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猫吓唬完庄韵然,喜滋滋地跟着南星往二楼走。 南星被黑猫绊了一下,不得不低头看路,结果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直接撞上一个铜墙铁壁。 傅轻宴站在楼梯口,单手插兜,似是等了她许久。 见她撞到自己怀里,下意识伸手带了一下,雪松味瞬间将她萦绕。 “走路不看路?” 男人大手扣住她的肩膀,掌心处传来的温热与前几天的冰冷截然不同。 南星只觉得一股舒适的暖流注入体内,杏眸微睁,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原来,渡人气运就是这种感觉? 死咒解除之后,傅轻宴又变成那个百年难遇的气运之子,腰间命门处的金光格外刺眼,充满着令人艳羡的生命力。 然而,这股舒适感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消失不见。 男人松开她,向后退了半步,与她拉开距离。 南星抿唇。 她现在终于理解傅轻宴生病的时候为什么一直黏着她了。 这种抱大腿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妙。 思绪回笼,南星看向杵在面前的大佛,问:“傅三少有什么事吗?” 傅轻宴冷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想跟你聊聊。” 南星:“……” 又聊? 她发现,霸总有时候也挺闲的。 “就在这里聊吧。”南星大概能猜到,傅轻宴是要跟她聊什么。 傅轻宴见四周无人,不疾不徐道:“照片我看见了。” 果然…… 南星并不意外,抬眸与男人对视:“所以?” 傅轻宴:“……” 这是什么态度? 南星不明白傅轻宴什么意思,脑袋往旁边一歪,等他解释。 傅轻宴做了个深呼吸,道:“虽然我们之间的婚约有名无实,但既然已经订婚,就该顾及两家颜面。” “祁玉堂是我的竞争对手,你这么快就和他纠缠在一起,让外面那些人怎么想?” 南星料到傅轻宴找她就是为了说这事。 想到刚才在饭桌上男人冷冰冰的态度,狭眸一挑:“你以为,外面那些人不知道咱们有名无实?” 傅轻宴一怔,就听南星继续道:“我救你的命,你给我身份地位,这是一早就达成的交易。” “所以,我跟谁见面,你都不该过问。” “……” 傅轻宴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时哑然,眼睁睁看着南星往旁边挪了一步,绕开他,走向回廊深处。 这丫头…… 要不是她救了自己的命,他真想现在就把她从傅家扔出去! …… 庄韵然被傅正阳拎到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医生表示没什么大碍。 就是精神紧绷,出现了幻觉。 “我说什么来着,精神错乱的人是你。”傅正阳语气冷硬,一想到庄韵然在饭厅里干的那些事就气不打一出来。 “父亲本来就看重老三,公司那边我插不了手,还指着你能把家里的长辈哄好,你倒好,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庄韵然被傅正阳一通数落,心里也十分委屈,“老公,我真看见了……” “庄韵然,你到底有完没完?” 傅正阳一句反问,让庄韵然彻底熄火。 嫁给傅正阳之后,她辞去工作,专心做豪门太太。 这也导致她失去了经济收入,只能看老公的脸色过活。 “老公,我不是故意的……”庄韵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祈求地拉住傅正阳的手,“你放心,我再不会给你惹麻烦了。” 女人的温声细语让傅正阳火气消掉大半。 他以为,闹剧到这里就能画上句号。 谁知当晚,睡得正熟的他被一声尖叫声吵醒,紧接着腰部被一股巨力踹飞出去。 傅正阳滚到地上,忍着剧痛爬起来。 然后便看见庄韵然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抽泣的样子。 傅正阳怒气上涌,一把掀开被子,“我看你是真的欠揍了!” 房间里的动静,很快就将其他人吵醒。 佣人在外面敲门:“二少爷,二少夫人,出什么事了?” 里面无人应答,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 佣人们害怕了,赶紧去叫傅彧升和湛雪。 很快,两人便闻讯而来。 与此同时,房门打开。 只见傅正阳已经换好出门的衣服,看到两人也不作解释,抬腿就要走。 “这么晚了,你去哪?”傅彧升蹙眉。 “只要不跟这个疯婆娘住一起,去哪都行。” 傅正阳说完,迈着大步扬长而去。 佣人们将惊魂未定的庄韵然安顿好。 期间,湛雪一直愁眉不展。 傅彧升看穿妻子的心思,搂住她的肩膀:“还在担心阿宴?” 湛雪不置可否。 廖丰自杀之后,他们派人严刑拷问了游轮上的检票人员,又调取了当晚监控。 然而,什么也没查出来。 眼下庄韵然忽然发疯,让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既然南星说没事,那咱们就相信她。”傅彧升道,“好了,快回去睡觉吧。” …… 第二天早上,南星下楼吃早饭,见庄韵然顶着一双熊猫眼出现在饭厅里。 傅家规矩多,一日三餐时间固定,再加上庄韵然是晚辈,更不敢搞特殊。 很快,傅从云和段清秋也带着女儿傅乔伊过来了。 傅家一共两个孩子,一个是傅从云的女儿傅乔伊,今年十岁,长相遗传了段清秋,眉清目秀,从小就是美人胚子。 一个是傅正阳的儿子傅景天,今年三岁,这两天没在家,据说是去外婆家串门了。 所有人到齐后,开始安静的吃早饭。 庄韵然木然地喝着碗里的粥,满脑子都是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她本来睡得好好的,忽然听到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睁眼,就看到那只黑猫正趴在傅正阳的被子上踩奶。 后来发生的事就不用说了…… 傅正阳被她踹到地上之后,气急败坏的穿衣服走了。 这一晚上,庄韵然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二弟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没休息好?”段清秋见庄韵然面如死灰,有点担心,“要不要叫名扬过来给你看看?” 庄韵然摇头,嘴里嘟囔着:“没用,谁看也没用……” 她现在就是活见鬼,请大师过来还差不多。 等等。 大师? 庄韵然猛地抬起头,看向对面埋头吃饭的南星。 这丫头不就是现成的大师吗? 可是……不行。 昨天她才刚在太太群里泼了南星脏水。 虽然不知道她看见没有,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求她,就算她愿意帮,自己也拉不下这个脸。 半晌,傅轻宴放下筷子:“我饱了,去公司了。” 刚要起身,袖口忽然被拽住。 “我送给你的护身符带了吗?”南星盯着他,一双美眸子平静如水。 傅轻宴微怔。 旋即道:“带了。” 虽然他这位未婚妻作风不怎么样,刚订婚就要给他带绿帽。 但某方面的本事确实不容小觑。 昨天他收下那些符篆之后,各处都放了一张。 今早还特意往西裤口袋里揣了一张。 听到傅轻宴的答案,南星满意地收回目光,继续吃饭。 湛雪看到这一幕,扬起慈爱的笑容。 她就知道,两个孩子还是在乎对方的! 感情嘛,培养培养就有了。 …… 吃完早饭,南星准备兑现承诺,去给小猫买二十个罐罐。 谁知刚出房间,就撞上了庄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