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迎珠神色一瞬僵住,当即神色煞白。
她成为姨娘尚且不到一年,侯爷未能来与她圆房便罢了,如今竟要剥去她的位置! 惊慌袭来,她趴在地上立马道:“侯爷息怒!奴身日后定然好好管教小世子!” “好,那就给你三月时间,若是小世子还是如此顽劣,你在侯府也就不必待了!” 梁佑安冷冷看她,当即转身离去。 白迎珠一瞬瘫软在地,心神未定。 隔日。 梁佑安去上朝了,屋内,梁霖儿不肯念书,执意要玩蛐蛐。 白迎珠心里来了气,她看向霖儿,却也只能带了几分讨好的笑:“小世子,您昨日也听见了,这段时日,您就帮帮我,听话些可好?” “什么意思?” 梁霖儿却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他冷眼看她:“迎珠姐姐,不是你自己说我这样做得好吗?昨日你害我惹了爹爹的骂,我还没罚你,你倒想管教起本世子来了?” 一瞬,寒意骤然迎头浇下。 白迎珠震惊看着被自己带大的梁霖儿,仿若有些不可置信:“你要罚我?” “当然!你是奴,我是主!我罚你天经地义!” 梁霖儿没有丝毫悔意,当即拿起一块小匕首,“来人!给我按住她!我要给她手上刻一个奴字!” “什么?” 白迎珠瞳仁骤紧,眼看真有下人上前,她冷眼看去:“谁敢?” 她站起来,一把揪住梁霖儿的手:“小世子!需要我提醒你吗?如今我已经成为侯爷的姨娘,是你的长辈,刚刚侯爷让我来管教你!你还想罚我?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白迎珠满眼浮现记恨,直接拿起桌上的戒尺,当即就朝他的手掌心狠狠打下。 “我让你罚我!我让你喊我是奴!” “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 思及侯爷的责备,思及刚刚霖儿的轻视,白迎珠越打,心里的气越重,当即下了狠手。 打得梁霖儿手掌心见了血也置若罔闻,手掌心没得打,她便直接将人按在桌上,朝他的臀部狠狠抽打去! 霖儿哪里受过这样的痛,当即大哭起来。 “还敢哭?” 白迎珠眼一横,当即下手更狠了:“小世子!你可怪不得我!是侯爷让我教养你的!” 一下又一下打下去。 梁霖儿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 下一刻,有下人当即惊呼:“迎珠姨娘!不能再打了!小世子他好像晕过去了!” 听见此话。 白迎珠神色一顿,这才回头看去,只见刚刚还哭得厉害的梁霖儿此刻唇色惨白,双眼紧闭没了声。 他的手垂落着,鲜血滴滴往下落。 而她刚刚打的臀部,此刻亦是皮开肉绽。 戒尺从白迎珠的手里不觉滑落,掉在地上,她脸色骤然大变,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快、快去请大夫!” 她抱起孩子,匆忙回了屋内,冷汗从她额头流下。 不等梁佑安回来。 老夫人先赶了过来,见到她的宝贝孙子浑身是伤躺在床上,整个人神色一慌,当即质问:“怎么回事?” 白迎珠当即跪了地,满眼都是泪痕:“夫人息怒啊!奴身也实属无奈,昨日是侯爷下了令,让奴身好好教训小世子,不下重手就要问罪!” “奴身这才下狠心责罚霖儿,谁料这……” 听见此话。 老夫人神色大惊,“什么?侯爷怎么能下此狠手?” “奴身也不知,只知侯爷昨日从宫里回来就心情不佳,见到小世子更是烦躁,想必是在宫里受了刺激。”白迎珠哭着回。 老夫人脸色骤然铁青,宫里还能受什么刺激?愉妃近日有喜,难不成侯爷是受了这影响才见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过眼?! 老夫人拐杖当即狠狠捶地。 “真是贱人!都入了宫还要扰我侯府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