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占理,说话底气不足。 “好,你们先去,等阳阳情况好转了我一定去看你们!” 我不置可否。 漂亮话谁不会说呢? 说得出未必做得到。 这样的话我听过太多次,可他每次都食言。 重来一次,我不再奢求他的爱、不再相信他的诺言。 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 我懒得看他,错身离开。 5 我找人托关系又花了一笔钱才找到了去市医院的车。 一路上风驰电掣,八月的热风从车窗灌进来,把我额前的发丝吹得乱糟糟的。 在焦急的等待里,时间显得格外漫长。 一个小时后,我带着安安到达市医院。 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是儒雅随和。 我加快了脚步,“赵叔叔!” 中年男子看见我,热情相迎。 “小云,你来了。一个小时前你给我打了电话,安安的病情我已经大致了解,市医院能治,你放心。” 我松了口气,跟在赵叔叔身边,和他一起走进医院。 “赵叔叔,这次麻烦您了,真不知道怎么谢您才好!” 赵叔叔佯怒,带笑的脸一垮,看起来有些生气。 “你奶奶是我的恩师,我和你父亲又是至交好友。我看着你长大,把你当成亲侄女。只是给安安的医生打个招呼,道谢就见外了!” 赵叔叔是我奶奶的弟子。 奶奶是中医世家传人,年轻时留学西洋,学成归国。 在国家生死存亡之际投身革命事业,成为军医。 奶奶在部队认识了爷爷,结为革命战友。 二老只有我爸爸一个孩子。 奶奶想把一身医术传授给我爸爸,但爸爸对此不感兴趣,倒是很向往军营。 渐渐地,奶奶歇了心思,意外发现赵叔叔很有医学天赋,就收他做了弟子。 很快到了诊室。 “还好送医及时。这种病多见于儿童,死亡率高,但只要及时用药就能转危为安。我让护士带你们去病房,药品随后送到。” 我喜极而泣。 “好,多谢医生!” 一周后安安痊愈。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我一边收拾衣物,一边和安安说话。 安安乖巧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啃苹果。 “妈妈,我们今天要回家了吗?” 我回头笑着看她。 “是啊,安安开心吗?” 小姑娘低头思考,都忘了吃苹果。 “我不想回家,阳阳会抢我的零食和玩具。爸爸总说我是姐姐要让着弟弟,还经常抱他,都不抱我。” 说到爸爸,安安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妈妈,爸爸对阳阳更好,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和顾霆北算是包办婚姻。 爷爷对顾爷爷有救命之恩。 顾爷爷提议结成儿女亲家,两家亲上加亲。 奈何爷爷和顾爷爷都只有儿子,婚约就顺延到孙辈。 新华国成立后,爷爷和顾爷爷到不同的地方任职,两家来往渐少,只在逢年过节时送些节礼。 妈妈生我时大出血去世,爸爸在我十三岁那年出任务牺牲。 五口之家只剩我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 二老年轻时参加抗战,身体落下许多暗疾,六年前先后离世。 那时爷爷病重,担心我独身一人没有依靠。 顾爷爷常在书信里炫耀他的大孙子为人正直、前途无量。 爷爷就起了心思想把我和顾霆北凑成一对。 我不置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