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伍万元整,剩余余额五百四十二元。” 孟沅吊着脊背的那股气猛地松了,她垂下肩苦涩一笑。 舍不得打车,她顺着会馆外面的那条小路,就这么走了下去。 夜间的凉风习习,好似吹散了不少的郁结。 可就在下一个转弯处。 一辆车飞速而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车门猛地打开。 一双手直接把孟沅拽上了车! 第9章 孟沅再次醒来,是在自己的租屋。 她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被反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她惊恐地往前挪动挣扎,一双冰冷的手却将她揪了回来。 孟沅惶恐地转头,认出其人竟是几天前撞伤她的男人。 又惊又惧,她的声音不住颤抖:“你不是我的粉丝吗?为什么要绑架我?” 男人毫不掩饰地迷恋地盯着她,语气温柔:“沅沅,反正这世上也没人在乎你了,不如就让我亲自将你送下去,总好过你继续遭受这世间的折磨,变成我不喜欢的样子。” 孟沅瞳孔猛地一缩,只觉得眼前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止不住地摇头,红着眼哀求道:“不是这样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男人笑了一声,将手机递过来,蛊惑道:“你不信?那就亲自打打看,看谁还会在乎你。” 孟沅盯着眼前的手机,脑中不自觉浮出一个人的名字。 应忱。 孟沅心中生出那么点奢望来。 他一定会救她的,对吧。 被松开绳索后,孟沅颤抖地点下手机上应忱的名字。 就像审判前的嫌疑人,等待着最后的结局。 电话被接通了。 应忱冷淡的声音响起:“喂?” 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孟沅却直接流下泪来。 “救我……” 可安瑾娇俏的声音却掐断了她接下来的声音:“今天这个日子,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孟沅的大脑一片空白,就这么僵在了原地。1 只能听着应忱轻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亲昵又温柔:“小瑾,生日快乐。” 说完,他又对电话这端的孟沅冷漠开口:“孟沅,我很忙,以后别再打我电话!” 孟沅呆呆地听着应忱挂断了电话。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被应忱最终判的罪是什么了。 死刑。 应忱的话犹如最锋利的匕首,割断了孟沅想要爬出深渊的那条绳索。 将她最后的求生欲击得粉碎。 孟沅再没了动作,只绝望地流泪。 连男人用枕头将她的头死死蒙住。 都没挣扎一下。 …… 两天后。 关于孟沅的爆料又一次上了热搜。 网友爆料道:“孟沅被金主抛弃,蹭别人的邀请函进入慈善晚会,还抠抠搜搜只捐了五万,她赚那么多钱,连这点善心都没有!呸,真恶心!” 有人在底下评论:“我就在现场,亲眼看见孟沅纠缠应忱,最后被人甩开,就像个落水狗!” 一句引起千层浪,回复越堆越高。 “我就知道孟沅死性不改。被甩了吧,哈哈,活该!” “就是啊,人家应忱有头有脸,怎么会看得上她这种女人?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楼上的,说她是癞蛤蟆,还侮辱了癞蛤蟆好吗!她就是个荡妇!” 网友放肆地辱骂孟沅,这场疯狂的盛宴似乎看不到尽头。 安瑾放下手机,似乎是在替孟沅可惜:“没想到前辈现在变成了这样,我记得公司的表演老师当初还夸过她,说她是自己遇见的近十年最有天分的演员呢。” 听见这话,应忱只是厌恶地转过头去。 安瑾感叹似地说着:“不过换一种角度去看,前辈也算得偿所愿。毕竟,黑红也是红嘛……”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打断了她的话。 敲门的竟然是孟沅的经纪人。 她走进来犹豫道:“应总,我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上孟沅了,她缺钱缺得厉害,按道理说不会不接我电话的。” “你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你的电话她不会不接。” 应忱一愣,拿出手机,手指悬在孟沅的名字上。 他皱起了眉,沉默不语。 一旁的安瑾转了转眼珠,装作单纯地说:“咦,你们不知道吗?我听别人说,孟沅搭上了海康集团的陈总,人家带她去的可都是高档场所,估计现在已经不需要工作赚钱了吧。” 应忱脸色猛地一沉,随即冷笑:“不用管她,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女人的名字。” 安瑾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就在此时,门忽地又被人敲响。 再进来的,竟是几位身着警服,正义凛然的警官。 办公室里的人都愣住了。 应忱他站了起来沉声问:“您好,请问发生什么事,劳烦各位过来。” 为首的警察直接走到他面前,出示了警官证。 “请问你两天前的晚上10点是否有接到孟沅女士的电话?” 应忱心忽的莫名一抽,点了点头。 就听警察冷声道:“那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孟沅被发现死在家中,由于被害者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现警方有权传唤你,到警局接受调查!” 第10章 应忱脸上的血色就这样逐渐地散去。 他向来理智、甚至有些冷情的心脏,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些无措。 孟沅怎么会死呢? 她那样的女人,自私又贪婪。 还没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怎么会舍得离开他? 应忱眼底闪过一瞬的恍惚,像是安慰自己一样。 他抿着唇,往前一步,平淡地说:“好,稍等我一会。” 本就因为警察的突然来访变得慌张的众人,在听见应忱的回答后,更是猛地一惊。 经纪人对上应忱平静的眼睛,忽地明白了什么。 应忱不信。 他根本不相信孟沅会死,所以才会是这个态度。 经纪人鼻子猛地一酸,心中隐隐生疼。 看向警察,也坦诚地问:“我是死者的朋友……请问我可以去见她最后一面吗?” 她沙哑的声音一传出,警察还没说什么。 应忱先有了动作。 他眼底一暗,带上无尽的阴霾:“别叫她死者。” 在场人又是一愣。 经纪人眼眶一红,心里泛起沉沉的悲伤,密密麻麻让人无法喘息。 她没因为应忱的语气感到不悦,只是恍惚地想。 人都死了,作出这副样子来,又有什么用处。9 办公室里一阵窒息。 应忱几乎是话刚出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