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许枝蔓知道,温桉的话,是在对她说的。
心口犹如在刀锋上滚过。 许枝蔓竭力压抑着心中的疼痛:“不,我是来向温总道谢的。” 说完,她勾唇娉婷的向温桉走去:“温总,三年前你帮了家父,现在才有机会好好感谢你,我敬您一杯!” 温桉却站在那里,没有和她碰杯的意思。 其中一个男人见状忙说:“美女,不好意思,桉对女人啊,就这样,唯一能让他例外的,也就只有小涵了。” 许枝蔓心尖一颤。 是啊,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只是能见识他那一面的人,不是自己。 许枝蔓将酒一饮而尽,满嘴苦涩。 她将空酒杯微举,随后狼狈离去。 她已经做完了许父吩咐的事,和许父说了一声,便离开了这个令她窒息的宴会厅。 苏涵看着许枝蔓离开的背影,总感觉有一丝不对劲。 她掩下异样,看向温桉,娇笑着上前:“桉哥……” 温桉淡扫了她一眼,便拿出刚好响起的手机:“我接个电话。” 说完,转身离开。 苏涵看着,不甘心的追了上去。 酒店外,许枝蔓正在路边,等助理来接她。 忽然,一辆迈巴赫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了温桉的脸。 “上车。” 许枝蔓怔了怔,上车拘谨的坐在温桉身边。 车往前开,温桉低沉声音响在许枝蔓耳边:“第二次了。” 许枝蔓一愣。 便听他嘲讽:“你就没有别的招式了?” 闻言,许枝蔓心?的裂缝又开始作痛。 她垂下头攥紧包,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温总,当初为什么会选我?” 温桉看着她温婉侧颜:“不是我选的你。” 他偏头,面容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落下阴影:“只要老太太喜欢,是谁我都可以。” 许枝蔓只觉浑身力气都被抽走。 这天晚上,许枝蔓又做梦了。 她又变成了梦里的女子,感受着她经历的一切。 这一次,许枝蔓站在一座死寂的宅子前。 带着压抑在心底的恐慌,她穿过回廊,跑进后院。 可还没等她推开门,管家凄惨地哭声刺入耳中,许枝蔓心中蓦地一疼。 她冲进房间,看到了床上浑身是血的弟弟许临武。 那血,染红了许枝蔓的眼。 “这是怎么回事?”她看向管家,难以置信的颤声问。 管家老泪纵横:“陛下……罚了小少爷五十大板,说小少爷僭渊……” 许枝蔓如坠深渊。 她摇摇欲坠的走到床前,握住了许临武攥拳的手:“武儿,姐姐回来了……” 许临武艰难睁开眼:“姐……我终于等到你了……” 许枝蔓心口撕裂般的痛,她红着眼朝管家大喊:“大夫呢?大夫在哪儿?” 管家哽咽着摇头:“来不及了……” “姐,我……舍不得你……” 许枝蔓浑身一震,眼泪汹涌而出:“你答应过我的,会一直陪着我……” 许临武想要说话,可张开嘴血便不停往外流。 他用尽所有力气开口:“姐……” 许临武的话戛然而止。 他睁着眼,想最后好好看看许枝蔓,可却再也没有力气闭上。 许临武的手倏然松掉,一块染血的玉佩玉佩无声滚落。 “武儿……” 许枝蔓大脑一片空白,她抱住弟弟,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不!不要!” 许枝蔓哭喊着睁开眼! 床头灯照出一片现代装潢,她蜷缩着,捂着胸口止不住的痛哭! 那梦里的痛苦侵入她的四肢百骸,让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情绪稍平,她闭上眼,想要逼自己再去做那个梦,却再也睡不着。 之后几天,任凭她再怎么尝试,都没有再做过那个梦。 又是一天清晨。 许枝蔓带着浓浓的疲惫起了身,望着镜中人,她扯出一抹苦笑。 手机嗡鸣,她拿起一看,竟是温桉。 按下接通,他含着怒意的声音响起:“许枝蔓,你倒是比我想象的大胆。” |