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惊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预想着疼痛,却没成想跌进了一个结实的臂膀里。
她睁开眼,首先入目的,是刺眼的日光。 光轮在男人微短的发梢上勾勒出一道金线,宛若天神。 “没事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语惊才恍惚清醒。 她迅速的站直了身子,看着秦厉寒道:“谢谢。” 见到他来,记者们整齐划一的退后远离,不再跟拍。 保镖们也后知后觉的冲上前,包围着二人。 这种场面林语惊也是小小吃了一惊,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两人无话可说,她率先抬步上阶,秦厉寒只消一会就跟了上来。 “你身边都没安排个助理吗?”他语气有些严厉,或许是长年习惯了这般说话。 林语惊目视前方:“有,在停车。” “保镖呢?”秦厉寒接着问,“为什么没有保镖?” 林语惊停了脚步,她看着身旁的男人。 五年了,时光只是让他更加沉淀,利落的短发与无框眼镜更显得他稳重与出众。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不需要保镖。”林语惊嗓音轻和,“最后,谢谢您。” 她朝秦厉寒微微弯了弯腰,穿过了四周的人墙,走进了酒店。 秦厉寒透过黑衣保镖们的间隙,看着林语惊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之后,眉心流露出来的,是盛不下的晦涩。 而在人群之后,台阶之下的盛谨言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刚才和院长一同下车,就站在这个位置。 高阶之中,有个女人被记者团团包围,他还在感叹名人多事时,忽然,他的院长一个箭步便窜上了台阶,下一秒他的怀里便多了一个女人。 他望着秦厉寒一成不变的表情,竟然从中读出了几丝紧张。 盛谨言觉得肯定是自己的幻觉。 是大脑在受到重大惊吓之后,神经错乱的产物。 他用手把张大的下巴摁了回来,快步跟了上去。 但等他走近,林语惊已经不在了,只留着秦厉寒站在门口,神情有些晦暗。 盛谨言:“秦院,您认识?” 秦厉寒:“故人。” 盛谨言只觉得这两个字里,充满了故事。 但是他知分寸的没有追问,秦厉寒也走进了酒店,进入会场。 依旧是冗杂漫长的会议。 秦厉寒提交的风能源转动能工程最终通过了初审。 中场休息,杨利捧着保温杯:“这个工程是在西北啊,这一去怕是连年都过不了,你辛苦了。” 秦厉寒摘下了眼镜:“不算什么。” 近几年国家一直在尝试利用新能源,风能不算什么新能源,可是它依旧有再研究的价值。 面对下发来的任务,秦厉寒只能迅速交接了手头的工作,接了这个工程。 连着几天的超负荷工作,秦厉寒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差。 杨利看着他,想了想道:“隔壁有个摄影展,我夫人正好在里面,要不待会散会咱们一起去看看?” 秦厉寒摇了摇头:“您去吧。” “年轻人,该放松的时候就该放松。”杨利端出长者的架子,“必须去!” 看着杨利的坚持的态度,秦厉寒只好无奈应了。 踏进展厅,秦厉寒在看见林语惊后,蓦然万分的想要感谢杨利。 果然俗话说得好:听得老人言,好事在眼前。 林语惊在听杨夫人说她家先生来了的时候,脸上挂着是她社交专用笑容。 待她侧过头,看见秦厉寒后,那虚假的笑面“咔”的一声,出现了裂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