间。 越看,越觉得离谱,觉得上世的自己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样离谱! 秦宴霖虽然吃着软饭,却软饭硬吃,哪怕处处靠苏稚潼帮,可是对她的态度,永远夹杂着不耐烦。 对这样的男人,她竟然无怨无悔爱了一千多天,哪怕是后来被冤入狱那五年,也一直想着他念着他。 实在是可笑至极。 苏稚潼眉宇一凛,不可置信的语气:“我凭什么给你跑腿?” 秦宴霖不悦地挑了挑眉:“你又没什么事做,并且……” 并且以前让苏稚潼做什么事,她总是欣喜接受,所以对于这些杂事,秦宴霖习惯了指使苏稚潼去做。 可现在,苏稚潼冷笑一声:“自己去拿吧,我有事。” 听到苏稚潼拒绝自己,秦宴霖心里越发不爽:“苏稚潼,我再说一次,抽屉里有一份黄纸皮的文件,你给我送到我兼职的咖啡店,不然,我们就分手……” 话还未说完,苏稚潼就愉悦地应了一声:“好啊。” 这下,给秦宴霖彻底整不会了。 要是以前自己提分手,苏稚潼死活都不同意。 怎么现在如此爽快? 他修长的指尖被自己捏得发白:“苏稚潼,我说分手。” 苏稚潼双臂环抱,轻快地点了点头:“我同意了。” 她唇角勾起一丝弧度,不紧不慢地告知他。 “你放在我公寓里东西,限你三日内全部搬得干干净净。” 秦宴霖浓郁的眉头皱得更深,双目大瞪,神情也盛满了惊愕。 他手指紧了紧,不死心地强调道:“分手之后,我们就彻彻底底没有任何关系……” 好像在故意刺激苏稚潼回头来求他。 可是苏稚潼却洒脱得很:“是啊,不然叫什么分手?既然和我在一起令你这样厌恶,那就赶紧结束吧。” 她低眸想了几秒,又开口:“对了,有一件事要通知你,你在我公寓里放的那些破烂,三天内赶紧搬出去,不然我就叫保洁给你全部扔了。” 听到这话,秦宴霖像是遭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样。 “苏稚潼,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破烂是什么意思?” 苏稚潼轻笑一声:“字面意思。” 秦宴霖越发恼怒:“你明明知道我兼职工作繁忙,三天时间怎么够?” 苏稚潼有些没好气:“这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再废话,就全给你扔了!” 她说完,撩了一下长发,拍了拍围观人员的肩膀。 “不好意思,同学,麻烦让一让。” 很快,走廊那些看热闹的同学让出一条小道。 和秦宴霖划清界限,苏稚潼神清气爽,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秦宴霖站在原地,俊秀白皙的脸孔涨得通红。 十分钟后,这个惊天爆炸的消息传遍了华大。 苏稚潼和秦宴霖分手了! 第17章 苏稚潼和秦宴霖分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苏安然耳朵里。 她弯弯的眉头略有颦蹙,有些不敢置信地向室友确认:“他们真的分手了?” 室友点头如捣蒜:“是,并且,是苏稚潼非要分的,不仅如此呢,她还勒令秦宴霖马上从她在学校旁边的公寓离搬出去。” “什么?”苏安然震惊不已,“这怎么可能?” 这两年来,苏稚潼对秦宴霖的迷恋有目共睹。 而对于秦宴霖,苏稚潼用一句“掏心掏肺”来形容都不为过。 如今竟然主动要和秦宴霖分手? 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苏安然手指紧了紧,心里密密地打起了鼓。 她决定去找秦宴霖,侧面打听一下,他和苏稚潼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午,日光有些晃眼。 苏安然化了个精致淡雅的妆,穿着一身碎花长裙,走进秦宴霖兼职的咖啡店。 “秦同学,你怎么在这儿?” 苏安然巧笑倩兮,假意与秦宴霖来了个偶遇。 “安然,我在这里兼职。”对于苏安然,秦宴霖则完全换了个温柔态度。 “要喝杯咖啡吗?” “来一杯卡布基诺。”苏安然温柔笑语,“咖啡多少?” 秦宴霖爽快开口:“我请你。” “那怎么好意思?” 秦宴霖笑意加深:“一杯咖啡而已,我还请得起。” 很快,咖啡上桌。 苏安然浅浅抿了一口:“秦同学,你和稚潼怎么了?” 一听到苏稚潼的名字,秦宴霖立刻垮下脸:“没什么,估计是她又闹大小姐脾气。” 什么分手? 每次分手,保准不出一天,苏稚潼就得巴巴地回头来求。 秦宴霖可不信她嘴里的话。 苏安然听着叹了一声气,意有所指地说道:“稚潼就是这样,从前被娇惯坏了,你多担待些。” 秦宴霖手指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