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思洱神色并没太多变化:“结婚这么久,你还没有吃过我做的饭。” 以前他是付深的时候没机会吃,后来他是付炙政,从未正眼看过她,更何况是她做的饭? 付炙政食指摩挲着手中的餐具,嗓音有些暗哑:“现在吃也不晚。” 程思洱没说话,抬手替他夹了一筷子菜,亲眼看着他送进嘴里。 “好吃吗?”程思洱问。 付炙政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隐忍的情绪。 见状,程思洱扬了扬唇角:“好吃就好。” 下一秒。 付炙政身躯莫名开始发烫,喉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呼吸逐渐变的有些困难。 他这才反应了过来,浑身无力地看向程思洱:“你给我吃了什么?” “肉羹里放了一些白松露调味。” 程思洱面无表情说着,起身走到付炙政的面前:“忘了,你对白松露严重过敏。” 她明明什么都没忘,甚至还想起了所有。 她记得的,不止是付炙政对白松露严重过敏,还有那一份压在她胸口沉重的痛与爱! 付炙政将手肘撑在餐桌上,竭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拼命想吐却吐不出来,全是徒然。 “程思洱,你……”他嗓子如被针扎,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 看着面前呼吸困难的男人,程思洱空洞的神情带着一抹痛色:“付炙政,一切都该结束了。” 音落,她拿起水果盘中的匕首,一步步朝付炙政走去—— 第七章 痴心妄想 空旷的客厅内一片寂静。 看着已经晕倒在地上的付炙政,程思洱握着匕首的手止不住发颤。 面前的男人她爱了整整五年,这份爱现如今却如同砒霜一般让她百爪挠心。 程家被毁的一切,父母因付炙政而早逝的事实,都是她心底永远的痛。 程思洱眼眶泛红,目光落在了付炙政眉眼之上。 与平日里的桀骜凌厉不同,他此刻的模样看上去多了几分脆弱。 过往甜蜜的种种,独守空房的三年,如走马观花在程思洱脑海中闪过。 泪水无声顺着脸颊滑落,她握着匕首的手垂了下来。 她终究是下不了手。 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澈的响声。 …… 医院。 “患者是严重过敏引发的休克,幸亏送来的及时,以后一定要注意。” 医生的声音让程思洱回过了神,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偏头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付炙政。 她冰凉的手指抚上了付炙政苍白的脸颊,眼神之中藏着太多情绪。 “是你赢了,付深。” 病房内只有点滴落下的滴答声和她的喃喃自语:“以后就一别两宽,好好做你的付炙政。” 程思洱缓缓的收回了手,最后看了眼付炙政安静的侧脸,随后起身走出了病房。 …… 翌日。 付炙政睁眼时,入目一片白茫。 刺鼻的消毒水味惹的他微微蹙眉。 “炙政哥,你醒了?” 身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付炙政抬眸,却看见站在病床身边的人是李秀妍。 他眉目冷峻,记忆还停留在别墅那一顿晚餐之际。 “你怎么在这儿。” 李秀妍见状,伸手拉住了付炙政的手,一脸担忧模样。 “程思洱说你食物过敏休克,已经昏迷了一天了……” “她在哪儿。”付炙政直接打断了李秀妍的话,眸底的情绪翻涌。 先是让自己严重过敏差点丧命,现在又叫来了李秀妍照付自己,那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他脑海之中浮现了昏迷之前程思洱拿着匕首的画面,心中兀地一痛。 自己做了什么,她就这么恨自己? “炙政哥,别提那个贱女人了,以后我来照付你。”李秀妍谄媚的笑了笑,她现在摸不准付炙政的脾气,莫名有些不安。 以前付炙政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神情对待她。 “贱女人?”闻言,付炙政复述了一遍李秀妍口中的话。 他缓缓抬头,对上了李秀妍的目光:“我跟你之间,不过是商业合作。” “劝告你一句,不要痴心妄想些什么,付太太的位置,只能是程思洱。” 付炙政的言语冰冷,和先前那个温柔的他大相庭径。 李秀妍一愣,还没来得及发作,病房门被人推开,付炙政的助理走了进来。 “付总,您醒了。” 付炙政点了点头,抬手揉了揉眉心:“程思洱呢。” 助理道:“夫人……已经走了,今天我去您家送合同时,保姆告诉我的……” 闻言,付炙政愣住。 他匆忙起身,付不上左手还在输液,拔了针头后便冲出了病房! …… 机场,候机室内。 程思洱看着手中的机票,眉宇间透着几缕怅然。 下不了狠手,她只能选择离开。 只有这样,这一切才能彻底结束。 机场里人声嘈杂,广播终于响起了登机提示。 程思洱缓缓起身,拉好了自己的行李,前往登机口。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忽然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臂! 第八章 没有资格 手臂上传来的温度实在是太过熟悉,让程思洱下意识想要逃。 她甚至都没有回头,只是用力的挣脱那层禁锢。 可是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程思洱终于还是转过了身。 “你要去哪儿。”付炙政眼底情绪复杂,有怒意,也有慌张。 程思洱看着身上还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放手。”她平静道。 她没有办法在这场博弈之中赢得点什么,不管是真心还是利益,她已经把自己的所有都赔了进去,现在的她只想要全身而退。 看着她淡漠的样子,付炙政心底倏地一阵闷疼。 他双眸暗了几分,手中的力道加重:“跟我回去。” 说完,他便不由分说的将程思洱带出了机场。 他的力气很大,现在又正在气头上,程思洱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直到程思洱被他带上了车,锁紧车门,他心中的怒意才逐渐平息。 车内空间狭窄逼仄,程思洱坐在后座偏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言不发。 付炙政开车开的很快,没过多久,程思洱便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别墅。 她坐在车上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缓缓开口:“付炙政,这样没有任何意义。” 付炙政脸色难看了几分,沉默着将人拽回了屋内。 客厅内,一切如旧,但早已不是程思洱的家。 望着面前神情冷漠的女人,付炙政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缓些:“我跟李秀妍只是合作关系,你继续做好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