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春问,脸上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大妈告诉她人是昨晚遇见的,现在还在,共度一晚,她得问个明白。 “阿姨你好,我是……”他不知道怎么介绍好,求助的眼神看向夏挽澜。 夏挽澜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妈,我朋友,赵霁赫。” “你们吃你们吃,”艾春挨着桌边坐下,“小赵是吧,昨晚你住这?”问得够直接。 夏挽澜接了过来,“妈,我昨晚喝多了,他照顾下我。”然后给赵霁赫使了个眼色,他反应过来,“哦……我赶上班,我先走了,阿姨再见。” 他走得挺快。艾春这头就抓夏挽澜一顿问了,“到底什么人?什么样的朋友?” “就是朋友,我也要回公司了,回头再聊。” “一个大男人在这过夜,我还不能问问,小区大妈全都知道,说你喝醉酒,要不是个正经朋友,被她们议论起来,我哪有脸面。” “妈,闲言杂碎,别和脸贴,她们说她们的,别管。” 夏挽澜拿包,准备走人。 “我不管,你是我生的不?是不是男朋友,你说一声,是的话,我就高兴,你这个年纪,也挑不得,刚那人看着行……” “行行行,我知道了,先走了。”夏挽澜急急关上门。 出门她看信息,他发来:【地下车库等,我车你回公司。】 “不是走了吗?”她见上。 “司机刚送车过来。” 她上了车,他问:“你停车位在哪?我认一认,以后我好停车。” “停什么车。没你停的位。” “昨晚说过什么还记得吧?” “我喝多,不记得。”她把头撇向车窗外。 他拉过她手,紧捏,“我就怕你不认账,后悔没用手机录下来。管你记不记得,你说过的话,在我这里都算数。” 第六十四章 好开心你回来,打算来看我吗 车入临江大道,上班高峰期已过,这条直道这会通畅。 他右手拉过她的手,指腹在她手心摩梭,粘湿贴绕。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心如花火炸裂。他左手握方向盘,驾驭云端般。 到她公司大楼地下车库,他停好车。 “我晚上9点半的飞机,得在洛杉矶转机,隔天才到旧金山,中间没法联系,下午晚点再见个面好吗?” “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忙你的吧,走了。”她开车门。 “等一下。”他拉住她手腕。 她看他的眼神现在柔和,带些羞涩,他叉住她的手放唇边轻吻了下,“我需要确认,很需要,抱歉现在仓促,没有仪式感,回头我补,你和我先确认好不好?” “确认什么?” “确认在一起。我怕你生变。我去那么长时间,你叫我怎么过。” “一路平安。”她语气轻柔,眼里是默认。 “我不要默认,我要确认,很明确的。”他急,眼里渴求。 她撇开头笑笑,红着脸靠近他脸颊轻轻落了一吻,“走了。”转身下车。 剩在车里的人,手划拉了下脑门,看着她的背影扯嘴笑了又笑。 他把车开回家。赵良伟坐在一楼厅里沙发上,正训练两只狗子捡飞盘玩闹。 保姆蔡姨见着他进门,说:“赵先生让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你没接。听说是早上出发,看你行李在,没见人,赵先生好着急。” 他冲赵良伟说:“改签了,晚上走。” 赵良伟拍拍沙发,话还是说不太清,叫他坐下聊聊。 他难得凑近些坐,“又担心公司?上个月财务报表不是给你看了,你的钱在,没人亏你的。” 他招了狗子过来,摸摸毛,平时讨厌赵良伟弄得这两只狗闹腾。 赵良伟摇摇头,说不是公司的事。司机和tຊ他报告了些异动,他现在闷家里太无聊,关注儿子的私生活,想探探,扯嘴含糊问他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车都扔在大路上。 “我就说嘛,司机就是你探子。这你也管?别像个老太太似的。我去补个觉,中午你们别喊我。” 赵良伟瞄到他脸颊有一点点红印,身不动,眼睛追着已上楼的人咕噜转,嘴里啊呀叫他去美国要按时回来,太长时间公司不行。他现在对儿子也产生了依赖。 他上楼洗了个澡,闻了闻脱下的白衬衫味道,有她香气的残留。他给她发了条信息:【怎么办,不想走。】 刚发出信息,手机响,犹豫了下,他接通。 “静姨。” “要回来了?” “今天出发。回去两周吧,有些公事办。” “我听Max说的,太好了,好开心你回来。打算来看看我吗?”电话那头是兴奋。 “会的,好久没见,挺想去看望你。我这边要在旧金山办事,可能没办法走开,到时让Max开车去接你出来,这边找个地方聚聚好不好?” “我们搬到费城了,我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滑了一下,小腿骨折,有空来家里见见?当然,你忙就算了,我会理解。” 他脸顿起异色,侧过脸在这房里晃了下,顾虑了几秒,说:“注意些身体,到时发个地址给我,我去看看你。” “Max有我们新地址。” “好,我问他,到时见。” 他喊的“静姨”是他曾经在美国的合伙人老周的太太。 当年他在那边没少受周家的照应。和老周创业的那一两年,他起步艰难,又不肯找赵良伟要钱,还在他们家住过一段时间。老周待他如父,周太自然待他如母,在他们家,他曾感受过他以前没有过的家的温暖。他一直心存感激。 Max是他原来的助理,美籍华人,现在帮他在那边打理一些事务。老周去世后,他人不在美国,常托Max代他去看看周太,Max和周太的关系也很好。 他挂完电话给这个Max打电话。 “周太他们现在搬去费城了?” “刚搬不久。她联系你了是吧,我上周去费城看她,她问起你近况,我就说了。抱歉,忘了和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