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像是无事人般,道:“你还想添置什么?明天我就让人送来。” “我要离开。” “不可以。” “那我死呢?” 话落,唇上便抵了一根食指:“嘘……” 手指挪开缓缓落在了她的手腕上,细瘦的腕子不堪一握。 在男人的掌心翻来覆去的把玩,很快就染上了一层粉红。 “不要说这种话,那样我就只能把你绑在床上失去自由对了。” “我已经没有了自由。”林语惊语气终于变得冰冷。 闻言,季川没有说话,只是眉间升起一股愠色。他站了起来。 “你的东西我都已经帮你收好了,衣柜里有衣服更换。房间里监控,不要想着做傻事。” 话说完,门便被关上,然后是门上锁的声音。 林语惊坐在沙发里,银白的链子在夕阳的映衬下,折射出澄粉色的光泽。 她抬眸看着挂在墙角上的摄像头,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袭来,林语惊头一点一点栽着。 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能睡着? 片刻之后,她就蜷缩在了沙发上,皱着眉进入了睡梦之中。 林语惊是被迎面扑来的酒味熏醒的,她忍着恶心睁开眼。 季川正蹲坐在沙发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知看了多久。 再不清醒的意识在这一瞬间也被吓得完全恢复,林语惊僵着身体不敢动弹。 季川眼神痴迷的望着,伸出的指尖顺着她的五官划过。 林语惊紧了紧手,竭力克制住声线不颤抖:“季……” 接着,酒气铺天盖地的灌了下来,封住了她的唇! 第六十六章 苦涩的唇舌在口腔里搅弄翻动,刺鼻酒气侵袭着她的大脑。 林语惊再也忍不住,拼尽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翻身吐在了地上。 望着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的人,季川眼眶都还是红的。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 林语惊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恨不得将胃挖出来才好。 吐到最后竟只剩下酸水,却仍旧停不下来。 这时,季川才开始慌了,他冲着门外吼道:“叫医生来!” 接着将痛苦不堪的林语惊抱进了怀里,也不管那些污秽沾到了身上。 “没事别怕,没事的……” 季川拍打着她的背,像哄着孩子般轻言细语,眉眼间全是懊悔与痛惜。 下一刻,他所以的爱怜都如临冰霜,瞬间冻结。 林语惊抓着他的衣领,嘶哑着一字一句道:“不,要,碰,我!” 就在这时,门外的保镖说道:“季总,医生来了!” 室内刚刚冻结住的时间,这才微微松动,季川将林语惊扔到了床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医生走了进来,详细的做着检查,半个小时后,他收起了光电笔。 “你身体素质太差饮食不规律,严重的营养不良,这样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听见最后那句话时,林语惊瞳孔才晃动了一下:“孩子?” 对方目光讶异:“已经快三个月了,你不知道吗?” 林语惊手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心里激荡不止。 她的生理期向来不调,几个月不来是常事,她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更重要的是——孩子怎么来的?! 她还在失神中,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天而降:“孩子?” 是去而复返的季川,他只是在走廊平复了心绪,陡一进门,便听见这个消息。 林语惊和他对视,男人眼底是最令人恐惧的无波无澜。 “打掉它。”季川错开了视线,命令道。 “这……于理不合啊。” 旁边的医生想要阻止,但却被从外走进来的保镖压住。 紧接着,就见其他保镖朝林语惊走去。 女人的声音如霜,“这是我的孩子,谁也不准动。” 在刚刚短短几句话的时间,林语惊就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思绪。 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暂且也不管她想不想要。 但无论如何,她也不允许别人来决定她的身体。 闻言,季川眼都要烧红了。 他猛地俯下身钳住了林语惊的下颌:“是谁的,秦厉寒的种?” 这话林语惊回答不了,因为她也不知道。 可是她的沉默在季川眼里就是默认,他的神经像紧绷的弦,疯狂与清醒在拔河。 “不能留。”他卸了手上的力道,改成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你想要孩子,我们可以再生一个,好不好?” 林语惊被迫的与他对视:“不好。” 那双杏核目清澈见底,底下是一丝不苟的厌恶和怜悯。 良久,季川沉沉的吐出一口气,退开了身体,对旁边等着的保镖说:“动手。” 保镖立即领悟他的意思,从药箱里掏出了一支针剂来。 林语惊看着那细长的针头,眼神平静镇定:“你确定?” “这只是让你睡一觉。”季川淡道。 林语惊没有说话,她意外的乖顺让季川眉头一皱。 下一刻,只见林语惊飞速的跳下床,“嘭”的一声巨响,她竟一拳破开玻璃窗! 滴答的鲜血在月色镀了一层冷光,艳红刺进季川眼里,针一般凌虐着他迟钝的神经。 林语惊的手鲜血淋漓攥着一块碎片:“我说了,不好。” 话落,她便举起了碎片狠狠的朝胸口捅去! 第六十七章 就在碎片即将触及皮肉的时候,一只手臂陡然挡在了二者之间。 血液像是绽开在夜空中烟火,淅淅沥沥的洒着。 季川忍痛将手里的针剂推进愣住了的林语惊脖颈,看着人昏倒在沙发里,才将手臂上的碎片拔了出来。 他捂着伤口,朝目瞪口呆的保镖道:“去准备。” 保镖:“可是先生,你的伤……” 季川淡淡:“我没事。” 这时,门外一个保镖走了进来:“季总,监控显示有人上山了。” 闻言季川立即道:“走。” 他不想借别人手,自己抱起林语惊,因为手臂有伤甚至动作不稳。 但是很快他就恢复如常,带着林语惊一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别墅。 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秦厉寒等人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口。 路易斯冲下车,面对紧锁的大门,直接开了两枪踹开铁门,朝屋内奔去。 可是整栋房子寂静得连后湖的虫鸣都听得一清二楚。 秦厉寒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定位没有移动。 他在书房里翻找出了属于林语惊的外套和包,包里是那枚探测仪,可是却不见她人影。 “shit!”路易斯踹翻了茶几,漂亮的脸上满是杀意,“究竟是谁干的!” 他们在墓园门口等了好几个小时,迟迟不见林语惊出来,心觉有异。 待他们进去是,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路上遗留着一块沾染着迷醉剂的手帕。 这时他们才发觉,竟然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林语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