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涵第二天醒来时,身后是温热的触感。
她下意识地想要翻个身,可腰间的疼痛感刺痛着她的神经。 她强忍着才没有叫出声,她回头瞥了眼睡得正熟的鹭荆州。 早在昨晚就已经大骂过无数次的“禽兽”又骂出了口。 鹭荆州挣开眼,戏谑地看着她:“昨天晚上还没骂够吗?睡醒了就骂我。” 骆清涵的声音有些嘶哑,她幽怨地瞪了鹭荆州一眼。 鹭荆州吻了吻她柔软的发顶,温声开口:“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说着他便翻身下床,整个人精神抖擞。 骆清涵微微一动身子疼得就像是在被人撕扯一般。 休息了一整天,骆清涵在院子里晒太阳,鹭荆州去了公司。 骆清涵捧着手里的咖啡,看着设计台上的画稿,清闲得不亦乐乎。 鹭荆州上午出门时跟她提起过,顾霆舟今天出院。 自从上次那一通电话过后,顾霆舟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 骆清涵忽而想起还在牢狱里的沈苓静。 其实算着日子,离她的预产期其实不远了,最多还有三个月。 但顾霆舟却似乎并不关心沈苓静肚子里的孩子,明明也是他的骨肉。 想到这里,骆清涵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L忽而出现在院子里:“太太。” 骆清涵身子一僵,回头看过去:“你是?” L恭敬地自我介绍:“我是鹭总的手下,我叫L。” 骆清涵看着面前魁梧健壮的L,太阳穴有些突突跳。 她揉了揉太阳穴:“你到这儿来是做什么?阿鹭不在家。” “是鹭总让我来这边保护太太您的安全,鹭总这段时间要出个远差。” L的声音冰冷,一举一动就像是个机器人一样。 骆清涵闻言蹙眉:“出差?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L低着头:“抱歉太太,这个我不能透露。” 骆清涵见他这幅样子,觉得有些不对:“他不是出公司的差,是去办别的事了,对吗?” L心中惊了一下,骆清涵还真是如鹭荆州口中所说,聪慧过人。 “太太,这不是您该关心的。” 骆清涵眉心拧紧了几分:“我关心我丈夫不行吗?” 她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的渗透了过来。 L有种在面对鹭荆州的感觉。 骆清涵睨着他:“他会有危险吗?” L欲言又止,可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会。” 骆清涵深吸了一口气:“那为什么还把你扔给我?多个人多份力啊。” “有赵特助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L老老实实地回答着骆清涵的每一个问题。 这种臣服于上级的条件发射深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可骆清涵却觉得有些难受:“你别这么严肃,让你保护我,不是让你恐吓。” L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见他还是没有改过来,骆清涵有些心累,却又无可奈何。 她就当做L不在一般,坐在院子里晒了一下午的太阳。 直到警局那边来了一通电话:“骆小姐,沈苓静早产了,人快不行了,她想见您。” 骆清涵差点手滑没拿住手机:“怎么会早产?” 警局那边的联络员有些难以开口,骆清涵紧皱着眉:“说啊!” “是被其他犯人欺负才……” 骆清涵直接挂断了电话,环视一圈没有看见L的影子。 她烦闷地‘啧’了一声:“L!跟我去警局!” 只见L从树上跳了下来,骆清涵心里一阵无名火。 可她没时间在这儿扯皮了,让L开车直接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大院的军事医院后,骆清涵闷头闯了进去。 手术室门口,女警拦下了她:“骆小姐,止步。” 骆清涵忍着没有发作:“她进去多久了?” “两个小时了。” 女警回答着,骆清涵看着手术室上亮着的灯:“通知孩子父亲了吗?” “通知了,但他拒绝来医院。” 骆清涵怔了一瞬,顾霆舟不来? 她让女警再给顾霆舟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铃声响了好几遍后,那头才接通:“你们很闲吗?我说了我不去……” “顾霆舟你个王八蛋!” 骆清涵毫不犹豫地骂出了口,那头的顾霆舟一听是骆清涵的声音愣了一下。 “阿涵?你怎么……” 骆清涵压抑着心底的怒气:“那是你的孩子!你的亲生骨肉!” “你就这么不管不顾吗?他本就没有了妈妈,你还要让他没有父亲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