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复杂我明天去海城公安申请探视,见到许世汉再说。” 许初夏忙问:“那我能和你一起去……” 话音未落,就被秦淮打断:“不能。” 许初夏呼吸一窒,眼里尽是失望和颓然。 沈执与看在眼里,郑重开口:“星星,我会想办法让你见到许董的。” 许初夏强撑起一抹笑。 又和秦淮交流了些案子的事,两人便起身离去。 不料刚出门,恰好遇见下班过来的厉衍寒。 对视间,他们不约而同挪开视线,擦肩而过。 走了两步之后,许初夏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执与哥,如果把欠款都还清,是不是就能让我爸减刑?” 沈执与也不确定,更何况许氏的欠款不是小数目,根本还不清。 但他不想打击许初夏:“或许有可能,要不回去问问?” 许初夏点了点头,两人又往回走。 不想还没到秦淮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我看许小姐挺不错的,你老实说,你试过没有。” 厉衍寒语气随意淡然:“她主动过,我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这四个字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许初夏心上。 她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只剩难堪。 “这个人渣!” 沈执与忍无可忍,踹开门冲进办公室:接着扬起拳头狠狠砸向厉衍寒的脸! 第7章 厉衍寒身手敏捷。 微微偏头躲过沈执与凌厉的拳锋,抬手握紧他的手臂:“你知道袭警是什么后果吗?” 沈执与怒不可遏:“厉衍寒,你枉为……” 许初夏白着脸开口制止:“执与哥,够了!” 沈执与还想说什么,又担心许初夏,只能负气收手。 许初夏凝望着厉衍寒俊秀的脸,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一年前,我送过你一个平安扣,麻烦你还给我。” 厉衍寒手掌下意识覆在心侧的位置,平安扣就放在那里。 东西送给他的时候,许初夏说过:“听爸爸说,这是妈妈怀我的时候去庙里求的,能保平安。” “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我希望菩萨也能保佑你一辈子都平平安安。” 厉衍寒一语不发,从心口处拿出那个平安扣,递过去。 许初夏没想到他会随身携带,诧异之后伸手去接。 不料还没碰到,神思恍惚的厉衍寒就松了手。 “啪嗒”一声脆响,平安符坠落在地。 许初夏心口骤然紧缩,连忙蹲下去捡,可装在符袋里的平安扣……还是碎了。 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 厉衍寒看着她微颤的背,滚了滚喉结:“许初夏……” 许初夏抬头看他,眼里尽是哀戚。 “东西还了,我和厉队也两清了。” 说完后,她起身离去。 厉衍寒望着她背影,心脏有一瞬间的憋闷。 看到沈执与追上去后,他薄唇微微抿起。 皇冠酒店。 许初夏拿着那枚被摔碎的平安扣。 之前父亲就是担心她大大咧咧,会把母亲的遗物弄坏,才会将平安扣放进符袋里。 没想到即使这样,它还是摔碎了。 许初夏鼻尖发酸,心如刀绞。 是她错信了人,没有保护好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 等沈执与挂断和秦淮的通话回来,就看到紧攥着平安扣不说话的许初夏。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星星,秦淮说你明天可以和他一起去警局。” 许初夏湿润的眼睫一颤:“真的?” “我永远不会骗你。”沈执与站起身,“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明天不能陪你去了,如果有事给我电话,今晚好好休息。” 就匆匆离开。 第二天一早。 许初夏拿了许多日用品和水果,想让秦淮带给父亲。 不料却被厉衍寒拦住:“外面的东西不能送进去。” 许初夏看向秦淮,他却已经走进了探监室。 这时,耳边又响起厉衍寒的询问:“除了这些和尖锐物品,你还有别的要给许世汉的吗?” 许初夏意识到他的意思,连忙在身上翻找。 可来的急,什么都没拿。 随身带着的,只有那张唯一的铝驺全家福…… 她看着照片,发红的眼眶里满是不舍。然后咬紧牙关,颤着手小心翼翼将全家福撕成两半。 许初夏把印着自己的那半给了厉衍寒:“麻烦你交给我爸,说我过的很好,谢谢。” 然后将剩下半张照片珍惜的收好。 厉衍寒颔首接过,刚想再说些什么。 身后兀的传来厉方夏的声音:“哥!爸妈叫你今晚回家吃饭。” 许初夏僵在原地,难以置信之余又觉得荒谬。 “她叫你哥?你们……是兄妹?” 厉衍寒没否认。 被欺骗的感觉再次密密麻麻爬上来,许初夏脑袋嗡的一下:“厉衍寒,这些年你跟我讲的话,有一句是真的吗?” 厉衍寒沉默片刻:“有。” 许初夏一怔。 就听厉衍寒漠然开口:“那句让你忘了我,是真的。” 第8章 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许初夏四肢百骸都被冻僵。 见她不说话,厉方夏走过来解释:“不是我哥要骗你,是我自作主张不想让你纠缠他。” 许初夏攥紧手指:“我没有纠缠他。” 厉方夏并不在乎:“早点放手对你来说是好事,我们家世代英烈,不可能会让我哥娶一个罪犯的女儿。你和许家,只会是他光鲜履历上的其中一条功勋。” 许初夏脸色苍白,其实从知道厉衍寒欺骗自己的那一刻,他们就结束了。 在厉方夏和别人眼里,他是英雄,是守护神。 可对她来说,是厉衍寒毁了自己的一切。 厉方夏还觉不够,继续说:“即使你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那你有没有问过我哥的想法。问他究竟有没有对你……”动过心。 “方夏!”厉衍寒下颌线紧绷,沉声制止,“你先回去。” 厉方夏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选择离开。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呼啸的风声。 看着许初夏苍白的脸,厉衍寒打破了沉默:“你爸的案子已经移交检察院,检方很快就会向法院提起公诉。” “之前我问你,你不是说无可奉告吗?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厉衍寒目光沉沉:“现在说,不违反规定。” 他从口袋里拿出新买的平安扣递了过去:“赔给你。” 许初夏看着他掌心里那枚崭新的平安扣,后知后觉明白他的意思,是真正的两清不欠。 按下心底不断翻涌的酸涩,她没有接:“不用了。”6 “再像,也不是原来的那块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看着许初夏单薄的背影,厉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