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而易见是写给我的。
只是没想到的是,陈寂言的行动,似乎总比我们要快一步。 “他的每一次行动都在杀对自己没用的人,可最后的结果却都是用来挑衅你。” 沈知舟将那张纸条放进证物袋,利落地站起身。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他是在自嘲还是在苦笑。 “我们两个孑然一身,除了直接杀了我们,他也没有别的报复方法了。” 我牵着嘴角,笑得实在勉强。 沈知舟仔细看了眼两名死者的身份:“不是已经用过关系网清查,将‘江北’集团有关联的人员全部控制了吗?” 他指着菜市口的那名死者,疑惑问:“他又是怎么回事?” 手下的队员回复道:“他似乎不在那张关系网内,可能是个暗线,也兴许层级较高。” 我手撑下颌,思忖着:“如果是这样的话,怪不得我们会如此被动。” 沈知舟看着我,目露一丝不易察觉地欣赏:“他知道的比我们多。” 我顿了顿,颔首道:“陈寂言本就是江北集团的头目,集团内的人员他比我最清楚不过。” “而我们手里的资料信息有限,他打的就是和我们之间的信息差。” 沈知舟垂着眸,似在思虑,搭在桌案上的手缓缓收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太被动了!” 等于是完全被陈寂言牵着鼻子走。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主动引他出来。” 我抬眸看向他,几乎是交汇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的我的意思。 沈知舟立即否决道:“你想以身涉险,这不可能。” 我试着说服:“如果有你在暗处帮我的话,究竟是谁涉险还不一定。” 沈知舟索性闭着眼,不再看我。 我顿时有些焦急:“我们掌握的信息有限。” “这是我们能化被动为主动的唯一方式了。” 沈知舟微微睁眼,隐隐有着被说服的趋势。 我接着道:“陈寂言手段狠毒,现在也变得更加丧心病狂了,短短两天,他就杀了两个人,还公然向我们挑衅。” 沈知舟指尖微微一动,眉心紧蹙着,似乎陷入了万分的纠结。 我于是趁热打铁,说道:“如果不能够尽快将他抓捕归案的话,那就意味着还会有更多的人遭他毒手。” 沈知舟抓了抓头发,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答应你。” “不过你也必须向我保证,一旦发生任何争执和意外,你必须首要负责的就是自己的安全。” 我点点头:“我也答应你,我保证,肯定第一时间护着自己的安全。” 沈知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于是这天从警局单独回到家,沈知舟就紧跟在我身后五百米左右。 我站在门前,握紧门把手的手微微发颤。 沈知舟止步在楼下,一有动静就会立刻箭步冲上来,而八百米开外的低矮顶层,还埋伏着一名狙击手,随时待命。 我深吸了口气,按下指纹解锁。 “滴”的一声。 我缓缓打开门,进到房间内,又紧贴着将门关上。 房间内昏暗无光,我吞了口水,抬手按下灯,眼前骤亮。 幸运的是,没有发现有人闯入的痕迹,我顿时松了口气。 倏然,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未知号码。 我目光一凝,缓缓按下了接听,对面阴沉低哑的轻笑声瞬间传来。 “姜妩,你是在等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