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予。
他亲昵的叫着她小名,抵在她耳边,用那般痴缠情深的口吻,说着最刺耳的话。 乔予红着眼,笑了。 薄寒时低着脸,乔予微微仰头,迎上他嘲弄的目光:“如果今晚,我自己没逃出来,薄寒时,你会有一丝心软吗?” 会动念头冲回酒店去救她吗? 哪怕,只是动了念头…… 男人tຊ俊脸绷的沉冷至极,那双深寒黑眸盯着她,沉默了许久。 乔予似乎知道答案了,但不甘心在心底作祟。 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她声音哑了,“薄寒时,我想知道答案。” 有,或没有。 给她一个干脆吧,让她彻底断了最后念想。 薄寒时忽然说:“乔予,你知道吗,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准确来说,我死过两次。知道是哪两次吗?” 六年前,她在法庭上背叛他,那算一次。 还有一次,她不清楚。 薄寒时就那样目光笔直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第一次,你在法庭上背叛我,第二次,我在里面被人差点刺中心脏。我宁愿死,也不想要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更可笑的是,当时他被乔帆指使的人捅了刀子,陆之律动用陆家的关系将他送去医院,九死一生之际,陆之律说,他梦里还在叫着乔予的名字。 六年前,乔予就像是裹在他心脏上的藤蔓。 那时他在狱中,就是亲手将那裹在心脏上的藤蔓,一根,一根的扯下来,每一根都牵连着最柔软的血肉。 经历过扒皮抽筋的背叛之后,她有什么资格问他是否心软过? “你不配知道。” 乔予无措,满眼都是歉意:“对不起……”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里面,经历过如此险境。 薄寒时无谓的笑笑,笑意又冷又淡,“没关系,乔予,你欠我的,会一点一点还回来。” 男人的大手,按住她单薄的肩膀,他看着她。 “今晚叶承泽,是怎么对你的?” “……” 乔予发怔的看着他,红唇翕张,说不出话。 “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 “予予,我以前就是把你宠坏了,才会让你觉得,旁人也会像我对你那样心软。” 薄寒时的身影,陷在一片阴暗里,像是恶魔。 乔予第一次觉得,薄寒时是这样的阴沉可怖,他决绝的令人恐惧。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夺眶。 男人面无表情的抬手,替她擦掉那滚烫的泪珠子,“我还没真的欺负你,就哭成这样。予予,你这么弱,会被我玩死的。” 如今的薄寒时,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捏死她,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可是,薄寒时觉得那样无趣。 把乔予的尊严和傲骨,一寸一寸打断,才有意思吧。 …… 黑色迈巴赫开往附近的高端酒店。 乔予最后的一丝清醒,也被药力吞噬殆尽。 她全身潮红,像是无骨的菟丝花一般,缠在薄寒时身上。 男人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他捏着乔予的下巴,气息靠近…… 乔予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等待意料之中的纠缠。 薄寒时就那样黑眸冷沉的盯着她,看她沉沦失控的情迷模样。 就在乔予红唇贴上他时,男人声音清寒的讥讽:“你不会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爬上我的床?” 乔予浓密的睫毛,狠狠一颤。 她被薄寒时丢进浴缸里! 他不愿碰她,更不愿意成为她的解药。 淋浴花洒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浇在她头顶! 乔予冷的打哆嗦,她挣扎着想起来,被男人的大手,无情的再次按回去! “好冷……咳咳咳……” 她脖子上,有一抹红痕。 应该是叶承泽弄的。 那道红痕,薄寒时觉得碍眼。 拿着花洒对着她脖颈处娇嫩的皮肤反复冲,丝毫不顾乔予喊疼。 她几乎赤裸的泡在浴缸里。 反观薄寒时,依旧是那种衣冠楚楚的矜贵模样。 强烈的羞耻感,让乔予痛到麻木。 薄寒时大抵是真的恨她,将她按进冷水里泡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肯放过她。 她起身的时候,整个人摇摇欲坠,眼前一黑…… 半夜她发了高烧,浑身发寒,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 梦里,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她惹下的债,她认。 可是,她好冷啊,冷的像是快要死过去……相思还需要她,她还要挣够那七万块给相思做手术。 这一夜,不知是怎么挺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她撑着沉重的眼皮,刚要醒过来。 一个巴掌,用力扇在她右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