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看着她,很是戒备:“我凭什么帮你?”
江婉摊了牌:“我不想回江家,也懒得和你儿子争江向卫的家产,你帮我把他叫出来,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江家也不会再有我这个人了。” 这条件太诱人,继母明显松动了,但没说话。 江婉冷着脸继续说:“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往江向卫耳朵里吹的什么风,我把婚约解除,靠不着周煜白他们家,更争不了家产,到时候远走高飞,碍不着你们的事。” 继母咬牙,指着她:“行,我就信你这么一回。” 江婉和继母通完气,回了旅馆。 再晚些的时候,贺别雁也回来了,说事情谈好了。 江婉洗漱好了,穿着睡衣,把门拉开半条缝看他。 “你怎么谈的。” 贺别雁喝了点酒,脸白,一红就很明显。 他闭着眼笑:“江老板家的惊天八卦,当然值得记者倾巢出动。” 江婉真诚道谢:“谢谢。” 结果贺别雁刚一转身,就差点摔倒,江婉又拉开门去接他。 好容易才把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给塞回他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中午,江婉到了由贺别雁订好的餐厅包间。 又戴好了和记者的通讯设备。 菜全上桌了,江向卫才姗姗来迟。 人还没坐下,看见江婉就是一句:“你当自己是个什么,敢离家出走这么久,现在还这样和我见面!” 和江平报社主编待在一块的贺别雁听见这话,皱起了眉头。 主编看他这副表情,觉得相当稀奇,笑问道:“你和这姑娘啥关系,这么紧张她。” 贺别雁愣了一下,想说“普通朋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自己为了她管闲事,跑到江平来,还谎称是自己有事。 又为了指点她,重新击剑了一次。 见贺别雁没说话,主编了然一笑:“懂了。” 江婉这边,她面无表情地说:“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和你彻底解除父女关系。” “我也不会和周煜白结婚。” 江向卫坐下,嘴上百般唾弃,还是开始大快朵颐。 “老子养你,不就是图你这点用处吗?你说不结就不结?待会老子就叫人把你抓回去,在家里关到结婚。” 江婉冷笑一声,没说话,敲了两下通讯设备。 没多久,对面的江向卫接到一通电话。 时间越长,表情就越发扭曲。 江婉视若无睹,也动起筷子来。 不一会儿,那张油光水滑的脸上,表情难看至极。 江向卫接完电话,把那部笨重的大哥大往桌上一摔,动静惊天。 “你现在还敢算计你老子了?!” “你训练这么多年,钱是谁出的,你都忘了吗?让你回来结婚,难道是要你的命不成?!” 江婉抬眼看他,一派镇定自若。 “我衣服上可有录音的东西,你再说点什么难听的出来,登报的可就不只是什么联姻了,你这企业家形象还要不要?” 近些年,江向卫的产业正在往高新科技转型,一点点对公司不利的风吹草动,都可能让集团陷入股市危机。 江向东的表情和动作突然凝滞了一下。 江婉还是把录音设备关了。 她看着江向东,继续冷声说道:“你和我妈结婚的时候,就说过绝不干涉她的事业,但是你怎么做?” “你用我要挟她。” “你说,如果她不放弃击剑,回来带孩子,就把我掐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