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向聿忍无可忍,抬手钳住鹿芸的喉咙:“如果不是你设局,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是你,一开始就算计好了,勾引我,让我背叛凌恪时!” 感受到喉间渐渐收紧的力道,鹿芸没有丝毫慌张,也没有否认,只说:“你还欠我姐姐一条命……” 薄向聿不管不顾,手上的力道大的像是要把鹿芸的脖子拧断。 空气渐渐变得薄弱,鹿芸不断挣扎着,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 原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要在此刻结束,喉间的力道却渐渐减少。 薄向聿松开手,原本风采神奕的眼神骤然黯淡下来。 他压下喉间苦涩:“我是欠你姐姐,但没有欠你,你开个条件,然后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鹿芸愣住,眼里满是诧异:“你……转性了?” 薄向聿垂眸,掩住眼里ᵚᵚʸ的落寞:“你说的也对,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我抵住诱惑,无论你怎么勾引也没用。” 鹿芸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就一瞬间的事情,薄向聿的变化为什么这样大。 薄向聿当然不会说,刚刚那一瞬,他是真的想杀了鹿芸。 可凌恪时曾经说过的话狠狠震醒了他:“你只是面冷,其实心是热的,不然怎么会救我?” “你这双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神手,当然要好好爱护。” 薄向聿恍然回过神,看着那张和凌恪时有三分相似的脸,再怎么狠心也无法再下手。 “婚礼我不会去,你非要办就办吧,随你。” 他丢下这话,又躺回到病床上。 鹿芸见他软硬不吃,也没了办法,踩着高跟鞋愤愤离开。 薄向聿闭上眼,太阳穴一阵刺痛。 自从凌恪时死后,他的心口像是缺了一块。 随着时间过去,那缺口越空越大,渐渐演变成一片无尽的深渊将人吞噬。 他闭上眼,凌恪时的脸又在眼前浮现。 她始终笑着,眉眼弯弯的说:“我不怪你。” 薄向聿无意识吞咽,眼角湿了一片。 最初遇见凌恪时的画面在脑子里快速闪过,那是个阴雨天。 放学铃声响起,母亲的电话准时打来:“儿子啊,你最近才做了心脏手术,不要太劳累,早点回来。” 薄向聿按了按心口,鹿瑶的心脏在胸腔内一下接一下的跳动着,甚至比他原来的心更加契合。 他挂断电话,出校门后拐入巷口,走了那条近道。 没走两步,巷末传来吵嚷声。 “每天穿的这么穷酸,身上一股臭味,明天就搬到垃圾桶边上去!” “就是,长的一副勾引男人的模样,看着就恶心。” 不堪入耳的话接连不断地传来,薄向聿只顿了顿,准备绕开。 可路过时,被欺凌的女生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薄向聿的心顿时跳漏一拍,条件反射一般出声:“住手!” 被呵止的女生见是他,少多管闲事几个字又生生咽了回去。 只能拉着同伙:“走吧,是薄向聿。”几人匆匆离开。 薄向聿走进巷子深处,鬼使神差的朝着蹲在角落的人伸出手:“她们都走了。” 女生小心翼翼的抬手,薄向聿思绪复杂,用力将她拽起:“你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