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与宋重之前有何关联?” “国舅府似乎有个妾室,是宋大人的六女。” 裴潜笑了:“看来这国舅大人,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今早京兆尹傅行止被贬出了京城,据说得罪了国舅大人,传闻说他不长眼杖责了大人的宠妾……” “去,给宋重下帖子。”裴潜说完,转身得时候,走路再次左摇右晃看起来像是喝多了,上门槛的时候,还要人上前拉一把。 不巧永宁侯刚要出门,见状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骂了句烂泥扶不上墙。 第135章国舅爷是我大表哥 醉红楼是京中最大的青楼之一。 门首皆缚彩楼欢门,大红的灯笼,错落有致。 入其门,直主廊数百步,南北天井两廊皆小阁子。 夜晚灯烛萤煌,上下相照,假山、流水小桥俱笼罩在一层朦胧之下。 一路行来,修建如宝塔般的松柏,嶙峋怪石,古老藤蔓,盘曲蜿蜒的枝干,处处是景致,浓妆妓子数百,聚于主廊槏面上,远远望去,犹如神女下凡。 看一眼,腿便先软上了几分。 不远处琵琶,古筝,古琴声似有若无,妓子们才艺双绝。 宋重与裴潜两个人勾肩搭背,此时好得仿佛能穿一条裤子。 老话说得好,男人之间的友谊,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 宋重与裴潜年岁差的远,都能当他爹了,同窗显然不行,宋重文官手无缚鸡之力,上战场袍泽兄弟也不现实,唯有这一起嫖娼,实实在在。 “裴贤弟知我,懂我。”宋重没等喝,眼神就醉了。 “宋大哥见外了,这人与人相交,都是缘分使然,小弟一看大哥,就觉得这里——”裴潜用力地捶打着胸膛,拍得砰砰作响。 “透亮!” “大哥不知……”裴潜声音怆然:“小弟虽出身侯府,可不得待见,说我……说我烂泥扶不上墙……” “哎,此言差矣。”宋重拍着裴潜的后背:“烂泥有烂泥的好处,有首诗词说得好,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花就是咱们这群烂泥上的不是?” 裴潜哈哈大笑起来:“大哥就是大哥,说话透亮!” 老鸨见裴潜过来,大老远就迎了上来:“小侯爷,有阵子没见到你了,可把奴家想坏了……” 裴潜捏着她下巴,在她脸上香了一口:“你这话说得可不实在,我前日才从你这离开,你哪里是想我,你是想我的银子吧……” 老鸨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可不是想嘛,爷刚出门,奴家就开始想了……” “你这张小嘴就是甜。”裴潜掏出银子递了过去:“这是我大哥,好生招待,叫最美的花魁来——” “哎呀,这位老爷真是如松柏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啊。” 说完,朝着后面使了个眼神儿,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上来便将宋重给粘住了,丰满的胸脯直往他身上蹭,不过几下,温香暖玉,宋重就眼花缭乱,不能自持。 老鸨跟裴潜交互了神色,裴潜抬了抬下巴。 宋重就被两个女子给拉进了门。 红绡暖帐,人影摇晃,一个时辰之后,宋重几乎衣不蔽体地出来。 脸上都是潮红,看裴潜的眼神更热络了,一口一个贤弟。 裴潜似乎也从一个花魁房里出来,也是衣衫凌乱,扣子自锁骨才勉勉强强搭好。 “大哥龙精虎猛,宝刀未老啊。”裴潜道:“一人连驭两女,这滋味如何?” 宋重摸着胡须,凑过来低声道:“如何?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啊……” 两人相视一笑,笑得前仰后合,忽然想到什么,裴潜凑上来:“大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人就是好这口,三人入幕,这两个女子若是姐妹亦或是母女……这滋味……啧啧……” 宋重听了,刚想到什么,就见老鸨过来,凑到裴潜耳边说了什么 裴潜眼睛忽然一亮:“大哥,有贵人来了。” 宋重有些尴尬,下意识便缩了身子,肩膀却被裴潜胳膊顶了顶。 “大哥不必放不开,这私下里结交,都是两只鼻子一张嘴,都是男人,都管不住胯下的那根肉。不必拘泥。” 宋重点头:“还是贤弟看得开。” “那是,这贵人是咱们平日里能巴结得上的嘛,不瞒老哥,这贵人也是小的亲戚。” “哦?”宋重来了精神:“贤弟与贵人有着姻亲?” “我大舅母的堂姐的小姑子的二婶,便是这贵人的奶娘。” 宋重:…… 这尼玛,这别说是出了五服六服了,十八不靠啊。 “咦——”裴潜不赞同地拍着宋重的肩膀:“这贵人,身边的奶娘是自幼伺候的,有时候一句话,比亲娘都好用,您寻思寻思,是不是这个理儿?” “有道理。”宋重想到自己早已过世严厉死板的娘亲,又想到自幼对自己嘘寒问暖的乳母,若是两个人同时说话,娘亲的话他不敢不听,可暗地里如何做,就不说了,阳奉阴违。 可若是乳母说句话,他心甘情愿上赶着去给乳母办。 生怕乳母为难。 “别看我痴长贤弟几岁,可这人世间的道理,反而没有贤弟通透。” “哎,大哥这就见外了。咱们今日就将贵人伺候好,日后官场好让他提携咱们,便是从手指缝露出点什么,也够咱们吃饱打嗝了。你说是不是?” 宋重连连称是。 外面人便将人迎了过来,裴潜赶紧抓着宋重的手起身相迎。 张嘴就是:“大表哥!” 倒是见到来人,宋重登时眼睛瞪大,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 这、这、这贵人是当朝国舅啊。 好嘛,幸好贤弟的大舅母的堂姐的小姑子的二婶只是国舅爷的奶娘,要是亲娘,岂不是跟陛下都沾亲带故了? 沈云州前行的步子被裴潜的一句话打断,他似笑非笑地看了裴潜一眼。 “裴潜?” “哎,相请不如偶遇,都是一家人别见外,大表哥快过来坐。” 说着,便上前拉国舅爷的袖子。 宋重嘴巴动了动,本想出口阻拦的话便堵在了喉中。 这贤弟是精是傻,出来玩还带上峰? 生怕不知道自己玩得野,玩得花? 对上国舅爷的一张寒脸,便是怀里坐了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只要被他轻飘飘的眼神,那么冷冷一扫—— 哪里还能硬的起来。 偏他今日不做东,等反应过来,裴潜已经将大神给迎了上来。 宋重只能硬着头皮落座,却始终是拘谨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倒是裴潜连忙给沈云州斟茶递水:“大表哥平日里忙,今日怎么想得出来放松放松?是了,过几日要南下……” 他自言自语着:“南下舟车劳顿,这差使累啊,大表哥想放松也实属正常,是不?” 他说着,用脚踹了一下呆若木鸡的宋重。 宋重哪里敢多废话,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